一陣山風吹過,從離塵寺的方向帶來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一些不知名的猛禽大概嗅到了血腥味,在這裏的天空盤旋著,鳴叫著,給離塵寺附近渲染上一種濃厚的淒慘色彩。
於建忠帶領的小隊在下午三點多鍾的時候趕到了離塵寺。殺戮,血腥,殘忍……這些場麵深深地映入了他的腦海之中,她見過許多血淋淋的場景,但眼前的這一幕卻絕對超過了他的想象。人頭滾落,血肉模糊、腸流滿地、特別是那形形色色的死人,或半睜著大大的眼睛,或麵目猙獰,仿佛在盯著蒼天,這令他感到後背陣陣發涼,幾乎連頭發絲都豎起來了。
看到這個血腥的場麵,於建忠一下子就變得沉默,呆呆地站在那裏老半天沒動,腦子裏都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
“他們為什麼要殺這麼多的人?”於建忠發了會兒呆,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向身邊的楊薇谘詢答案。
“慘無人道!”楊薇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嗯!”於建忠輕輕地嗯了一聲,又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這就是恐怖分子,血腥程度和殘酷程度都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停了一下,他又覺得很有詳細解釋的必要:“阿布杜拉·庫爾班這樣的恐怖分子,對老百姓的威脅實在太大,他們總是要用特別血腥的手段威脅其他人,這不是為了有趣,而是為了警告別人不要報警。”
大部分的警員都忍受不了如此血腥的場麵,一部分人甚至因為太血腥的刺激,而轉過身去,剩下的幾個沒有轉身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看著地上被砍的稀八爛的頭顱身軀,他們的心裏隻是想著四個字:慘不忍睹!
做為警察的他們,血腥的場麵不是沒有見過,也不是沒有到過殺人現場,但他們確實沒有見過刀把人砍殺這樣的,也確實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一場無比血腥的殘忍殺戮,讓所有在場的警員都義憤填膺,激發他們一定要緝拿阿布杜拉·庫爾班他們這夥恐怖分子的決心。聞著濃濃的血腥味道,在道觀裏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屍體,讓他們感到是那麼的悲慘,看到這個場麵才知道什麼叫殘忍。大概當年日本鬼子的殘忍也不過如此吧?
悲痛過後,於建忠慢慢地冷靜下來。現在還不是悲痛的時候,他必須要話悲痛為力量,想方設法的抓住這幾個恐怖分子。在警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定力畢竟要深些,也更加成熟和穩重。對付這樣一個罪大惡極的恐怖組織,他邁出每一步都要三思而後行,否則一點點的疏忽大意都可能造成更大的慘案,再也無法挽回損失。因為對於狡猾的阿布杜拉·庫爾班來說,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後路可退,他們已經回不了頭了,所以他們也輸不起了,隻能釜底抽薪背水一戰,走一步算一步,義無反顧地往前瞎衝,哪怕是冒著槍林彈雨,也得去往前闖,直到被警方剿滅為止,這樣這場戰爭才會結束。
於建忠靜下心來,認認真真地把案發現場從頭到尾都查看了一遍,看著那九具屍體,他忽然意識到,阿布杜拉·庫爾班現在之所以如此瘋狂,如此肆無忌憚,是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麵臨的危險,從內心感到了一種恐懼,所以他這是想在他被抓住之前,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阿布杜拉·庫爾班就是心裏素質再好,這些警察對他來說就是一把把懸在頭上的利刃,在強大的警察麵前,他也會心虛冒冷汗的。或者他正是認識到了這一點,真正觸動了他的神經,從而想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想法。
“於隊,是阿布杜拉·庫爾班他們這夥歹徒幹的嗎?”
“是,這裏有他和帕依古麗留下的腳印。”
“他們為什麼濫殺無辜呢?”
“對他們來講,沒有為什麼。我認為這應該是狗急跳牆了吧。”
“他們離開多久了?”
“從這些被害死亡的時間上看,最長的已經超過十六個小時,最短的也有四個小時,那麼我估計他們最多也就離開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