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馬煜以眼神示意等候她的下文。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雖說這條項鏈的確是做工精細,上麵的金鋼鑽成色也好。但是年前京裏楚王挖出一個石礦,盛產這種金鋼鑽,聽說京裏現在家家都有這種金鋼鑽,各城也都輸運了不少,物以稀為貴,這價錢自然不能和前相比了。”
原武羅將當初她去永豐當當項鏈的事說了出來。
司馬煜無奈道:“阿原,我並不知道這件事。”
她一本正經道:“正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我那條可是價值百萬的項鏈啊,被你這麼一弄隻當了一百兩。”
她可沒說謊,這條項鏈在現代的話就是有百萬元的價值。
司馬煜道:“阿原,那我命人將那項鏈……”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原武羅連連擺手搖頭打斷了,她道:“我已經當了的東西,沒打算再拿回來。一碼歸一碼,你見過殺完人再說對不起就能算完的嗎?”
司馬煜除了無奈的笑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原武羅是鐵了心要和他撇清關係,盡往嚴重誇大的說。
原武羅道:“這事就這麼結了,你和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等事情一完就此兩清。橋歸橋,路歸路。”
司馬煜正待要說些什麼,他才剛一張口。
原武羅就連忙舉手製止道:“行了,別再扯這些了,再扯就歪樓了。”
“歪樓?”司馬煜不禁問道:“此為何意。”
不小心蹦出現代詞彙了。
原武羅打著哈哈道:“那個……就是越扯越遠的意思,就好像好好蓋的樓蓋歪了,我那邊的家鄉話。”
司馬煜覺得有趣,便問道:“不知阿原是何方人仕?”
再這麼說下去可就沒個完了。
“你看吧。”原武羅道:“我說歪樓了吧,越說越遠了,咱們還是回到正題上才是。”她說著,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正色道:“我……”
但這次輪到她被打斷了,司馬煜看著她有些慌張又掩釋得太過明顯的樣子,竟覺得十分可愛和有趣。他腦中回想起她繞暈長生的那一套救人論。
“你個死腦筋,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掉進水裏溺水,剛好有個老頭在釣魚,把你釣上
來了,那你是不是該謝謝魚竿還是老頭。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的,你是要嫁魚竿啊還是嫁老頭。”
阿原她腦子裏好像有許多有趣的歪理。
他先是慢慢的微笑,後又忍不住笑出了聲,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開朗。
原武羅見過他笑,但從沒見他這樣笑過。
亭台樓閣為背景下,身著淺色長袍的玉麵公子,眉目舒朗。仿佛一朵盛開的桔梗般,明淨散放著光芒。
司馬煜望著怔然的原武羅,心情更是愉悅,他道:“與阿原說話,總是能令人愉悅。”
笑成這樣什麼意思,是說她像是說笑話的人嗎?
原武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顯然她的表情又令司馬煜開懷一樂。
笑笑笑個不停。
原武羅忍不住低聲嘀咕道:“滿臉笑嘻嘻不是好東西。”
司馬煜一怔,抿了抿薄唇,忍下笑意正色道:“阿原,請說。”
羅利在一旁看著二人的互動,心中不禁道:這個原武羅確能令公子開懷,但女人之心難料,不知她是否另有所圖。
原武羅方又續道:“你找我來可是有什麼新的消息。”
司馬煜便將圓清方丈任命圓通和尚為知客並令他午時去靈光洞將一個紙包交給人的事告知與她。
“我已經派人在靈光洞附近布置了暗樁,隻待他們一交接出來,便將那人擒獲帶回來審訊。”他略頓了頓,尋思了一下,又道:“雖說人手布置已足,任是誰來也插翅難飛。但是我隱隱又覺得有何處不對……”
原武羅凝眉思索了一陣問道:“這靈光洞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司馬煜答道:“縣誌上記載,靈光洞往年曾時有煙氣冒出,亦有人稱見過仙人經過,洞平曠,可容十餘人。我遣人查過洞內並無特別之物,亦未有密道之類。另外……”雖是細節,不過不妨盡皆說出看看。司馬煜又道:“石壁內岩石多呈烏質。”
“石壁內岩石多呈烏質。”原武羅重複他的最後一句話。
好像是有什麼……
原武羅垂眸思索。
仙人應該隻是瞎想的,但是冒煙,烏質……
她眼中眸光一閃,道了一聲。“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