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楚沒有一句廢話了,小綠與小青就把尖刀收在了腰間了。
這個時候,小白也被小黑叫了來,秦芷兒便讓她們倆也在一邊聽著。
青楚便繼續說了下去,“我越看越覺得蘭蘭和往日裏大不相同,可她的容貌體態又是蘭蘭的……”
秦芷兒便問小白,“小白,你精研醫術,這種情形,可曾見過?”
小白拱手道:“回郡主,他所說的,就不是醫術上的事兒了,倒有些象某些騙人的返魂之術,這種東西,奴婢隻從書上見過,卻全沒有親眼見過。”
小白既說是騙人的,哪就是全沒有影兒的事了。
秦芷兒想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可不是是返魂,這原版的人走了,內裏的芯子換了別的人。
可這蘭蘭的行為,肯定不會和她一樣,她預感到了,青楚還有話沒有說出來。
秦芷兒掩了眼底裏的驚訝,對青楚道:“你且繼續說。”
青楚原本容貌姣好,這時侯愁眉苦臉的,倒很有幾分憂鬱王子的模樣……如果在外邊,自是吸引一大眾女人來籲寒問暖,隻可惜他麵對的這幾個女人,全都不是正常人來的。
十二黑雲騎,挑選的全是絕材之人,不通人情世故。
至於秦芷兒,那就更不用說了。
幾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
其中兩人手裏還拿了尖刀,準備一言不合,就在他臉上開掛。
青楚哪裏還敢有半點兒其它想法,絞盡了腦汁回憶當時的情形,“我見蘭蘭光顧著那柄刀,不顧得上我,我雖然喜愛她,但也要留條命才能喜歡不是,於是,我就想偷偷溜了出去,叫了侍衛進來……可我還沒走兩步,那蘭蘭忽然間發瘋了……”
青楚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顯然想起了當時的情形,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秦芷兒道:“發瘋,怎麼個發瘋法?”
青楚迷惑地道:“那蘭蘭原是左手拿著那把刀的,此時,她嘴裏發出一聲尖叫,‘明月彎刀,你拿這刀幹什麼’,緊接著,右手便把那刀奪了過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模仿當時的情形,左手死死地拿著那刀,右手搶奪。
“你看花了眼吧,一個人有兩隻手,把那刀從左手遞到右手,有什麼好奇怪的?”小****。
“就是,就是……”小綠與小青也隨聲附和。
青楚道:“不,決不是這樣,當時,她就象個發瘋了的人,一下子把那刀丟在地上,一下子撿了起來,左手拿刀的時候,還想砍斷了右手,看得我嚇個半死,急忙跑了出去,想叫侍衛來,哪裏知道也不知怎麼的,後腦勺被人打了一下,昏了過去了,到了第二天,完全不記得當時的事了,而那個蘭蘭,也失了蹤,隔了好幾日,才被人在古井之中發現了……”說完,眼底全是悲傷,“蘭蘭,我可憐的蘭蘭,那時定是被人下了藥了,所以才做出那樣瘋狂的事來,她為了維護我,才被人殺死了……”
屋內眾人麵麵相覷。
他仿佛沒有見著,抹著眼淚道:“我真是個傻瓜,有一個這麼愛你的女人在自己跟前,卻沒有珍惜,還剛剛才想起……”
小黑低聲問秦芷兒,“郡主,咱們還是把他打昏了拖過去算了。”
小綠和小青也點頭,張大了眼天真而純潔地,“郡主,要不要先剝皮?他可說了許多的廢話了,總共湊起來也有一張臉皮那麼多了……”
青楚急忙收聲,捂住了嘴,從牙縫邊上逼出些聲音來,“我還有話說,還有話說……”
見三女眼神不善,急忙道:“不是廢話,絕對不是廢話!”
小白倒很中肯地替他求了句情,“郡主,其實製他的廢話毛病不用剝皮這麼殘忍的……”
青楚感激涕零地朝她望著,滿臉俱是‘天啊,終於來了個懂我的人了,莫非她才是我的真愛?’
小白抽出根長針來,嘿嘿地笑了兩聲,“他說一句廢話,奴婢就跟他縫上一針,保管他什麼廢話都說不出來……”
小白停了停,欣賞了一會兒青楚蒼白如紙的臉,“如果這樣還治不好,那再剝皮吧,先把嘴縫了,剝皮的時侯他再痛,也叫不出來,就不會說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