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祀再次向京城人民證明,男人的下限就是用來刷新的。梳攏勾欄裏的姐兒,擺酒請幾個朋友是常事,也是個人私事,根本就不用知會家裏人。
葉景祀不會無故回家這個找罵,葉老太爺早過了喝花酒的年齡,葉景怡則是自家教嚴格,很少出入風月場合。等到葉景怡聽到消息時,整個人都被驚呆了,當時就一種想法,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所謂梳攏也就是喝頭湯,跟平常女子出嫁一樣,伎女j□j,男方也擺酒宴客,知會朋友,洞房之後男人也會在勾欄裏住上一段時間,與伎女關係親密如夫妻。等到男人玩夠,關係結束之後,伎女也開始正常接客。也有勾欄裏玩完覺得爽,直接帶回家裏的。這種事情在中等偏上的人家是極平常的事,但高門大戶的男人幾乎沒這麼幹的。
不是男人不好色,而是身為一個世家公子要注意自己的品行舉止,勾欄裏的姐兒身子是髒的,男人可以去喝個花酒,調調情,公然過夜都會被,就像杜俊就是要幹事也是白幹完提了褲子就走。真要是對這種藝伎類的人物有興趣,那采買一班歌伎,伶人,有教習教導,再不然看中別人家的歌伎了,那就直接要過來,或者睡一睡都是風流事。
“老四,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要是真中意那對雙胎胞,從教坊裏弄出來,直接圈在家裏不就完事了嗎,你折騰什麼呢。”葉景怡有幾分氣急敗壞的質問著葉景祀。
好幾年前葉景祀還不懂人事時就盤算過這對雙胞胎,當時就以為葉景祀是放到教坊裏教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家裏來,關上房門怎麼玩都不會有人管他。現在是搞人盡皆知,公然在勾欄裏擺酒,與葉家雖然沒有妨礙,但葉景祀的名聲就不好聽了,尤其是他連正室都沒娶。
葉景祀頓時委屈了,道:“去年我納個妾室,大哥了我一頓。這回我聽話了,不在家裏鬧,我在外頭梳攏個姐兒,酒席擺在外頭,大哥還我不對。行,我現在聽大哥的,我這就把那對雙胎胞接到家裏,我在家裏擺酒,這樣總成了。”
“老四!!”葉景怡氣的隻覺得心肝疼,道:“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你中意那對雙胎胞悄悄帶家裏就算了,當歌伎養著,誰會管你,又是擺酒又是折騰,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名聲。”
“我的名聲一直很好,男人的風流韻事,也就後宅那些吃撐了的女人才會議論。前不久黃侍郎還出了一本自傳,宣傳他以前的風流韻事,他上京趕考時借宿廟裏,巧遇大戶人家來上香的姐,生的十分美貌。他就買通姐的丫頭,把人家姐睡了,許諾人家將來金榜題名後一定要娶之為妻,結果他金榜題名後馬上娶了恩師女兒。現在洋洋得意的出自傳,還向世人其實他是救人,因為那家姐生就賤,要是不睡了她,她將來一定會禍害別人。”葉景祀著,又道:“黃侍郎這本書出來之後,我也沒看到誰議論他,他如何如何不應該,官運名聲一點都沒有妨礙。這種事情都能做的,我梳攏個歌伎,在勾欄裏擺酒請朋友,怎麼就扯牽到名聲了呢。男人大丈夫隻要自己能起來,後宅算什麼,馮氏那樣死在杜家了,馮家照樣上趕著嫁女兒,任杜大哥隨意挑選。我隻要有官有功有本事,我想娶誰就能娶誰。指望著有個給力的嶽父提攜,這種男人就不會有什麼出息,活該一輩子看女人臉色。”
葉景怡無言以對,從某方麵他與葉景祀的思維方式就不在一個平麵上,深深歎口氣,道:“那就是這場酒你擺定了?”
“我請帖都發出去了,能請的朋友我都請了。”葉景祀為難的著,看向葉景怡道:“大哥,我也是真不懂,納妾接進家裏,一群人圍著不好,好像納個妾室就要造反一樣。我這回乖了,隻在外頭鬧騰,你竟然還我。”
葉景怡歎息道:“你好好娶房正室,然後……”
“然後生兒育女,聽妻子話,晚上我睡誰都由她安排嗎!”葉景祀搶著,又道:“我不需要嶽父的扶持,我也不稀罕名門貴女。其實按想大哥想,我覺得我暫時不娶妻會更好些,隻是大哥你找我沒什麼。要是嶽父,大舅子沒事找我這些,我不會跟他們翻臉,但我肯定會回家跟妻子翻臉……”
“好了,我不管你。”葉景怡無奈了,連連揮手著。事情已經鬧京城皆知,他也知道自己勸不了葉景祀,隻是當了大哥,下頭兄弟他又不能不管。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你又梳攏那個妹妹就算了,幹嘛又把哥哥也一起算在內,話傳出去很好聽嗎。”
p,群p,關上門搞就算了,葉景祀則是大張旗鼓的四處宣傳,我把雙胞胎兄妹倆都上了,就是風流韻味,這也重口了點。
葉景祀聽得笑了起來,有幾分幸災樂禍的道:“想當年長興侯府多麼風光,現在兒女落到如此,不敲鑼打鼓一番,對不起宮中的兩位薑氏。大哥不用太擔心,這事雖然是我挑頭,我跟俊哥素來交好,哪能我一個人享用呢。其實吧,大哥也隻是聽了一部分,這場酒實際來是我跟俊哥一起擺的。”
到最後時,葉景祀還給葉景怡一個你懂的曖昩神情。
葉景怡徹底不出話來,瞪著眼看著葉景祀,好半晌才道:“你跟杜探花關係……還真好。”
“那是,我們向來不分彼此。”葉景祀笑著,又道:“我跟他已經好了,這對雙胞胎,我們兄弟一起樂嗬。”
“……”
青華樓的酒宴擺了三,葉景祀白會過去,晚上卻是沒留宿。理由也是現成的,世家公子哪裏在這種地方睡覺,沒得髒了自己。葉景怡得知之後倒是有幾分高興,葉景祀總算是聽進去幾句,在那種地方留宿實在惡心了點。
葉老太爺是年齡大了,年關身體不好不想出門,這種事情也沒人跟他。安寧長公主倒是聽了,問了葉景祀幾句,確實是沒病的清官人也就隨葉景祀去了。
孟昭第三才過來,他是剛回京城沒多久,先去曾家把自己洗刷幹淨了,騎上白鹵奔青華樓。為這三酒席,青華樓暫時歇業,隻招呼過來喝酒的賓客。孟昭先進跨院,推開正房門,葉景祀和杜俊正在裏間話,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終於回來了。”葉景祀忙向孟昭招招手,估摸著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