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三章 陌生男人的誘惑(2 / 3)

巧,還真是巧得很。

為了怕上官雩生氣,我居然還問上一句:“公子,捶得夠不夠力啊?”

“哈哈。”那叫千裏的家夥就坐在上官雩的對麵,“原來是名聞燕朝的上官公子啊,失敬,在下千裏。”

他又看我一眼,似乎還嫌不亂地說:“倪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那個,我並不想和你見麵的,算了,天珠不看也罷了,上官,我們走。”這時我裝不下去丫頭了,上官雩臉色極是不好看。

似乎因為我瞞著他這些事而不高興,我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好說的啊。

“初雪,何必急,既然千裏兄送黑眼天珠給我們看,自然也得好好地看。”他執起我的手。他還真是臉黑當中,還記得要聰明一些。

那千裏的男子輕輕一笑,“柏兒,給他們看看黑眼天珠,我倒也不是小氣。不過,此珠不會賣的,隻能用換的。”

那叫柏兒的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了開來。

那散發著幽黑孤冷的光芒,那獨魅人間的神色,那種奪人心魄讓人心魂皆吸的黑眼天珠,真是美啊,用來做鳳凰的眼睛最是漂亮了,對,就是它了,就是它了。

我心跳啊,我好想用手去觸摸它是什麼樣子的,為什麼可以這般漂亮,而且這般高傲孤冷,讓人不得不敬之。

鳳凰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啊,叫我怎麼不心動呢。

我輕喃著說:“好漂亮啊。”如此的閃亮,如此的純黑又亮著那一束刺到心底的黑彩。那流轉間的氣息,如此的孤傲啊。我不受控製了,我死死地瞪著它看,我被迷住了,要是現在問我姓什麼?我大概會說,我姓黑眼天珠。

“你要多少錢?”上官雩直接地問著。

那千裏勾起唇笑,“談錢,就失了這黑眼天珠的靈性了。”

“那你想要什麼?”緊皺著眉頭。一手扯著我的手,要我轉回神誌,可是,我那裏會呢。我被它迷住了,隻有它,才配用來做鳳凰的眼睛啊。

“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她。”千裏一指我。

我和上官雩都驚震了,上官雩馬上一拍桌子,然後,就一翻。

我手快啊,趕緊將那黑眼天珠抓在手裏。

這上官他的壞脾氣又來了。

可是那千裏並不生氣,反倒是他後麵的幾個人馬上就抽了刀出來,用著仇視的眼光看著我和上官雩。

我奇怪的是,為什麼千裏不來搶黑眼天珠,現在,在我的手中啊,那冷然透沁的感覺,我更是喜歡了。為什麼啊,他看起來不是弱不禁風的人,還有那叫柏兒的女子,也是一臉自在的笑。

“要她?白日正好回去做白日夢,初雪,天珠扔了,我們馬上就走,要什麼天珠,我必會尋了給你。你怎麼認識他的,好好給你算算賬。”

“上官兄,何必急呢。聽我把話說完。我要倪初雪給我畫一幅圖,代價就是這一顆黑眼天珠,如何。”

我正要張口答應,上官雩提醒:“把你的冷靜給我收回來,看了那破玩意兒連自個兒叫什麼也不知道了。”

唉,說得還真對,不過,我怎麼會還沉迷著呢?

不過,這真不是什麼破玩意兒,我好喜歡啊。

這些東西是講究緣分的嗎?我聽說,都是講的。這些東西,是有它們的靈性的。有時候你窮其一生,傾盡家財也找尋不到,有時候,就是走路也能撿到。

我明明知道,這不會無故給我,看得出,他們的臉上,是那種一早就知道的笑容。

他們沒得掩遮,我也沒有掩飾,我喜歡。我想得到它。

但是,如果太為難的話,我不會讓上官雩難做的。

上官雩看著我,臉上的神色沉了幾分,“初雪,把這還給人家。”

我不舍地看了看,黑眼天珠在我的手心裏,流泄著自然而又靈透的黑光。

上官輕笑,攬住我的肩,占有性地看著他們,“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這黑眼天珠,用來引誘倪初雪有什麼目的?倒是就不怕我們摔壞了。”

原來,他是故意的,能看得出他們都是練家子,身板子很有力一樣,可是偏都不去,算準了我會去抓。

那紅衣服的柏兒輕笑,美得讓人歎息。她和梨香的美不是一樣的,她明眸濃眉,閃亮有神,高聳的鼻子,紅豔的唇,深刻的輪廓,都能看得出,這是一種驚豔而又亮麗的美。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是很喜歡嗎?”

“君子不奪人所好。”我淡淡地說。難掩心中的失望。

那千裏笑著看我,“我送給你。”

我的一挑眉,“我還是那句話,你送錯人了,那宣紙,你也知道那下場。”

“妙得很,你怎麼不聽聽我的要求呢?”兩個人扶起了翻倒的桌子,他自在地在一邊坐下。

有人送來茶水,他淺淺地啜飲著,舉手投足間,盡是霸氣和優雅,一個男人,居然可以將這些都融入到一身去,不簡單啊。

“有什麼要求呢,咱們不妨聽聽。”我轉頭對上官雩說。

“想必不是什麼好要求。”上官雩防備地說著。

那千裏笑了,“上官兄,你何必這般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欣賞倪初雪的畫,我就想請她幫我畫一幅畫。不過,上次見麵,似乎倪小姐心裏有些防意,我不妨也就出重金了。”

不過是一幅畫,那麼簡單?

我還是皺起了眉,“你想要什麼樣的畫?”

千裏和柏兒交換了一個眼神,淡笑地說:“我有一幅燕朝之畫,隻是太過於陳舊,請教過許多畫師,無法畫出我想要的境界。秦淮殷氏倒是也有一手好畫,隻是,無跡可尋。那日在黃山之上,一睹倪小姐的畫,就想著倪小姐能否幫我重畫一幅。”

我看看上官雩,他有些皺眉沉思著。

那柏兒見狀,笑著說:“上官公子倒是好悠閑啊,我聽說京城那邊傳來消息,玉貞公主要下嫁上官公子,倒是不知道為何上官公子會在這裏呢。”

我差點沒有嚇倒,眼神不置信地看著柏兒。

上官雩低笑,“你們說假話,也得說些能讓人相信的。”

是啊,那天他在朝堂之上,真真切切地拒絕了。我也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抓著天珠的手都在顫抖著,冒出的汗珠,將那天珠浸得有些濕。

柏兒晶亮的眼透徹無比,“當然,我從來不說大話的,聽說,玉貞公主病了,得衝喜,可是皇上不想玉貞公主因為這樣而隨便就嫁了個人。正巧了,也聽說上官公子為父守孝到三十而婚,就暫將玉貞公主以嫁的名義,來衝那病。”

上官雩聽完,張狂地笑著,“笑話也不會編好一點。就這樣啊,你們的消息真是太不靈通了。”

是啊,我也不相信的,如此的荒謬,我們才走十多天,怎麼就說病了呢?還說這樣就下嫁,太不可思議了,玉貞公主可是公主,皇上怎麼會委屈了她。

這成何體統啊,上官雩可是拒絕得夠徹底的。

“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目的來接近我呢。坦白些說,我不喜歡猜。”上官雩一臉的冷靜,坐了下去。

千裏看了我一眼,“你怎麼就斷定我們是接近你呢。而不是那倪小姐。”

他笑,笑得很張狂,笑得讓我有些莫名。

好一會他才說話,一手將我手裏的天珠給掰了出來,放在桌上輕聲地說:“傻丫頭,這不是我的東西,你也別急著要。”睨視著他們,“接近她,還真是好笑,看來你們的消息還是不夠精確的,她隻是一個宮女,平淡得像是螞蟻,一腳就能踏死很多隻的宮女。有什麼好查的,明人不說暗話,如此大費功夫查我的事,來意,總該說清楚為好。”

“上官公子未免太武斷了。”他輕笑著呷口茶,“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想讓她幫我畫一張畫。”他微微一抬手,那柏兒就將一幅大大的畫展了開來。

可以看得出,真是燕朝的風雲之圖啊,好大一卷,而且,畫得好夠力啊。錦繡山河,盡在這畫卷濃縮之中。

畫中有強有弱,剛柔並濟,不失是一幅好畫,隻是,好多磨壞的地方,可見保存得不怎麼樣,才會讓這山河之畫褪了色,讓人歎息啊。

“就這樣?”我狐疑地說著。

我心裏是有一種衝動,我想盡力將這讓人歎為觀止的畫,補到最好。

雖然我不敢說我畫得會好,可是,我真的好想將這磨損的燕朝錦繡河山再完整地畫出來,這麼全麵,這麼細致,隻怕是踏遍了燕朝的每一個地方吧。

如果隻是這樣子,我覺得並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