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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把盛著藥的碗舀給鍾世謙,鍾世謙放下正在看的書,衝長歌淺笑。長歌堪比女子精致的容貌被白色的胡子遮住,樣子有點好笑,鍾世謙喝著藥用餘光打量著他,還是沒有忍住差點將藥汁也噴出來。
長歌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鍾世謙忍笑要內傷的模樣,扭過頭去了。
“以前讓你來王府,好說歹說都不來,這次怎麼自己說要過來了?”鍾世謙放下藥碗,長歌聽見碗放桌上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碗底幹幹淨淨,他像是歎了口氣一般放鬆了些。
“以後喝藥也要像這樣,精華就在那些渣滓裏,怎麼說你都不聽。”長歌自顧自說這話,完全沒有理會鍾世謙的問話。抬頭看見鍾世謙眯著眼睛盯著他,輕抿了一下嘴唇,說了句:“怕你以後生病了受傷了沒有我這麼好的醫術。”
鍾世謙輕笑著拍了拍長歌的肩膀,長歌將目光鎖在鍾世謙的臉上,淡淡地問:“滄海,你還要占用鍾世謙這個身份多久?”鍾世謙一愣,卻沒有接話,依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容,可是那弧度卻沒有了溫度。
滄海長歌是師出同門的兄弟,一個精於易容和毒藥,一個精通暗器醫術高超。五年前,滄海隱匿於江湖不知所蹤,留下長歌一人雲遊四海,誰也不知道他最後去了哪裏。江湖傳言滄海早已歿於荒漠,有一商隊路過荒漠尋到一具屍首,雖無法辨認樣貌,但是其行裝配飾等皆定為滄海。
——
沐苼靜靜聽著千夏彈琴,一曲畢,沐苼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問:“你心緒很亂,在王府裏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嗎?”千夏抬頭看著站在身邊溫暖笑著的沐苼,搖了搖頭。手指再撫上琴弦,鋼彈一個音,琴弦卻已然斷開。
“你開始懷疑謙王的身份了。”沐苼沒有等千夏開口,卻道出了盤桓在千夏心頭揮之不去的疑問。千夏點了點頭,繼續說:“謙王自幼便患有腿疾,而他的雙腿卻是健全的。我本以為那不過是鍾家人自我保護和互相爭鬥的一種形式,如今看來卻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早從唐染給菜裏下毒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精通毒門。尋常的毒藥怎麼可能毒性強到沾染在菜上麵然後落地就泛起白煙?我本以為他是料到唐染會下毒才故意將碗碰落在地,如今細細想來,他卻是計劃好的,甚至在菜肴裏加入了比那些毒更加陰狠的毒藥。”
“加之這一次神醫長歌叫他一聲哥你更是懷疑起他就是五年前蔽於荒漠的千麵毒霸滄海?”沐苼凝眉順著千夏的思路說下去,千夏似是苦笑般,手指繼續糾纏在斷裂的琴弦間,神色淡漠道:“我曾感動於他的隻字片語和不顧自己舍身相救,如今卻恍悟,都是陰謀。原本都是設定好的,假情假意罷了,一場戲演罷,我不過是個戲子。”
“隻是不知道,悠王殿下到底滿不滿意這場戲呢?”沐苼搶過千夏把玩的琴弦,拉起她坐到茶幾邊。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她端著茶杯,輕咂了一口。太陽暖暖的將光投射進來,落在她微顫的睫毛上,臉上斑駁的暗影,讓她看上去如同被光暈包裹著的神女,高潔明麗。兩眉間的一點朱砂痣在光的照射下渀佛是紅色寶石,明亮秀美。她回眸看向仔細打量著她的沐苼,淺淺一笑道:“鍾世悠,他更勝一籌。”
“何以見得?”
“好戲早就上演了,隻是這一次我不再是主角,遺憾的是我無法作為一個無所事事的旁觀者。”千夏的眸子裏渀佛盛開了無數冰花,哪怕是在這樣溫暖的午後,也讓沐苼不住打了個寒顫。那一眼帶著徹骨的寒冷,隻一眼就恢複無常,千夏低頭繼續喝著茶,卻讓沐苼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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