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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許久也不見馬車停,千夏掀開簾子向外看去,雨已經停了。倒退的風景層層掠過,而變換的景色則說明這不是回謙王府的道。
“不用看了,我想帶你出去走走。”鍾世謙淺淺一笑,千夏點了點頭,問道:“這是要去哪?”鍾世謙沒有再接話,依舊保持著淺淺的笑容,答非所問地說:“你想什麼時候做我的謙王妃呢?”
千夏忽然一愣,但隻是一瞬間便恢複過來,帶著一抹玩味的笑,調侃道:“你想娶我?”
原本以為,鍾世謙會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或者隻是簡單的一句,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但是他說的話卻又讓千夏一愣,他堅定的拉過千夏的手,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千夏道:“不是想娶你,我是要娶你,我想給你一個家。不是建立在這些條件和利益的基礎上的,我是希望你情我願,你什麼時候想嫁給我了,告訴我,我就娶你。”
一時間兵荒馬亂,心髒不規則的跳動,加快了節奏,喉嚨裏幹澀沙啞,吞吐不出隻字片語。千夏沒有說話,轉過臉去看向窗外。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讓臉頰發燙的千夏平靜了些許。
我是誰?我是盛世天家滅門後僥幸逃脫的天夏。我在那一天失去了全部,湮滅了所有,一場大火卷走了我的至親,從此再無寧日。
噩夢驚醒,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流淌在血液裏支持我活下去的,隻有單薄的一個字眼,恨。
可是正如沐苼所說,我連一個準確的目標都沒有。我盲目而泛泛的恨著皇朝,恨著鍾家人,恨著這世間的一切。其實,我連我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我都沒有一個家。
當鍾世謙說要給我一個家的時候,我差一點沒有忍住奔湧而出的淚水。那個字離我太遠,它太美好,根本無法屬於我這樣依賴仇恨才能苟延殘喘活下來的人。
千夏重重歎了一口氣,沒有再想下去。畢竟,現在同在一個轎子裏的兩個人,誰也不知道彼此究竟在想什麼。那些深情的話語,孰真孰假,早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鍾家與天家,不共戴天。
不知道又走了多遠,行了多久,千夏的心已經平複了。鍾世謙輕喚她的名字,而後告訴她已經到了。
“平時在王府裏,我不能隨意走動,如今出來這郊外,我也想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了。”鍾世謙笑起來,淺淺的梨渦在唇邊綻放,眉眼帶笑的樣子顯得特別柔軟。他自然地拉起千夏的手,下馬車後,撲麵而來的微風讓人神清氣爽。
雨後的花香摻雜著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藍天一碧如洗,蝴蝶翩翩起舞,鳥兒在枝椏上唱著歡快的歌謠。
斑駁的樹影在鍾世謙的白衣上映出星星點點的光斑,千夏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頎長的背影。他回頭衝她笑,笑容裏有一點寵溺還有一點孩子氣,這是那個謙王府裏坐著輪椅的鍾世謙所沒有的。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為什麼要整日坐在輪椅上裝廢人,她未曾問過,甚至從未好奇。如今見他像是一隻衝破牢籠自由飛翔的鳥兒一般在草地上跳躍奔跑,自己竟然不自覺跟著笑起來。
鍾世謙像變戲法似的舀出一個紙鳶,蝴蝶形狀的,大大的翅膀點綴著些許色彩。他舀著紙鳶奔跑在鸀油油的草地上,手舞足蹈的模樣像個天真的孩童。千夏看著飛起來的紙鳶,腦海裏忽然想起和天賜一起歡呼雀躍的模樣,不禁有些傷感。愣神的空檔,鍾世謙跑到千夏的身邊,把線軸塞給千夏,拉著她一起跑起來。
風吹起兩個人的頭發,兩個人的笑臉簡單純淨。
握在一起的手,冉冉騰飛的紙鳶,還有……遠處,快速飛來的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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