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瑜哪能聽不出來劉灼話裏的埋怨之意,她脾氣本就比較火爆,平常人如此跟她說話估計她早就火起,不過現在劉灼有她需要的線索,所以她隻好壓下火氣。
“劉……劉同學,前些時候……我出言過激多有得罪,這次我前來是為了案子,你作為知情人向我提供線索是義務……”蘇婉瑜顯然不擅長說低頭的話,前半段還像是道歉,後半段就有點像威脅了。
劉灼聽後,痞笑一聲,伸出手在許雨琳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逗得許雨琳咯咯直笑,沒有立即理會蘇婉瑜。
蘇婉琳在一旁甚是尷尬,這一麵是姐姐,一麵又是劉灼,都是自己在乎的人,偏偏這兩個在乎的人還是一對刺頭,才見兩次就不對付,這關係真不好處理。
蘇婉瑜見劉灼寧願在那調戲女孩子也不願回答自己,當下火氣蹭的一下就漲了起來。
蘇婉琳最是了解蘇婉瑜的脾氣,還不待蘇婉瑜發作,蘇婉琳已經湊了過去:“姐姐,你冷靜一下,我去勸他。”
說完,蘇婉琳走到床前,伸手進被子用力在劉灼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把。
劉灼嗷的喊了一嗓子,偏頭看向蘇婉琳,眼裏分明寫著“你幹嘛”三字。
蘇婉琳咬著牙擠出幾個字:“你說一下會死呀,好歹給我個麵子。”
許雨琳見蘇婉琳和劉灼靠的這麼近,也湊過來:“誰讓你姐姐冤枉人,分明兩次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劉灼才會受傷,但你那個姐姐卻一味斥責劉灼,換做誰沒有脾氣。”
聽到許雨琳的話,蘇婉琳低著頭把手抽了出來,咬著唇囁嚅一聲:“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咱們可以私下說這些,現在我們應該讓我姐姐去抓那些壞人,那些壞人打傷了劉灼,我也很生氣的。”
他們三人在床邊小聲的說話,蘇婉瑜聽得不是很真切,但隱隱能聽到蘇婉琳語氣裏的委屈,就在她要發作時,劉灼那邊卻哈哈一笑,心情甚是舒暢的樣子,隨即見他把蘇婉琳撥到一旁,衝著氣呼呼坐在沙發上的蘇婉瑜道:“我聞到那個黑衣人身上有很重的魚腥味,我想那個人應該時常在魚市活動,而且他左手缺了一根小指,像是被刀切掉的。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劉灼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對麵坐在沙發上蘇婉瑜聽到劉灼的話,一張俏臉隨即嚴肅起來,牢牢把劉灼說的情況給記了下來。
這是這個組織在省城逍遙法外兩個多月唯一有點價值的線索,蘇婉琳非常的在意,所以記下來後,很真誠得向劉灼道了聲謝,然後便急匆匆的走了。
她現在得去核查省城周邊的魚市,省城的魚市總共有三處,都是比較大型的,所以這需要很多人手進行排查。
見姐姐走了,蘇婉琳低著頭開口:“謝謝你劉灼,我姐姐為了這件事已經忙了好久了,她壓力特別大,所以脾氣有些不好。”
劉灼看著一臉歉意的蘇婉琳,笑了笑沒有當回事。
“對了,醫生說你傷的很重,怎麼現在看你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呀,真是奇怪!”蘇婉琳也是見過一些病人的,但從來沒有哪個病人能像劉灼一樣,一醒來精神就這麼好。
蘇婉琳這麼一說,許雨琳也感覺有些奇怪。
劉灼做了八九個小時才算搶救過來,他隻在床上躺了一天而已,醒過來後精神就這麼好,說話啥的都很流暢。
蘇婉琳看到這裏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劉灼自己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雖然被那個人的內勁震傷,但是對於有著超強恢複力的自己來說,好的快那是自然的事,要不然就太對不起喬老給自己灌的那些好東西。
不過這東西不好解釋,他總不能直接告訴自己,自己因為吃了很多靈果和泡了很多靈藥所以身體比常人好很多。
“我身體的恢複能力比較好吧,對了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劉灼含糊其辭得解釋了一下,然後迅速轉移話題。
聽到劉灼說現在就要出院,蘇婉琳更加的驚奇。
從來沒有聽過做了八九個小時後,隻是休息了一兩天就出院的,就是醫院也不會同意呀。
“不行!!”許雨琳大喊一聲,接著又凶巴巴道:“你老老實實得住著吧,醫生說你必須休息好,要不然很容易引起並發症的!”
開玩笑,這要是出了院出了啥事誰負責。
見蘇婉琳和許雨琳這麼著急,劉灼笑了笑,拔掉身上的管子什麼的,然後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看到沒,我好了!”劉灼在原地轉了一下,深深脖子動動腿,對一臉呆滯的許雨琳和蘇婉琳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