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她該說什麼呢?
原武羅感到一陣迷惘。
倒不是她不相信袁布衣所說的話,袁布衣從來沒有向她撒過謊。
可是剛剛聽完他說唐如月,又突然把話題轉到她這邊來,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袁布衣靜靜凝視著原武羅一會。
長生回來以後,因為“釣魚叟“和長白山神丐昨夜喝了許多酒,加之長生和原武羅回客棧的時間並不重合,所以兩人並未再單獨的聊過。
如今長生還活著,原武羅已經不再會為他悲傷而不能自己,但是,袁布衣的心裏卻產生了一絲不安。
他自己也說不清。
但是,他必須要確定下來。
確定阿原是在乎他的。
現在看來,阿原比他原先想的還要在乎他。
“阿原。”袁布衣望著她道:“夢到你的那一次,是我失憶以來所做的第一個夢。”
袁布衣拉起原武羅的雙手,緩緩而認真的道:“我從前並不在乎我的過去,現在亦然,我在乎的事,是在我遇到你以後才決定下來的。我決定的是,我的現在和未來都要有你的存在。”
袁布衣的話,可算得上是情真意切,情意全全了,袁布衣的神情認真無比。
原武羅也不禁為他所感動。
她忽然明白過來,袁布衣之前的鋪墊,他所說的那個夢。
“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隔著一道長長的河水和迷霧,隻能遠遠的看到她的那雙明眸像星星一樣閃爍著。
袁布衣望著她,想要走過去揭開麵紗,看看她的麵容。但是他越往前,那個蒙著麵紗的女子卻倏忽的退後。
他和她之間,總是隔絕著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的一段矩離。
他奮力向前,總算是稍稍靠近了些,但是他始終也不能到達她的身邊。
不過,卻可以由此看清她身上的衣著。
她身著一身岩白色四喜如意紋提花綃交領宮裝,逶迤拖地滾邊黃玫瑰紋樣洋縐裙,頭上綰著雙環望仙髻,以薄煙紗單羅紗係著飄帶。
袁布衣覺得她熟悉又陌生,但他可以肯定她並不是原武羅。
他覺得疑惑,為何他覺得在她身上有一種和他的聯係。
袁布衣伸長了雙手,指尖在將要觸及到她之時,忽然之間,一陣極度的冰寒之意由指間泛開。
而後,她的身體化作了整個的冰像凍住了她腳下的河流。
”
是為了試探的她的反應。
袁布衣對她一直是全心全意的,而且就算從一開始她對他的態度並不好,袁布衣也從來沒有放棄抱怨過,甚至因為長生而分離的那三年,他也沒有勉強過她,而是等到她自己走出來。
反觀她自己,一直是被動的接受著他的好和種種幫助,可是她實質上可以說是並沒有回報他半點。
雖然會經常覺得有些對不起袁布衣,而想要對他好些,可是每當到這種時候,他和她之間,總是會出現其他的問題。不知不覺中,就到了現在了。
袁布衣就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將自己的全部都放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卻沒有百分百的同樣投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