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嗎?”
忽然,大殿兩側的侍人紛紛露出兵器,把韓甯武的人馬包圍起來。
“就憑這區區幾十個閹人?未免太可笑了。”韓甯武從何超的手中接過自己的隨身佩劍,拔劍的一瞬,就把一個侍人砍下。
“哼。”韓澈無畏地離開席位,走下殿階,在包圍圈中開辟一條大道,走向護在甯武身前的童飛。韓甯武推開童飛,揮劍指向韓澈,可是韓澈還是麵不改色。
“孤不是不顧念兄弟情誼之人,隻要你乖乖稱降,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韓甯武根本就沒有把韓澈的話聽進耳朵,隻管上前,劍尖距離韓澈的脖子隻有幾寸。
“皇兄!”
丹陶正欲站起的身子卻被身旁的姬太妃強硬地拉了下來。“不要多管閑事。”
“母妃!”丹陶不停地掙脫姬太妃的手,卻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母妃,我求您製止哥哥,不然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肅慎本來就是屬於武兒,武兒如今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是的,不是的……”丹陶搖搖頭,淚眼看著大殿中央對峙的韓澈和韓甯武,還看了一眼站在甯武身旁的童飛,喃喃道:“難道這就是你要我看到的結果嗎?童飛,你騙我,你騙我!”
“的確,單憑幾十個侍人,根本就不足以與訓練有素的護龍營相抗衡,不過孤依靠的並不是他們,而是——”
大殿門外傳來整齊的疾步聲,鎮國大將軍童宇率領童家軍踏入鳳天殿,“陛下,末將已經清除殿外所有的叛軍,還活捉了副將徐常義,請陛下發落。”可是當他看到韓甯武正用手中的利劍指向韓澈,馬上以迅雷之勢打掉了韓甯武手上的劍。
“保護王爺。”童飛一聲令下,護龍營將士立刻將韓甯武包圍起來。
姬太妃一看形勢不妙,立刻派遣身邊的侍女素環溜進後殿。
“玲瓏。”此時,梁太後在綺羅的攙扶下,由幾名童家軍將士保護下,走進久違了八年的鳳天殿。
姬太妃站在席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本應被她囚禁在絮蘭宮的梁太後,之前的鎮靜在頃刻間化為烏有,隻剩下驚異與顫抖。
梁太後平靜地看著鳳天殿內的狀況,安撫著攙扶著她的綺羅。綺羅雖然沒有表現出過度的緊張,但是畢竟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麵,心中不免有些不踏實。可是,梁太後好像看破了世事一般,麵對著如此劍拔弩張的形勢,依然平靜如昔。
場上不隻是梁太後一人如此,就連剛才還處於生死兩線的韓澈也是如此的沉靜,仿佛成竹在胸。
“不可能,不可能——”姬太妃的身子一軟,栽倒在丹陶的身旁。“怎麼會這樣,本宮明明……”
童飛抓緊手中的大刀,把刀一橫,“王爺,屬下在宮外安排了接應的人,萬一事敗,隻要我們堅持到東門,就可以……”說完,他便把韓甯武推進親衛群中,大刀揮向童宇。
童宇掄起烏金色的纓槍,架住朝著他的頭頂襲來的大刀。童飛沿著修長的刀柄轉身反踢童宇的腹部,卻被童宇輕巧地翻身躲過。童飛反握著大刀,往身體的左側一揮,大刀從他的右手落入左手,再來了一個縱砍,可是又被童宇後退躲過,刀背還被童宇的馬靴踩住。童飛橫掃大刀,大刀掙脫了童宇的腳的束縛。兩人各向後一跳,拉開了距離。
護龍營的親兵護送著韓甯武殺出一條血路,但是在童家軍的包圍下舉步維艱。此時,圖安指揮侍人包圍姬太妃和丹陶翁主,原以為韓甯武會顧念到自己的母親與親妹,沒想到韓甯武隻求自保,而姬太妃也抱著以死來成全兒子身退的心,搶過其中一個侍人手中的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