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拓再現身(1 / 2)

這案件迷霧重重,但卻又清晰無比,關鍵點全在季言身上,隻有找到他才行,隻是怎麼找?從哪裏找起?兩人實在想不出辦法,隻好分手回家,各找各媽,不過,李遠之是回去找他家小叔。

回去的路上,白乙一臉漠然地看著車前方,突然冒了一句話,“那人的魂魄被人吞噬了。”

“什麼?”聽到他突然出聲,李遠之嚇了一跳,差點把油門當刹車踩,驚魂未定的抹了一把汗,問:“你的意思是謝斌被人吞噬魂魄才死的?”

“嗯。”白乙點頭,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李遠之見他點頭,想起了這段時間在野鬼中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吃鬼事件,難道是那個人?

他剛想開口問,白乙又加了一句,說:“他的魂魄是被噬魂符吞噬掉的。”

噬魂符?李遠之的心一下子蹦到喉嚨口,堵得他直抽氣,腦海裏冒出那個不知道所蹤,滿口黃牙的老頭,急問:“難道焉拓老頭回來了?”

白乙轉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會噬魂符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聽了這話,李遠之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不止他一個,那還有多少個啊?一個焉拓老頭已經夠讓人糟心的了,再來幾個,豈不是要鬧翻天了。

然而,回到八寶寺後,還有更不好的消息在等著他,消失了許多天的陳藝終於回來了,不過他帶回來的消息卻讓李遠之鬱悶得心裏直吐血。

三天前,一個月黑風高晚上,淩晨一點左右,天突然下起了暴雨,昏天暗地追蹤地獄逃竄惡鬼的陳藝在城北郊區,一個廢棄的化工廠裏避雨,沒想到遇上同樣來避雨的焉拓老頭。

不說兩人是仇人,但所謂正邪不兩立,陳藝自詡是代表正義一方的,所以兩老頭含情脈脈地對看了一分鍾,招呼也不打,就動手打起來了,要具體說是誰先動手的,現在還真說不清,反正兩人是驚天動地的幹了一架。

那場景,外麵暴雨如注,電閃雷鳴,兩老頭各出絕技,符紙滿天飛,打得天地為之變色,不過最後輸的是陳老頭,情急之下,他使了一招金蟬脫殼,華麗地棄屍逃了。

這個消息讓李遠之本來就不好的心情一沉到底,他擔心的不是焉拓老頭突然出現,而是這老頭半個月前才在流觴花苑被白乙重傷的,如今再次出現還把陳老頭打得滿地找牙,這是傷勢好了,還是他本來就很強?之前受的傷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李遠之還擔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白乙,想到流觴花苑那晚,焉拓老頭看向白乙,一副勢在必得,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幾乎要瘋狂入魔的眼神,李遠之就有衝動想把他拍死,再拍死,然後丟油鍋裏煎炸翻炒,最後找個坑把他埋了。

如今焉拓老頭又出現了,不知道會不會再找白乙的麻煩,雖說白乙如今已有一魂魄歸位,實力又上了一個層次,可那還缺少的兩魂四魄總是讓人惦記著,簡直糟心死人了。

再說,焉拓在暗,他們在明,俗話說明槍好躲,暗箭難防,上次流觴花苑的血池事件,李遠之敢肯定,白乙是中了焉拓老頭的黑手的,不然那能木偶一樣,跳血池地獄自殺。

李遠之憂心地問陳藝,怎麼就沒能打過焉拓老頭的,陳藝一拍大腿,憤恨地說:“你以為我不想啊?那老小子跟個兔子似的,學得一手聲東擊西的好戰術,還喜歡背後下黑手,我那天用了一個十六歲小姑娘的身體,身嬌體弱的,又孤身一人,簡直防不勝防,最後要不是我機智,危急關頭拋屍遁逃,你們以為現在還能見到我嗎?”

說著,陳藝抹了一把蒼白的臉,說:“後來我換了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身體,悄悄回去找他,卻發現那老小子已經逃得無影無蹤,我差點把整個C市都翻過來了,連他的影子都沒找到,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躲了起來,他娘的,難不成還躲地獄去了?”

不說焉拓老頭能否躲到地獄去,但他受傷嚴重的情況下,還能擊退陳老頭,可見其實力不容小覷,是個刺頭啊!

李遠之愁腸百結,看看陳藝,又看看穩如泰山的李馗,三人相對無言,臉色都有些凝重,這焉拓老頭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像根刺一樣戳在人心頭,上次他給你弄個血池地獄,下次他還不知道給你整出什麼東西呢,不找到他,把他這個隱患給拔除了,真叫人吃不香,睡不好啊。

白乙站在李遠之的身後,一直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沿著他肩膀向上,摸上他的脖頸,李遠之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轉頭瞪了一眼,示意他老實點,旁邊還有人呢,別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