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隻能言語責難一二,也不敢太過於苛責了,必竟在他中風之後,靖候府的勢力一落千仗,如今連護衛京師的兵權也被奪去交給大皇子了。
一想到這個,他心裏那簡直是在滴血呀。
對於李弘揚的恨意也更深了幾分。
在離開李府之前,他對躬身送他出來的李弘揚說:“希望我下次來,能聽到些關於鴻兒的好消息來。”
聞言,李弘揚不由心頭一震:難道蘇鴻沒有死?
不待他答聲兒,隻聽靖候接著道:“既然有人說他死在七皇子的靜王府上,那麼有勞李大人你幫忙把鴻兒的屍首要回來,讓他入土為安吧。”
你自己不會去要啊!
李弘揚心裏怒極暗自叫囂著:憑什麼要我去要!?蘇鴻是你的兒子!
但他可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隻得含糊其詞的先把人哄走再說。
七皇子的人搞的什麼鬼?
他的人明明己經確認蘇鴻死在方城的靜王府裏了,為何他遲遲不把人屍體交出來?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們到底跟靖候灌了什麼迷魂湯啊,連去要屍體都得找著他去。
真是要氣死人了。
目送靖候坐上馬車遠去,李鴻揚才直起有些酸痛的身子。
“你如今己是聖上跟前得力的臣子,竟然還要在這個老頑固麵前折腰,弘揚啊,這可不是你該做的啊。”他剛直起身子,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極為熟悉的聲音:“你本應該時刻都直著身子,站在高處看別人匍匐在眼前的,而不是為他人所躬身折腰。”
師父!
李弘揚猛然回頭,隻見一個看上去極為陌生的男子自對麵街道緩行而來。
這,不是師父!
“是我,為師來看你了!”在李弘揚極度震驚之中,那人仿佛一步就跨到他跟前,輕輕扶起正要行晚輩禮的他:“我剛才說過,你以後不用為任何人折腰!”
且不說李弘揚師徒相見,有何驚天密事相商,隻言平安候府蘇芷樂滋滋的看著輕鬆到手的六千兩銀子,無限感慨的對謝容華說:“怪不得人人都想求升官封爵,沒想到得了個候爵之位,這錢來的也太輕鬆了吧。”
謝容華眼皮子也不抬的說:“你隻看到現在人家送來的銀錢了,且記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以後還是要還回去的。”
蘇芷輕嗤一聲:別的你看著辦,反正李弘揚這三千兩銀子,我是一錢都不會還他的。”
說完,笑眼看著她問:“想必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了吧?這個惡毒小人,數度陷我於死地,讓他小出這點血真是太便宜他了。”
聞言,謝容華不挑眉:“你還想報複嗎?”
“當然想了!怎麼也得讓他嚐嚐背著一堆大黑鍋,帶著天大的冤枉無處訴亡命天涯的感覺吧?”蘇芷滿眼興奮的說:“就怕他沒我命大,還沒體驗夠就掛了。”
掛了!?
聽到這個詞,謝容華忍不住笑出聲:“我本以為你會原諒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如這般諒解我一樣。”
蘇芷輕笑著搖搖頭:“你以前叫是挺讓人討厭的,不過,我明白你也有著身不由己的無奈,最多是惡心過我一陣子,這不,現在給我打工來還債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