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有沒有資格保護華箏,不勞林先生費心。”周冶明嘴硬道:“倒是林先生,卻著著實實的沒有資格再霸占著華箏,並隨意欺負她了。”
林少威眉頭一挑,拳頭握了起來,顯然周冶明的這句話戳中了他的要害。
周冶明見他這副反應,心中暗暗冷笑,繼續說道:“讓你得以困住華箏的那一份協議,不是已經無效了麼?你不是已經許諾還給華箏自由,放她走了嗎?”周冶明的臉上也掛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林先生,你也不要以為自己是華箏的什麼人,你同樣沒有資格幹涉她的事情。”
“要不要賭一賭?”林少威的自信向來是不容置疑和踐踏的。
“賭?”周冶明搖搖頭,轉身要繼續往前走:“我不會拿華箏來賭!我愛她,除了全心待她,不會用對她的感情當遊戲或是賭注。”
“因為你根本沒有這個自信!”林少威在他身後大聲說道:“你在心裏,早就輸了!”
周冶明被他挑釁的話激得站住了,他回過頭:“賭什麼?”
“賭即使沒有什麼合約的束縛,許華箏仍不會選擇你!”林少威字字如刀,刀刀紮到周冶明的要害:“賭你就算費盡心力,使勁渾身解數,她也不會選擇你!”
周冶明被他的這句話激怒了,他的自尊和自信被林少威狠狠的鞭笞,然後暴曬在烈日之下。
“好!我跟你賭!”他牙關緊咬,齒根咯咯作響:“若果你輸了,就滾的遠遠的,此生都不得糾纏華箏。”
“哼……”林少威不屑的笑道:“向來,糾纏許華箏的人都不是我。”
“阿嚏,”一陣涼風吹來,許華箏忍不住顫抖著打了一個噴嚏。
她回頭看看身後的兩個男人,不知他們又在掰扯些什麼。
搬離林少威的家時,許華箏原以為自己與這個男人從此都不再相關。盡管她的心裏一千一萬個不舍,盡管她仍深深的愛著他,但林少威的意願,她從不會違背。
隻是,他為什麼緊隨自己,來到這裏呢?陶然農莊是冶明爸爸名下的產業,與其說那是一個農莊,不如說那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度假莊園。
建在山腳下的四層英式田園風格別墅盡顯了主人的英倫情懷,冶明的父母當年在曼徹斯特留學時,就是在當地類似這樣一座農莊裏認識的,所以後來在冶明父親事業有成之後,他親自設計了這樣一棟別墅,紀念和妻子曾經的相識。
林少威跟著傭人上了樓,頗為不耐煩的聽著農莊的老管家喋喋不休的講述著自家主人的陳年軼事。那仆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崇拜,他大概是以為林少威失周冶明的好朋友,對少爺的朋友,他自然要格外熱情些。
老管家把林少威引進一間客房,請他稍等,不一會右手捧著幾件疊的整齊的幹淨的衣服進來,交給林少威:“這是少爺放在這裏的衣服。”他說著又看了看林少威:“可能林先生穿著會有些不合適,可是我已經盡量選最大最寬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