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山上爬這個過程的艱辛那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身上背負著這麼重的負擔還要往上爬,這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等他終於爬上山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事了,平常時候他隻需半個來小時就能爬上來,今天足足花了六七個小時,由此可見,兩百斤的負重效果還是非常明顯的。
躺在山頂上,劉灼再也不想動了,已經有過兩年的爬山經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感慨卻特別多。
前兩年爬山的時候,劉灼沒有抱太多的幻想,也沒有了解這麼多,然而這次,當他知道以後爬山和訓練都是為了能夠早日踏入玄門中時,忽然發現自己的人生正在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進發,這讓劉灼感到新鮮的同時,內心深處不禁忐忑起來。
他很清楚,從今往後,他再也不能像往日那樣生活,他的身份發生了變化,同時也意味著,自己的圈子變狹窄了,不能同常人那樣任意的生活,因為身邊的人隨時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受到牽連。
就比如如今還在一直暗中調查自己的那幾個人,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的真正目的,但是劉灼猜測,這肯定跟歲月碑有關。
躺在山頂好一會兒,劉灼才漸漸從有些焦慮與興奮中緩過來,站起身遙望遠處夕陽,劉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就是代價吧,上天安排自己得到了歲月碑,得到了踏入玄門的機會,卻讓自己產生了變化,不能享受常人應該享有的很多東西。
既然想明白了這些,劉灼呼了一口長氣,把那些感歎都給驅逐出去,然後在沿著下山的路開始狂奔。當然山下他放在那裏的玉石被他帶到了竹屋裏。
喬老對於劉灼撿到的玉石並不感興趣,見劉灼從山上下來,他招呼劉灼進了竹屋,讓劉灼進入了早已調配好了的藥水池子裏。
今天喬老調配好的藥水明顯比以前的要濃鬱許多,因為劉灼一進入水池所在的這間屋子便感覺一股透體的寒氣鑽入自己的體內,讓他情不自禁得打了個冷顫,全身更是起來一層雞皮疙瘩。
“喬老,怎麼藥水又濃鬱了?”劉灼問。
喬老笑了笑,答道:“你如今的身體強度比以前強了很多,要是還是以前的量,可能對你的身體就沒有多大的好處了;好了別廢話了,進去!”
劉灼嘴角抖了抖,不太情願的在喬老眼前把自己脫了個幹淨,跳入了水池裏。
一跳入池子裏,劉灼蹭地一下就想蹦出來,因為這水實在是冷的極為可怕,簡直要把他的骨頭都凍僵;然而他剛想跳出水池,一隻大手便摁住了他的頭,然後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你連這點煎熬都熬不過的話,就不用修煉了!”
聽到喬老嚴厲的話語,劉灼愣了一下,臉蹭的紅了起來,乖乖得退回池子裏。
“嘶……”倒吸了口冷氣,劉灼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這池子裏的水實在太冷了,冷的讓他一瞬間就麻木了,他甚至都感覺自己這具身體不屬於自己了。
“別坐在池子裏什麼都不做,快調動你全身的機能吸收水池裏的藥力,進行洗筋伐髓,上次你雖然吃了淬體丸,但那隻是把你身體裏表層的雜質去除了,你骨髓深處的雜質還需要這藥水來清洗!”喬老站在水池邊上冷喝。
聽到喬老的聲音,劉灼怔了一下,緩緩坐在池底,隻露出一個頭來,接著他根據喬老教他的呼吸要訣開始控製自己的呼吸,盡可能打開全身的毛孔接收池子裏藥水的洗濯。
如此這般持續了半個小時,劉灼忽然感到腳底傳來陣陣酥麻感。
很快酥麻感沿著腿往上,時間不長,他便感覺全身都開始這樣的酥麻感,而身體也在慢慢的變得溫暖起來,臉上原本的蒼白開始恢複了一絲血色。
站在池子邊上的喬老見到劉灼的情況後,擰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
時間就這麼隨著外麵鳥兒歸巢之際進入了夜晚,劉灼進入水池裏已經過了整整三個小時,和一進入水池不同,此刻劉灼臉上神情沉靜而平和,一點看不出痛苦,而若仔細看滿水池的水則會發現,池子裏本來綠瑩瑩的池水淡了一些,依稀能夠看到池水裏劉灼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