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疏失但不引起上司不滿:犯錯在所難免,但是你陳述過失的方式,卻能影響上司心目中對你的看法。勇於承認自己的疏失非常重要,因為推卸責任隻會讓你看起來就像個討人厭、軟弱無能、不堪重用的人。不過這不表示你就得因此對每個人道歉,訣竅在於別讓所有的矛頭都指到自己身上,坦承卻淡化你的過失,轉移眾人的焦點。
麵對批評要表現冷靜:自己苦心的成果卻遭人修正或批評時,的確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不需要將不滿的情緒寫在臉上,但是卻應該讓批評你工作成果的人知道,你已接收他傳遞的信息。不卑不亢的表現令你看起來更有自信、更值得人敬重,讓人知道你並非一個剛愎自用、或是經不起挫折的人。
8.成功的代價
男人們常常知曉成功的代價。不可計數的經理用潰瘍、心髒病還有高血壓為他們的交椅付出了代價。另有一些人則不得不生活於破碎的家庭中或者與陌路人的孩子或他們本人的酗酒壞習慣、工作狂癖為伴度過一生。
女人想成功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女人們能夠改變她們的模式嗎?她們能夠追求自身的成功而同時又常享人倫之樂嗎?
答案是有一定保留的肯定。格洛麗·斯泰納姆說過,女人不比男人更有道德,隻不過她們還未曾有機會去嚐禁果罷了。或許就是如此。不過,女人們已經有機會觸摸那隻禁果。甚至,在某些情況下,她們已有可能從中學到些東西。
女人們在變化。她們購買成套的西服,手提公文包,甚至亮出她們自己的全球旅行支票。然而女人並不想成為男人,她們隻是想享受男人已經享受的若幹特權。她們要求有成功的同等機會、失敗的同等機會。想必多數人都同意一個女子說的下麵這番話吧:“並不是非要一個女愛因斯坦被提升為副教授時才叫平等。平等指的是一個笨手笨腳的女人能夠同一個笨手笨腳的男人並駕齊驅。”
女人知道她們有必要從男人的失誤和自己的失誤中吸取教訓,她們隻要求被容許能像男人一樣無拘無束地去犯那些錯誤。
爭取成功的代價可能很高昂,然而不爭取成功的代價也許更高昂。這代價是什麼呢?或許誰也沒有像畫家米裏亞·夏皮羅說得那樣精辟吧。他在《幹出頭》這部書中寫道:“你問我假設一位年輕婦女來向我請教——她受到誘惑,要她放棄去發現、去學會工作的努力,她將失去她的‘空閑’、‘閑暇’、‘空餘’時間繼續畫畫,但是她的繪畫、她的工作將不再是她生活的中心了。
她問我,如果她放棄了那些東西會失去什麼。她放棄的是奮鬥、是煩惱、是失望、是疲憊、是碰壁……她放棄的是做人的人格,她放棄的是樂趣,她放棄的是獨坐畫室之內連續數小時的麵壁之苦,她又成為了孩子。她放棄她的時間、她的契機去改變曆史、影響曆史。那麼她失去的是什麼呢?如果她真的要來問我,那麼,我說她一無所失。”
婦女對成功的可能性為什麼反應如此消極呢?她們主要的擔心是,如果她們幹得太好了,別人會說她們“沒女人氣”。
婦女對成功真的那麼神經過敏嗎?婦女當然不會甘當失敗者。
但結過婚的婦女都知道,工作上的成功並不能解脫持家的責任:衛生紙完了得有人去買,生水痘的孩子總得有個人去安慰,而這個人往往就是妻子。
過去幾年來,女權運動已為婦女打開許多職業的大門。但是,無論一個女人工作上幹出什麼名堂,她知道,家務事由她來幹。結婚的婦女有權去爭取工作上的成就,隻要她同時也成功地當好母親。
女人自然想做一個了不起的母親,正如男人希望孩子認為他是個了不起的父親一樣。但她知道既要幹好工作、又當好媽媽有多麼困難。而有時她沒有幹好這兩件事,她又擔心丈夫不再愛她。既擔心孩子變壞,又擔心自己被解雇。盡管有種種原因,婦女也可能不會對成功望而生畏。然而,她確實對成功又愛又恨。
她想要成功,又不想為之付出太大的代價。她也和男人一樣害怕失敗。然而,她同樣又害怕成功。
我熱愛我的工作,我也愛我的家。可有時我從辦公室回家裏時。一想到還有那麼多事要做,我真想哭!聽到的總是“媽媽,媽媽,我的算術本找不到”,而不是“爸爸,爸爸,我的算術本找不到”。我丈夫工作也很辛苦,可他回到家可以放鬆放鬆,我卻不能。一位職場女性這麼說。
上麵的一些情形已開始有了改變。隨著更多的婦女參加工作,很多男人也開始係上圍腰、卷起袖子來了。已有越來越多的人把家務看作夫婦共同承擔的責任——這是一種對男女雙方都有益的趨勢。
9.工作是你生命中的必須
沒有工作、閑暇過多是一種多麼糟糕的境況。雖然曆來人們都認為女人的天職是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但女人們需要工作乃是人類心靈最正常的要求。
一個婦女想去外麵工作,起初往往隻不過是內心產生一種隱隱的騷動——某種自己也說不清的心神不安的感覺。有時,這種不安轉變成身體上的症狀。1970年,美國福利部的一次調查發現,家庭婦女比工作婦女更容易生出一係列的小病症:緊張、失眠、頭痛、頭暈、目眩、做噩夢、心跳、手發抖、冒虛汗等等。
隻有在經受了一次即將發生的神經分裂症兆時,工作婦女才感到日子比家庭婦女更難挨。但是,更多的家庭婦女實際上患有神經分裂症,而不僅僅是警告信號。
婦女參加工作後往往發現一項工作比一份股息更劃算。由蓋洛普民意測驗組織所作的一次調查顯示,在每10名參加工作的已婚婦女中,有4名說,她們領回家的工資在某些方麵來說不如她們從工作中獲得的“樂趣”、“滿足”或“認可”重要。2/3的婦女說,她們如果不工作就悶得慌。(厄瑪·邦貝克曾用相似的語調說,在判定“我並沒有從用牙刷清掃鑲金龍頭中獲得滿足”
後,她就開始為辛迪加報紙專欄寫文章。)有位女招待告訴民意調查組:“我在家裏和兒子待了3年,後來開始感到生活中還應該有點兒別的什麼。而且,我們也確實很需要錢。這樣我就當了招待。雖然不能說這工作使我滿足,但它確實使我走進了人們中間,擺脫了自我,投身於工作中。”一位電腦程序編製員對民意調查人員說:“錢所以重要是因為我要供養父母,但是我熱愛我的工作。如果我不工作,我的生活方式可能不會改變,但我的性格卻肯定會變!”
那些不必靠工作來維持生活的婦女怎樣呢?時裝設計師黛安娜·馮·弗斯騰伯格通過和菲亞特後嗣埃貢·馮·弗斯騰伯格的聯姻獲得了公爵夫人的稱號。但她很快就發現她想從生活中得到的並不隻是成為皇室的一員。這位年輕的設計師告訴《流行》
雜誌的代理人帕姆說,她非常需要得到自由。“我想要自付個人的花銷。我需要有自己的個性。我什麼也不是,23歲,已婚。就因為我有一個頭銜,到處都有人邀請我。我給人的形象是沉默寡言。我需要點兒什麼,所以,我開始了工作。”盡管有時她渴望一個“替身女人”來代替她,但馮·弗斯騰伯格相信承受這些壓力是值得的。多虧了我的工作,它給了我個性。
人們容易從外表來看待富裕的工作婦女的生活,並不把她們的工作當回事,認為那不過是富人們閑得無聊尋開心。但對許多婦女來說,尋找自己的工作的決定是難以忍受的個人苦惱的結果。瓊·肯尼迪最近說明了她為什麼離開丈夫,離開維吉利亞的麥克林的家而去波士頓攻讀教育學碩士學位。“我需要有自由來學習教育和音樂。”她說,“我需要在第一學期結束後能說,是的,我能行。這是一個試驗。”對那些懷疑花兩年時間來追求一張“白紙片”有什麼價值的人,她說:“我知道我永遠不會當一個四年級的教師,但我想得到那張小紙片將賦予我的可靠性。一旦我得到了它,我就不僅僅是瓊·肯尼迪了。這對我這個歲數的許多婦女來說是重要的。要是你進過研究院,才會有人聽你。”
蘇珊是廣告美術家,她丈夫是工程師,他的收入使她得以拒絕分給她的許多她不真正感興趣的工作。對此,她有時有一種愧疚感;蘇珊知道,她能夠選擇自己的工作環境,是一種享受。這種享受是因為她是個結了婚的、經濟上有依靠的女人。男人可沒有這樣的選擇。但是,隻是為了掙不需要的錢,而去幹不喜歡的高薪工作,蘇珊決不願意。
不管為什麼工作,一個婦女往往發現一項工作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好處:給人安慰的工作節奏;令人愉快的一項接一項的工作;同事的友誼;自己正朝著一個比自我更大的同樣工作著的意識前進;在迎接一個重要任務時感到腎上腺素奔湧產生的快感。
還有呢,與在家庭中的表現不一樣,她在工作中的表現可以得到客觀的評價,有誰會稱讚她的菜做得好吃、她的孩子有教養、她的丈夫比別人的更快活呢?然而,她卻可以數出她掙得的獎金數目,或她在一家公司工作時因有成績而獲得的加薪次數。
最重要的是她從工作中獲得了一種非常使人愉快的成就感。在一個建立在工作倫理觀基礎上的社會中,一項工作使兩性都意識到自己可以在為人們高度重視的競技場中立住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