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省城來說,發生了這樣的案件那是十分了不得的事,往年,省城治安祥和,雖不能說十分安定,但比起其他地方來說卻是好了太多,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大事,所以省城才會贏得省裏甚至全國的好評,而幾乎每一屆公安局局長都能在這個位置上得到升遷。
不過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公安局那些人處理好了的話那是應該的,處理不好的話,那是會影響仕途的。
這起案子已經過去兩天了,卻一點眉目都沒有,甚至連個像樣的目擊人都沒有找到。
這不怪公安局的人無能,實則是那對情侶自個作死,大晚上的跑到公園裏去幽會,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這才糟了黑手,更糟糕的是,那對情侶所選的地方剛好是監控攝像頭的死角,這就更加讓警察棘手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們就是神仙也無法盡快破案。
更為糟糕的是,這起案件顯然是老手所謂,而且犯罪分子不是單獨作案,應該有好幾個人;這夥犯罪分子極端的狡猾,犯罪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給案件的偵破帶來很大的困難。
聽著蘇婉琳的敘述,劉灼的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他雖然不曾自詡自己是個熱血好青年,但是聽到這樣的事肯定是會義憤填膺的。這樣的犯罪組織帶來的惡劣影響絕對不止說犯罪的事實和手段,更多的是給市裏營造恐慌的氛圍。
試想外麵有一個如此猖獗的犯罪組織,誰還敢夜晚出去外麵,別一個不小心高高興興出去了,回頭少一個腎回來。
看到劉灼臉上的憤怒,蘇婉琳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和旁邊正在喝豆漿的許雨琳商量:“雨琳,咱們的關係怎麼樣?”
許雨琳不知道她忽然這麼問有什麼目的,但看她一臉的狡黠,許雨琳知道肯定沒好事。
“很好呀!”雖然知道蘇婉琳有詭計,但她還是如實說著。
“今晚能借你男朋友用一下嗎?”蘇婉琳紅著臉問。
劉灼還沉浸在憤怒之中,聽到蘇婉琳的話,怔了一下,看向許雨琳。
“今天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聚會,可能會很晚回來,你也知道現在外麵這麼亂我一個女孩子家的出去多危險呀,所以我想請你今晚陪我一起去,成嗎?”蘇婉琳說這話的時候轉向劉灼這邊,大眼睛忽閃忽閃得盯著劉灼,眼神裏的期待化為秋水,能讓人融化掉。
劉灼最是受不了蘇婉琳這樣的眼神,或許不認識她的人會覺得這樣的眼神足以迷醉,但對於劉灼來說無疑是間接的威脅,因為看到她這樣的眼神如果你不一下答應的話,她馬上就得嘲諷你了。
猶豫了好一陣,許雨琳那邊不知道怎麼開口,劉灼轉移話題道:“你都知道外麵這麼亂了,今晚就別出去了!”
蘇婉琳低下頭吸了口豆漿,抬起頭來時臉上原來的期待立馬換成了無奈,慨歎:“你以為我想去呀,還不是我那相交多年的閨蜜以死威脅嗎,我今晚要是不去的話,下次她見到我肯定要來咬我,今天是她生日,我能不去嗎!”
“那……那你不能找別人嗎?”劉灼是個不喜熱鬧的人,況且此刻還要顧及許雨琳的感受。
見劉灼一再委婉的拒絕,蘇婉琳臉上的神情再變,變成了好像曆經了滄桑似的表情,然後用一幅回憶整個人生曆程的口吻道:“唉,還以為終於認識了一個像男人一樣有擔當的人,沒想到命苦呀,看來本小姐的腎終究是保不住了,我認栽,隻希望那些人把我的腎用到正途上去!”
聽到蘇婉琳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劉灼和許雨琳感覺頭都大了,兩人都沒有想到,蘇婉琳平常一幅高傲冰冷的樣子,今天卻能拉下臉來說出這麼一番話。
“既然這樣,你還是陪婉琳去吧,她一個人在外麵確實很危險。”許雨琳心軟了。
“嗯!”劉灼點頭。
“好了,你別說,我錯了行吧,我認錯,我去,我陪你去還不行嗎!”劉灼舉手投降。
他真是怕了,他怕自己再不答應,蘇婉琳還會用軟刀子紮他。
聽到劉灼服軟,蘇婉琳笑了笑,嘬了口豆漿,然後豪爽得招呼服務員:“買單!”
出了餐廳,三人依舊是沿著老路往學校裏走。
走到半道上時,劉灼忽然感覺身後有一道極為敏銳的眼神在盯著自己,就在感覺到這道眼神的時候,劉灼霍然回頭,把邊上的蘇婉琳給嚇了一跳。
不過劉灼回頭的雖然快,那道目光的主人躲閃的更快,在感覺劉灼要回頭的時候,他已經閃身躲進了旁邊的巷子裏。
看到身後隻有普通人在行走,劉灼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錯覺?
不會!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在歲月碑裏進行了地獄式的熬煉一年後,他全身的感官都變得極為的敏銳,他相信剛才身後的確是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自己,不過那人應該也是個高手,察覺不對時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