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向我走來,走近後便迫不及待的問我:“怎麼樣了?”

“老太太竟然隻是問我吃飯了沒有,鬱悶。”我泄氣的說。

“別老是這樣吊兒郞當的。我們到外麵走走嗎?我有話對你說。”黃紛出神的望著我,我從她的眼光裏很容易便能捕捉到一種落漠的情愫,是一種很容易便令人著迷的情愫。

走在校園裏,地上散鋪著許多枯黃的樹葉,色彩雖然斑瓓而美麗,卻已是最後的一點留在這裏的點綴。風在無力的四處飄揚,讓這個世界也失落了許多。風滑過我們的發絲,我在風裏聞到了從黃紛頭發散發出來的香氣,很醉人的香味。

我數著回蕩在這裏的我的腳步聲,沒有說話,隻是希望就這樣走個不停,直至走完整個人生。

“你知道嗎?”黃紛開始說話了,她壓抑的接著說,“其實,我一直都在騙你,為了一個打賭而欺騙你,說我喜歡你。如果你說你也喜歡我的話,我便贏了。直到今天我才認識到我的可恥,以後我不會再如此了,是你讓我認識到了什麼事可為而什麼事不可為。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因為一些虛無的文字而喜歡一個人,這比童話還要童話。”

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也沒有思考,我忽然害怕了思考,因為這會讓一些事實刺激得我的心好痛。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可以罵我,甚至打我,我不會怪你的。你這麼安靜,你知不知道會令我好害怕。”黃紛的情緒已經有點激動,她說,“你也應該很清楚自己的樣子吧,也看看我的美麗啊,你認為我會喜歡上你而踐踏自己嗎?”

我還是沒有說話,但我不是不再思考,我很想理清一些事。

“你說話啊。”黃紛的聲音有點顫抖,有一種想痛快的哭出來的衝動混合其中。

我終於忍不住說話了,我說:“你其實很堅強的。”

“你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沒有王姻妍對我的冰凍期,如果剛才我沒有去問清楚老師,我想我可以相信你說的童話。可是,現在我不可能會再相信。”我悲哀的說。

“別傻了,如果沒有王姻妍的配合,我可以讓你更確信我喜歡上你嗎?她才是我所引用的最有力的棋子。”

“你不覺得用‘棋子’來形容朋友會讓人很心痛嗎?”我反問她說。

黃紛突然顫動了一下,對我的話彼為再意。我知道,她對友情也很在乎,因為這些都已占據她的生命。她卻依然倔強的說:“可是這是事實。”

我說:“你好殘忍。你不是一直都在堅強的麵對生活嗎?為什麼就不能堅強的麵對自己?”

“什麼意思?”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如果剛才我沒有去問清楚老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