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注明孟老太太贍養,她兩處莊田可以由讓族人代為收租,也可以讓孟明這個嫡長孫代為收租,她已經是成年人,可以自行安排生活。可以繼續老宅居住,也可以搬出去另居,或者跟庶孫們一起居住。
等到百年之後,必須是孟明這個嫡長孫操辦後事,發喪摔盆。至少地畝,孟老太太則是想給誰就給誰,這是她自由。
“怎麼能這樣分家,置嫡出與何地!!”孟太太第一個大聲叫了出來,指著兩個姨娘以及一群孩子道:“就是親爹死我了,我這個嫡母還是沒有死,他們還是要由我來撫養,他們憑什麼要分家產。”
族長冷笑著道:“你多次逆毆婆婆,孟老太太是沒告,這些事情族裏都是曉,我沒按族規處置你,是給你留臉麵。你若是要鬧,那我也要不顧臉麵,現就告上公堂,先把你逆毆這筆帳算一算,秋後問斬都是運氣好。”
孟太太聽得心虛起來,卻是道:“我兒既為一家為主,撫養弟妹也是他責任,怎麼可能把地畝交出。”
“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家就是這樣分了。”孟大老爺接口著,站起身道:“弟弟先去了,我這個大爺也不能看著下頭一群餓死,這樣分法好,至少有條活路可以走。不然這樣奸婦家,早晚要把一家老都弄死。”
孟太太罵道:“你算是什麼兄長,要不是因為你,孟家何故落到如此境地。現大模大樣站出來,也不怕雷劈了你。”
族長不想多,直接把抄錄好分家宗宗交給衙門文書,來之前就蓋好宗族印章了,現交給書記官蓋上官府印章,這份文書就生效了。
族長看向孟明和孟太太道:“把姨娘身契和田莊地契都拿出來,現就交割清楚。”
孟明跳腳喊著:“憑什麼,我既為嫡長子,是一家之主,家中家務就該有我來做主。你就是族長,也不能如此主持分家。”
“你來做主?不學無術,隻知道吃酒賭錢混賬東西,我身為族長豈能看著你把一家老都害死。”族長著,道:“拿不拿由不得你了,上家法,打到拿出來為止。”
族長來時是帶了族人過來,聽到上家法三個字,幾個人上去把孟明按住,另外幾個也把大棍拿出來。
孟明臉色頓時變了,雖然被按住肩膀,卻是喊著道:“不公平,就是不……”
不等喊完,大棍落到孟明身上,孟明殺豬似嚎叫起來。
孟老太太臉色早族長宣讀分家方案時就變了,此時憤憤不平道:“族人為族人表率,要公平執法,你這樣分派家產算什麼,我還沒死,媳婦也沒死,你竟然連家產都分了,下間沒有這樣道理。”
族長隻是道:“就因為我是族長,我才不能看著孟家子孫被兄長隨意發賣或者虐待。”
單純人道主義角度考慮,孟昭這個分家方案他也讚同,不然孟家一群肯定沒活路,現好歹給了條活路。
孟老太太悲憤道:“下還是有公理道義,你這樣族長如何能服眾,我就去告官。”
旁邊官府書記官就插話道:“我就這裏,孟家家事看得清楚明白,勸老太太還是知趣些吧。”
孟昭嶽父都能直接住到知府府衙了,孟老太太竟然還想著要告,孟家這一群除了孟昭之外,都是腦子當擺設用。
“你們,你們……”孟老太太頓時有幾分泄氣,知道是孟昭主意,指著孟昭道:“逆子,逆子……”
孟昭眼皮都不抬一下,隻是默然坐著。
孟太太顧不上打嘴架,隻是擔心兒子,想上前去拉。但幾個大漢圍著,哪裏有她婦道人家使潑份。
孟明慘叫幾聲,雖然是疼痛難忍,但要是把身契和田產交出來,他損失就太大了。按他想孟昭便宜他肯定占不上便宜,從挨打到大,這點眼力還是有。但隻要能獨得全部家產,他也能得一大筆。
不就是想打他拿出來嗎,他就不信真能打死他,喊著道:“分如此不公平,我不願意,我就不給……”
孟昭一直都是圍觀狀態,此時淡然道:“用點勁,打死算我!”
孟老太太聽得大怒,撲上去就要廝打孟昭,喊著道:“你是兄長,如何能出這樣話來,你個逆子,我當初就該掐死你。”
孟老太太這個年齡了,如何能打動孟昭,孟昭淡然坐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倒是幾個執棍,棍棒落為給力,幾下之後孟明就沒聲了,直接昏迷。
動手打幾個人倒是停住了,其中一個轉身出去端了碗冷水過來,潑到孟明臉上把潑醒他,又要提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