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武安坐席上,一邊與母妃、兄長韓澈敬酒,一邊偷偷地瞄向對麵的空席。樊王、成王、祁王和熵王至今還未入席,雖說已經遣人通報會稍遲片刻,也得到了韓澈和姬太妃的諒解,可是如此的場合上,還是顯得不太尋常。他向身邊的部下低聲詢谘,卻得不到滿意的答複。
“難道發生什麼變故?”
此時,張可方從殿下走進鳳天殿,疾步上前向韓澈與姬太妃行了個大禮。“稟告陛下,太妃娘娘,樊王、成王、祁王和熵王均遣人前來稟告。樊州、成州邊境受到叔瓚部隊侵擾,樊王、成王兩位王爺已經起程返回屬地,帶領軍隊抵抗叔瓚部隊;祁州突發大水,祁王爺不得不親返祁州,指揮抗洪前線,安撫百姓;熵州士子齊發暴動,熵王爺也馬上返回熵州處理暴動。所以,四位王爺懇請陛下和娘娘體恤,來日再進京請罪。”
“你回去轉告四位王爺的使者,孤與太妃娘娘不會追究他們,隻要他們處理好屬地的問題,讓百姓能夠重獲安寧的生活,就是送給太妃娘娘最大的賀禮。至於樊州和成州的支援,孤會調派附近的戍邊將領前去支援。退下吧。”
“諾。”張可方恭敬地向韓澈和姬太妃行禮告退。
姬太妃擲下銀筷,神情凝重,“沒想到竟然在一日之內發生如此多的事。天下萬民正在那裏受苦受難,本宮還怎麼能夠在這裏慶壽作樂呢?”
甯武剛要開口安慰,卻被韓澈搶先。“娘娘不必憂心,這幾年,與叔瓚交界的樊、成兩地經常受到叔瓚的零散部隊滋擾,每一次都是我軍大獲全勝,不足為懼;祁州的祁水每逢夏末便會暴漲一次,隻是今年雨水豐足,才會讓大水提早來臨;熵州的事情也許是孤的錯,所以請娘娘不要費心,我相信各位皇兄皇弟能夠處理好的。今日是娘娘的壽辰,隻要娘娘能夠開懷,各位皇兄皇弟也不會有所顧慮。”
“皇兄所言甚是,母妃就安心用膳吧。”
韓甯武給兩位舅舅使了個眼色,姬民諒和姬民索立刻舉杯,“太妃姐姐,今日是您的好日子,來,弟弟們敬您的。”
姬太妃眼看著弟弟們為自己造了下台階,臉上馬上掃去憂慮之色,與弟弟們遙望相敬。
韓甯武向姬太妃敬酒後,自己又複飲三杯,心念著他的七皇兄、八皇兄、十二皇弟和十四皇帝竟然臨陣脫逃,而且編出來的理由又如此牽強,隻有韓澈為他們圓場。
“哼,都是貪生怕死之徒,不過現在皇宮內外都是我的人,即使沒有他們,本王一人也能成事。”
此時,甯武身後的何超低頭向甯武稟告:“王爺,探子回報,四位王爺並不是因屬地的變故返回屬地了,而是在驛館被鎮國大將軍童宇以密謀造反之罪抓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