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夙沚看他:“有人來看望千惜是好事,你怎麼這個表情?”
“好事……或許是吧……”老二的臉色頗為古怪,“……誒呦……您別問我了,還是自己去看吧。”說完哆哆嗦嗦躲遠了。
夙沚更加摸不著頭腦,皺了皺眉,往寧千惜院中走去。
奚爾鳶正在偷偷摸摸扒門縫,見到夙沚,尷尬的笑了笑,古怪的道:“那個……夙沚……主人現在不大方便見人。”
“哦?是來了什麼貴客嗎?”
“貴客……的確是貴客……”奚爾鳶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略微不自在的走到夙沚麵前道:“那個……我要事先聲明啊,主人跟來的人沒有半點關係,就是有也是以前,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夙沚挑了挑眉,“來的人是……誰?”
“吱————”
屋門響動,有人從內裏打開,露出她模樣。
“爾鳶,你又在嘀咕什麼,我可都聽到了。”一句溫柔帶笑的話從開門那人口中說出來,似嗔似怪,卻並不惹人討厭,自生優雅貴氣。
“王……王姑娘……”奚爾鳶臉色更加古怪,不斷瞄夙沚,似是緊張,又似擔憂。她暗搓搓靠近夙沚嘀咕:“那個……我最不擅長應付她了……還是你自己來吧!”說完朝那王姑娘點了點頭便一溜煙兒的跑了。
夙沚看了一眼溜得比兔子還快的奚爾鳶,又看了一眼千惜房中的人,略微明白了些。
屋內人略微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夙沚笑笑:“爾鳶一向灑脫不羈不善禮數,讓你見笑了。”說完她頓了頓,仔細看了夙沚一眼,複又恍然:“哦,你就是夙沚?”她笑得十分溫柔:“早就聽千惜提過你,原來是這般模樣,總算見著了,果真與眾不同。快進來吧,別在外麵幹等著,我又不是什麼貴客,千惜也真是的,做什麼這樣勞師動眾的。”她最後一句是對屋裏的寧千惜說的,語氣熟稔,輕笑著埋怨。
夙沚挑了挑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為練武的緣故,確實有些不像話了。這與眾不同四字,咳……她還真是慚愧……
再看一眼屋內女子,秀發如雲,容顏姣好,即使站在寧千惜麵前,也沒有褪色半分,神情平和,氣度出塵,仿如雲中仙。
不得不說,就是夙沚也是喜歡這樣溫溫柔柔的女子的,而且那份溫柔不是裝出來的,那是天生的貴胄平和氣質。
不過……這溫柔的前提如果不是放在自己男人的身上的話,那就更好了。
夙沚無聲輕笑,剛來就一副女主人的架勢,看來,來者不善啊。
她揚了揚眉,淡笑著走進屋內:“千惜一向待人溫和有禮,這位……哦,王姑娘是吧,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夙沚看了一眼似笑非笑朝她的方向望來的千惜,走過去摸了摸他的手,自然的握住,坐在他旁邊,輕皺眉:“怎麼還是這麼涼?”
千惜眉眼生波,淺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