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楚哪裏敢在這惡人麵前有半點兒隱瞞……這個惡婆娘,什麼把柄都拿捏不住她,他不是偷聽小綠小青偶爾說了她的親事麼,聽說她嫁的還是位高權重的,這世家大族麼,規矩多著著,一丁點兒壞名聲傳了出去,就會對議親影響。
所以,他這不就福至靈開地想拿這個來要脅要脅?
此時,他倒是明白了,這惡婆娘軟硬不吃。
他後悔了,在這女人手底裏呆了這麼些日子了,不是早就知道她惡劣成性,什麼都敢做麼?
他連連點頭,“沒錯,奴才今兒個吃得比較多,犯困,所以早早地睡了……”⑨⑩無⑨⑩錯⑨⑩小⑨⑩說,.quledu.
小黑撇嘴,“說重點,你哪一日吃得不多?”
秦芷兒見他又以‘奴才’自稱,臉色倒是和緩了一些。
他忙道:“是啊,是啊,奴才每日都吃得多,但今日,吃得特別地多,所以,我就睡了,睡到半夜,就覺得肚子沉甸甸的,直往床下邊墜,墜著墜著,我就仿佛來到了大商的藏兵閣內,我躲在一個兵器架子後邊,把蘭蘭攬在了懷裏,正要開始,就又聞到了那股胡椒味兒了……”
小黑怒道:“你在作夢?”
青楚嚇得一哆嗦,見小黑拿了尖刀上前,抱著頭道:“你聽我說完,聽我說完,這是夢,也不是夢,我記起了前邊忘記的事來了……”
秦芷兒皺了皺眉,心想現代倒真有種催眠之法,讓人可以短暫地忘了了當時發生的事,有了東西觸發,以後某一日便可能忽然之間憶起。
莫非他遇到的,就是這種狀況?
秦芷兒忙止住了小黑,道:“你去把小白叫來。”
小黑拱了拱手,出去叫人。
“好了,繼續說吧。”秦芷兒望定了青楚。
青楚隻覺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眸盯在他的臉上,冰涼透骨,仿佛能將他一眼看穿。
他哪裏還敢隱瞞,往下繼續,“我望了一眼懷裏的蘭蘭,正要吻上了她,手也伸進去了她的衣襟裏邊……”
小綠與小青聽他描述這麼具體,臉都紅了,可見秦芷兒無人事一樣的皺著眉頭思索,倒不敢打擾。
“蘭蘭臉上全是紅潤,擦著胭脂的嘴唇光潤亮澤,她今兒擦的口脂,正是我送給她的,我答應了她,要向父皇求了她去,我喜歡她的嬌媚柔美,她對我一枉情深,百依百順,和我府裏的那些女人不同,她幾乎不向我要求什麼,她說了,隻要我對她好就成了,從她身上,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愛的滋味兒,我是真心想收了她的……”
小綠與小青互相望了望,皆暗暗好笑,心想這人倒真是個實打實的冤大頭。
秦芷兒道:“行了,別說你那輝煌的求愛史了,直接說重點!”
青楚眨著眼,眼底裏泛起了水光,“象你這樣鐵石心腸的女人,是不明白被人欺騙辜負的痛苦的,你懂得什麼是情,什麼是愛麼?”
秦芷兒看著手臂之上雞皮疙瘩一顆一顆爭相冒出,忍無可忍,“小青,他再說一句廢話,就剝他一塊皮!”
兩女騎早忍不住了,各自從懷裏拿出尖刀來,互相商量,“左邊臉好剝一些,他的左邊臉長得比較大。”
另一個道:“我覺得從脖子上動刀子較好,殺雞都是從脖子上開始的。”
兩人同時感歎,“哎,平時和小白多學一學人體架構就好了。”
青楚青白著臉,“蘭蘭忽然間臉色變了,眼神變得冰冷,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刀來,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直問我,‘明月彎刀在哪兒?’。”
他一口氣說完,“她的眼神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不敢相信,她改變這麼大,我以往的女人,至少要等我將她們納了回去,從我手裏得了榮華富貴才翻臉的……”
小綠與小青忍笑道:“原來青公子經常被人辜負啊!”
青楚哼了一聲,“本王女人多,她們之間自是有些矛盾的,所以,我這不一直在尋找著真愛我的那個人?”
秦芷兒滿頭黑線……敢情這一位,也是位尋找真愛的主?
他眨著桃花眼盈然欲滴,“我還以為她才是我的真愛,卻想不到,她也是扮的……”
小綠與小青一人手裏拿了把尖刀,相互碰了一下,眼神不善地向他望了來。
他忙大聲道:“這怎麼是廢話,這是整件事的關鍵啊!”
秦芷兒道:“你那蘭蘭忽然間變了一個人?”
青楚道:“沒錯,而且,那時,我就聞到了她身上的胡椒味兒了,我的蘭蘭,體香清幽,絕不會有那味兒的,她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要我去替她尋找那明月彎刀,我不得不依了她,那彎刀收在一個密室裏,我是皇子,父皇早就把這秘密告訴我了,她拿了那彎刀,喜極而泣,抱著那彎刀,象抱著自己的孩子,邊泣邊道,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了你,我便可以和那蠢貨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