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戰結束後,許圓被裹著,沐軒橫抱著她走向自己的起居室。
一路上見了無數個嚴肅得像木樁子的警察,他們不苟言笑,仿佛什麼也看不到一樣,任由沐軒帶著殺人犯走過。
沐軒把包裹光潔身體的衣服打開,之前特意拿了一串繃帶布將她的手腳緊緊捆著,還綁了個漂亮的節。
他把她輕柔地擱在了浴缸裏,開始放起溫水來,沐軒則坐在一邊,靜靜注視著被水緩緩淹過身體的許圓。
“這樣看起來,仿佛是一條美人魚呢。”沐軒喃喃,眼底閃過精芒,他伸手,拂過許圓已經被打濕了的頭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做成標本嗎?”許圓也凝視著他,一點慌張都沒有。
“你總是猜中我的心思,這樣會讓我很沒有成就感。”沐軒說著,停了水,將手伸到水底下,纖長白皙的手指從溫暖的縫隙進去,不厭其煩又熟稔地替她清理著身體內的痕跡。
許圓克製了下身體的輕顫,笑了笑,轉移到了另一個話題,“那,我們來說說,今年年初那一件大案子吧?那對親兄妹,還在這所監獄裏嗎?”
沐軒的手失了點力度,停亙在她身體裏,久久不肯出來。
“這件案子和你沒有關係吧?”沐軒有點不明所以,另一隻手壓在浴缸邊上,把她生生逼到靠近牆角,“你想做什麼?”
因為許圓曾經殺人狂魔的威名,監獄並沒有安排她和普通人一樣四人一間屋子,而是單獨安排在重門監獄房裏。
氣氛陡然一僵。
“不如這回你猜猜?”許圓與他鼻尖都快相觸了,曖昧的氣息交纏。
沐軒清越的聲線在耳畔響起,“你想殺了他們?”
許圓勾起笑容,沒有回答正確與否。
沐軒說,“那可不太行啊,那個妹妹的器官已經賣出去了,大概下個月等她差不多生產完畢,我就要動手了。”
“生產?”
“是啊,這麼大的事你也沒聽……哦,我想起來了,你一個人住著。”沐軒仿佛有意無意地在嘲諷,“他們進來之前的確隻是因為哥哥與妹妹相愛,父母不同意,於是兩人合謀害死了父母的罪名,不過進來之後,兩人可是真的睡過了。”
沐軒特意說完,瞧了眼許圓的表情,誰知道她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看不出厭惡,也看不出喜歡。
“嗬嗬嗬嗬,監獄裏其他人談起這件事,可都是厭惡裏帶著份幸災樂禍呢。”沐軒甚至都覺得許圓是不是因為天生的心髒病,所以養成的凡事都不動容的樣子。
“是嘛?有什麼可厭惡的?”
反正許圓知道,兩人相愛不假,共同殺害父母卻是確確實實的意外。
哥哥無心誤操作,導致屋裏煤氣泄漏,和爸媽吵架之後,帶著妹妹逃出了家門。
結果下一秒,自家屋子就爆炸了。
在哥哥辯證無果的情況下,妹妹為了和哥哥在一起,兩人一起承擔了所有的罪名。
生活可能沒那麼戲劇,悲劇的是他們倆是小說裏的人物,於是這一年難得一遇的巧合情況也會讓他們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