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我的性經驗史(2)(1 / 3)

第一次自己買新家具是搬進樓房後的沙發,花兩千元買的。當時覺得特大氣特高雅特像體麵人家裏的陳設,後來越看越笨,越坐越傻,索性把其中一半送人。陽台上換成了簡單的藤條椅子和茶幾。

跟家具有著不可分割關係的家產還有我的餐具及床上用品。

床上用品除了父母給的,就是朋友淘汰的,也有新買的,那是朋友住家裏不小心把我的五層被子都燒穿了的緣故,所以整體風格和色調總是很難統一。

我家的盤子和碗都各具特色,幾乎沒有兩隻以上是一樣的,原因是那些都是不同時期不同地點不同朋友們送的。另外有幾個盆是媽媽從小給我攢的嫁妝。幾乎從不添置餐具,偶爾買,也不一打一打地買,而是單個單個地買。東西,有用的就行,不需要太多,除了書和光盤。也不需要太好,能用就行,最好是二手的,這樣可以少浪費些資源,除了書和光盤。

受不了逃難似的春運,終於下決心在北京過年。來家裏湊熱鬧過年的朋友看見我盤子不夠而用各種形狀不同的舊容器裝菜,便熱心地下去買了六隻一模一樣的盤子回來。我心裏這個氣啊,又不好說他——這麼多新盤子,得用到哪輩子才能用完啊?!

先生在家行四,江湖人稱四哥。結婚之初,四哥最大的願望就是三妻四妾,奴婢成群,可身邊左右就我一人,所以經常對著我變著花樣地呼三喝四:“小翠,拿水來!”“阿香,上煙!”幹過嘴癮。由於我一人要身兼數職,時間久了,有點累,就琢磨著給四哥多招幾個小翠以供使喚。

婚後,我的幾個閨蜜就變成了他的閨蜜,而且爭先恐後地當小翠,有了眾多小翠做底,四哥就自然而然地升級成為四爺。我也就順理成章地升成了大太太。小翠們各有所長,有的會做飯,有的喜歡收拾屋子,有的熱衷給家裏不停地添置生活用品,有的啥也不喜歡幹,就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來陪四爺聊天。模樣性情各有千秋,但恰巧都生得牙尖嘴利。

我那時住在宋莊的四合院,離京甚遠。那時大家都沒車,可差不多每個周末都有小翠輪流來拜望四爺。時常也有幾個小翠約齊了一起來的。每到這當兒,四爺就起大早,騎著二八自行車去燕郊趕集,買上一大堆便宜新鮮的蔬菜瓜果,外帶一隻雞,又殺又燉地花上大半天時間。

每次小翠們來家,還沒進門呢,我倆便能聽到老遠處傳來的鶯啼燕語,四爺總是聞聲屁顛屁顛地迎將出去,一點“爺”的威嚴都沒有。小翠們也給麵兒,不等進門就一聲聲“四爺!四爺”地叫開了,一個賽一個地殷勤:“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四爺萬福!”一聲賽一聲地脆甜,喜得四爺眉開眼笑。

最初那段日子,小翠們都很守本分,一進家門,往往不及坐定,就裏裏外外地忙乎起來了,洗菜的洗菜,剝蔥的剝蔥,就隻聽見四爺站在院子裏吆五喝六地“小二,燒水!”“小三兒,拍蒜!”得到的總是喜氣洋洋幹脆利落的“哎!”“喳!”“來嘍!”把個四爺威風得沒著沒落的。

再後來,得到的回答就有點懈怠了——“小四,點煙!”“小五,沏茶!”“嗯……好吧,你們家大騾子大馬都歇著吧!”再再後來,就隻剩下大太太我一人在外間切菜做飯了。再也指使不動小翠們的四爺索性就陪著她們在裏間歡聲笑語。有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看搞笑片,爆笑聲此起彼伏,我常常急得拎著菜刀就進去了,急著問:“笑什麼呢?笑什麼呢?演到哪兒了?”

“去去去,一邊兒吃齋念佛去!”

“你們這些小蹄子越來越沒規矩了啊!這是成心要把大太太氣死呢!”

“氣死了老大我們好扶正!”小翠們的嘴沒一個是吃幹飯的。

這些都還是大白天的事兒,及至晚上,吃喝玩樂得差不多了,四爺就忙起來了,打水備牙刷,伺候洗漱鋪床鋪被。等把我和小翠們齊刷刷安頓到臥室的大床上,他就自己一人去外間睡沙發。小翠們多的時候,我就得陪四爺一起擠行軍床,那也落不得好,小翠們會齊聲說:“抱怨個什麼?讓你陪四爺睡覺那是你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