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宅院裏依舊沒有人回答。
夏候玉兒擰了擰眉,退後兩步,衝著門喊道:“長生,長生,長生。”
這聲音大得連屋瓦都好似能震下兩片來,可門裏仍然是沒有動靜。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夏候玉兒依然站在門外毫無進展,她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可她卻知道長生就在這扇門後的宅院裏。
雖然用輕功可以很輕鬆的進入這所宅院,但是夏候玉兒的自尊心不會容許她這樣做。
現下,她的心中已經充滿了等待而累積下來的焦躁和憤怒。
長生並不是一個會避而不見的人,一定是她,那個該死的掌門,原武羅教唆他這麼做的。
在夏候玉兒對於原武羅的不滿情緒到達了一個裏程時,她聽到了兩個人正在朝這裏走來的腳步聲。
她回過身一望,看到的正是原武羅和袁布衣二人。
“啪”的一聲,腳邊響起一道條狀的黑影撞擊地麵的聲音,原武羅反射性的立即想往側麵跳開,袁布衣卻比她更快一步行動,抱住她躍上了宅院的圍牆。
但那道黑影很快的如蛇般由地麵上彈躍而起,再次襲向原武羅,原武羅看出攻擊的目標是她,便推開袁布衣,自己一矮身避過了攻擊。
夏候玉兒見兩次攻擊都被她避過,柳眉一挑,刷得一下收回了烏金長鞭,厲聲道:“你下來,我們倆好好的打一場。”
原武羅站起身往下瞧,這才明白了原來那道黑影是夏候玉兒在使她的鞭子。她回道:“夏候姑娘,不能好好說話嗎?為什麼一見麵就要和我打一架。”
“蠢貨。”夏候玉兒指著她罵道:“我亮出兵器就是要和你打,誰要和你說話,你立即給我下來,拿出你的兵器。要是不打,你就是縮頭烏龜,膽小鬼。”
這姑娘還真是不講理啊,她哪裏得罪她了,難不成是因為上次離開沒和她說,可是她和她又不熟,她也問了長生了,可是長生十分明確的表態說和她沒什麼關係啊。
原武羅仍以緩和的語氣道:“夏候姑娘,上次不告而別確實是因為事出突然,我們有不得不馬上離開的理由,若你是因為這件事而怪罪我的話,那我在這裏和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對不起。”夏候玉兒不屑的瞟了原武羅一眼後道:“對不起有個屁用,我把你的全副身家捌跑花光了,再回來跟你說對不起行不行。”
她不過是跟她客氣,才說這麼一句對不起,她還真當她做了什麼似的,什麼捌跑花光她的全部身家,她口中的全部身家不會是意指長生吧。
原武羅呼出口氣,方道:“夏候姑娘,既然我的話你聽不進去,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轉頭對袁布衣道:“我們進去吧。”
袁布衣點點頭,便拉了她的手往宅院裏一跳。
夏候玉兒怒道:“不許跑。”
話音未落,她已是一個縱身,飛掠了進去。在落地的同時,伸手一揚鞭子,烏金鞭立即如同裝上了關節一般彈射而出。
原武羅雖然察覺到背後的攻勢,但返身躲避已是不及。
“柒”的一聲,鞭子擊入皮膚的聲音刺身的揚起,但原武羅卻不由的一怔,她身上並未受傷,她返身一望,眼眸微長。
長生不知何時衝到了她和夏候玉兒之間,那條凶狠的烏金鞭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中,鮮紅的血液從手心中流出,正一滴滴地往地麵上掉。
“長生。”
關切的呼喚自原武羅和夏修玉兒口中同時而出,兩人互望了一眼,夏候玉兒率先冷哼一聲移開了視線。
原武羅的目光凝聚在他流血的手上,關切道:“長生,你的手在流血啊,快鬆開。”
長生孩子似的眼眸望著她,微笑著道:“掌門,我沒事的。”
原武羅蹙眉道:“什麼沒事,都流血了。這鞭子揮過來你也去接,你傻啊你。”
夏候玉兒的表情僵窒了一下,她甩掉手中的烏金鞭,衝原武羅發火道:“要不是你,長生怎麼會受傷。”
原武羅不禁挑了挑眉。
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門來找碴的好不好,鞭子也是她亂揮亂舞才傷著長生的,她倒反怪起她來了。
原武羅沒有理睬她,從衣服上扯下布條,拉過長生的手替他包紮。
長生的視線落在她低垂的麵頰上,感覺手心中正流出血液的傷口上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悸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