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惜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如玉的麵容上帶著微微的蒼白之色,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傾國傾城的姿色。此刻她望著底下恭敬站在原地的四大護法,聲音不怒自威道:“最近這一陣子,四大護法忙於天山族事務殫精竭慮,功不可沒,今後天山族的興衰還要仰仗四位。”
說到這裏,她微微一頓,一臉平靜道:“霽的情況你們四人十分清楚,這次他不告而別,想必是什麼情形你們也猜得出來。眼下最重要的是一定先要封鎖這條消息,不能讓族中的其他人知道,以免人心惶惶,另外也是避免了雲天大陸其他國家趁此對天山族虎視眈眈。四大護法自然比本夫人更了解天山族的實際情況,所以希望四大護法本著為天山族設想的目的,能夠從族中盡快挑選出適合接任族主之位的人選,能夠繼續帶領你們將天山族發揚光大。”
“夫人,您……”大護法月刃欲言又止,最終歎息道,“夫人,還請節哀,想必族主也必定不想見到您為他傷心難過。”
二護法星魄接著道:“人死不能複生,還請夫人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夫人碎石一介女流,但是論武功論謀略絕對不屬於天下的任何男子,所以現在天山族已經失去了族主,還請夫人今後領導我們天山族,否則群龍無首,今後天山族隻怕落得個飛崩離析的境地。”
三護法火岩亦表態道:“是啊,夫人,二護法所言極是。我們四兄弟今後唯夫人馬首是瞻,還請夫人不要推辭。”
四護法水瀾一向少言,此刻也是一臉動容道:“夫人,請你看在族主的份上,將天山族發揚光大。我們西兄弟願誓死追隨夫人。”
嶽靈惜看著底下站著的年齡加起來已經接近三百歲的四個老人,臉上有一閃即逝的動容,不過一切很快歸於平靜,她搖頭,一字一句道:“承蒙四位護法這麼看得起本夫人,不過之前本夫人暗自發誓,今生再也不要和霽分開,所以你們的好意恕我不能接受。而且我相信天山族內人才濟濟,你們一定會選出更加適合擔此重任的人選。”
“夫人,請您答應我們的請求!”
“夫人,請您看在我們四人一把老骨頭的份上,就答應我們吧!”
“夫人,族主也一定希望您能這麼做的!”
“夫人,我們四大護法一生沒有求過任何人,現在懇求夫人了。”
先是大護法月刃跪地懇求,接著二護法、三護法、四護法相繼也都跪了下去,一時間白發蒼蒼的四人眼眶泛紅,老淚縱橫,看得人一陣心酸。
此情此景,讓嶽靈惜心裏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可是一想到那個深愛自己的男子一個人正孤獨地在下麵等待自己,嶽靈惜隻得把心一橫,沉聲道:“四大護法,你們起來吧,所謂不強人所難,本夫人心意已決,決不能撇下霽在下麵孤零零地一個人,你們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夫人,請您三思啊,夫人還還是錦繡年華,以後的路還很長,切不可一時想不開。”四大護法眼見嶽靈惜如此決絕,擔憂的勸慰。
采茵和巧鳶在一旁已經聽得泣不成聲,眼見她們小姐已經抱了赴死的念頭,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兩人頓時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過去抱住嶽靈惜,死活就是不鬆手。
嶽靈惜頓時被眼下的情形也搞得心頭苦澀難言,不過最終她還是硬下心腸,歎息道:“你們這又是何必。無論你怎麼說,我心意已決。”
嶽靈惜話音剛落,便在這時一道朗潤的聲音從殿門口緩緩傳來,“你不能死!”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說話之人,隻見來人一襲青色衣衫,麵如冠玉,俊秀卻又不失俊朗,豐采奕奕。嶽靈惜見狀,微微一愣,不是闊別已久的軒轅靖,又是何人?
“軒轅公子,別來無恙。”故友相見,嶽靈惜親自從主位上起身。
“花夫人,別來無恙。”一聲“花夫人”稱呼,軒轅靖隻覺得心頭酸澀。
再次相見,她已為人婦,雖然三年前他就已經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但是如今真實麵對起來,他還是心頭一片惆悵。
嶽靈惜將軒轅靖迎上客座,采茵連忙備上了茶。軒轅靖凝眸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嶽靈惜,然後開口道:“看夫人臉色憔悴,氣色不佳,不如讓我替夫人把把脈如何?”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微微一愣,不知軒轅靖此番前來究竟是何目的。嶽靈惜眸光一閃,她最近不過是因為照顧霽而消耗了太多體力,她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但是軒轅靖這麼說,她相信絕對不隻是擔心她的身體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