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 記住哦!
鍾世謙一轉身,看見榕樹後一閃而過的暗影,心一懸,用力拉了一下千夏的胳膊,千夏一個踉蹌,眼前卻是鍾世謙忽然放大的寫滿焦急和慌張的臉。一瞬間,整個人就被他拽入懷中,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鍾世謙一聲悶哼,他整個人往前推了千夏一下。他下意識緊緊抱住千夏,她被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走……”鍾世謙強忍住疼痛,吐出一個字。
千夏扶著鍾世謙,快步向馬車走去,手剛伸到他的腰間,就摸到了一片潮濕,粘稠的血液像是奔湧的泉眼,她抬起頭看著鍾世謙蒼白流著汗的臉,緊緊皺著眉頭。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可是這裏是城郊,離皇城甚遠,如此下去,他是挺不住的。千夏緊緊握住他冰涼的手,想要說什麼,喉嚨裏卻像落滿了塵埃,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謙王背後的血跡浸染了他淡藍色的衣袍,暗紅色的血液像是潑灑在紙張上的濃墨,箭上麵是有毒的……
“我沒事……長歌……長歌會治好我的……”鍾世謙輕輕捏了一下千夏的手,蒼白的臉上漾著一抹淡笑。千夏點了點頭,眉頭卻怎麼也無法舒展開。
不是恨鍾家人嗎?怎麼他受傷了,自己卻覺得有些……心疼……
“那一箭是……為我擋的?”千夏想了想,還是說了這句話,鍾世謙但笑不語。
“悠王的人吧……”千夏的聲音很輕,試探性的問著他,鍾世謙點了點頭。“你這樣留著我,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又何苦為我擋這一箭……”她知道,鍾世悠向來辦事幹脆果斷,利用過的人在事成之後必誅之,不留活口。上次他去謙王府,所托之事便是讓鍾世謙休妻。
千夏轉過頭看向窗外,心裏不知名的情緒攪得她不得安寧,腦海裏定格在他緊緊護著她,背受一箭的樣子,揮之不去。
馬車裏變得異常安靜,默了一會,鍾世謙柔柔地說:“我怕失去你……”
千夏愣愣看著眼前這個因為疼痛默默咬住牙關不吭聲的男子,他的劍眉緊緊鎖在一起,熠熠生輝如星辰的眼睛,此刻暗淡無光。這些苦,他是為她受的。
馬車忽然停下來,千夏掀開簾子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暮色將至,夕陽纏綿在峰巒之上,火紅一片。獨賞夕陽的人負手而立,夕陽給他鍍上了一層火紅色的光圈,使他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溫暖。男子回頭看著馬車,整張臉卻是如同冰淩一般的寒氣逼人。
“長歌……”鍾世謙輕喚男子的名字,他從夕陽中走來,千夏才看清楚他的樣貌,簡單的白色素衣,一頭銀白色發被碧鸀色的簪子綰在頭頂,幹淨凜冽。
他將箭拔出,而後點了鍾世謙的穴道止血。從腰間舀出一個銀白色藥瓶,將白色的粉末灑在了鍾世謙的傷口上,然後將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了鍾世謙的嘴裏。淡漠地對千夏說:“他死不了。”
長歌將鍾世謙扶進屋裏,千夏看向屋舍門口的石頭,潦草的四個大字“滄海長歌”。
長歌,像雪一樣漂亮,也像冰一樣寒冷。好似冰雕一般,被篆刻的異常精美。
銀發冰麵,神醫長歌。原來,就是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
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 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