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站定了等著他開口。
陶成看著她手裏的包袱,悄聲道:“朱兄,你手裏的貨,想不想找人銷掉?”
王芷兒告訴那些人,她姓朱。
她當然求之不得,她現在缺的,就是銀子。
“陶兄,你有門路?”
陶成道:“那是當然,您可別小看這玉石,聚鹿台上用的東西,都是好東西,皇上特別讓人從昆侖山采來的,在外邊可受歡迎了,我幫您賣出去,您隻需給我十個百分點的抽成便成!”
王芷兒倒不怕他獨吞了,有花子虛和紅紅兩尊大神在,他敢獨吞?
看她不派他們兩把他揍個半死!
王芷兒把那包袱遞給他,拿出了裏麵的銀子,對陶成道:“賣了之後,明兒個在這地方把銀子交給我。”
又好奇道:“陶成,你是管哪處的?”
陶成道:“我管玉石倉。”
王芷兒向他擠了擠眼,“那地方油水足啊!”
陶成道:“足什麼啊,聚鹿台上用的東西,全都有號碼編冊,少一件,都要掉腦袋的,也隻能從工匠們手裏賺一些邊角餘料的錢了。”
他說完,背著那一包袱東西就離開了。
見王芷兒望著陶成的背影沉思,王子欽提醒她,“妹妹,咱們該回去了。”
王芷兒道:“不急,咱們再四處走走。”
這一走,王芷兒兩兄妹便把整座聚鹿台走了個遍,她特地停在了燒瓷器的窯窖邊看了個仔細。
聚鹿台的工地倒真是什麼都有,連燒瓷器的窯窖都有好幾個。
王子欽不停地催她,她這才隨他一起回去。
回到那倉庫,紅紅買了酒回來了,正把酒與藥材倒進那大浴桶裏,倒好之後,便讓花子虛扶了李迥進去桶裏泡著。
王芷兒一進倉庫,就聞到了滿倉庫的酒香,想一想這些都是拿銀子換的,就氣不打一處來,走到一邊,眼不見為淨。
隔了一會兒,花子虛卻跑了來,讓她過去,說王爺醒了,找她問話。
王芷兒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才走近那大浴桶,便被人兜頭兜臉地丟了一個大毛巾,隻聽李迥道:“替我擦背!”
王芷兒氣得啊……
拿了毛巾半晌,她還是本著民不與官鬥,官不與王鬥的精神,向他走了去。
李迥臉上那張猥瑣麵具早讓花子虛給除了下來了,閉目坐在桶裏,酒氣氤薰著他的臉,使他的臉朦朦朧朧,更是俊美非常。
王芷兒磨磨蹭蹭地走到他的身邊,恨恨地道:“來銀子,你又想幹什麼?”
李迥眼睛都沒睜開,“你不是真以為,本王……我真沒有準備,什麼銀錢都拿不出來?”
王芷兒一聽,馬上改了臉色,極狗腿地替他擦起背來,邊擦邊道:“來銀子,舒不舒服,要不要我給您撓撓?”
“你當我是狗呢,還給我撓撓?”李迥嘴角邊有了絲微笑,慢吞吞地道,“明兒個,你叫紅紅去南巷八十九號,挖開院子裏第五棵柳樹下那塊地,裏麵有一萬兩銀子……”
這真是狡兔三窟啊。
李迥這是藏的私房錢?
叫他‘來銀子’叫對了。
王芷兒再接再勵,“來銀子,要不要我給你按摩按摩,我的手勢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