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萬萬使不得。——一有機會,我替你向老爺說明你的意思!”羅叔慌了,連忙勸導。
寧王清麗默默地點了點頭。
“複哥,你醒醒,我一定說服爸爸,同意我們的婚事。”寧王清麗淚流滿麵,一直哭訴著。
整整三天三夜了,沈複依舊昏迷不醒。寧王清麗在床邊也守了三天三夜,流了三天三夜的淚。到了第四天的早上,沈複的手先動了一下,接著兩個眼皮又動了幾下,最後又沒有任何動靜了。
“羅叔!羅叔!快去叫大夫!複哥活了!有救了!”寧王清麗忙不迭的喊道,語句慌亂。
“好,我就去叫。”羅叔跑去叫大夫了。
“複哥,你醒醒,不要哄我,!…….”寧王清麗握住沈複的右手,附在沈複的耳旁,急切的叫道。
羅叔領著大夫來了,後麵還跟著兩個護士。
“要繼續叫他,不斷的叫。現在是關鍵,通過親人的呼喚,也許會發生奇跡,,病人從昏迷中醒轉來,除此之外,別無回天之術。”大夫鄭重其事的向寧王清麗和羅叔說道。
“嗯,我會繼續叫,直到把他叫醒。”寧王清麗點頭答道。
大夫和護士們走了,羅叔坐到凳子上,看著沈複。寧王清麗依舊坐在床邊,頭伏在耳旁,哭著呼喚,喃喃自語。羅叔看得心碎,不忍再看,就連屋裏站著的警衛,克製不住流下淚來。
羅叔買來午餐,寧王清麗吃了兩口放下了,羅叔勸她多吃點,她搖搖頭,還是沒有吃。寧王清麗的嘴唇依舊幹裂,結著血痂。
到了下午,嬌豔的陽光照進來,灑到沈複臉上,沈複感到一絲暖意——他的臉不由得動了動。他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在夢中,他從懸崖掉下來,跌入深澗,霎時眼前一片黑霧,什麼看不見,隻聽見溪水潺潺。快要落地時,忽聽到寧王清麗的呼喚,聲音淒切,他想他不能這樣撒手去了,必須返回,給清麗一個交代。沈複屏氣施功,兩腳猛蹬,終於升起,沿著寧王清麗的呼喚聲,向上飄去,出了深澗,似乎看到了太陽,臉上感到一絲暖意,他便掙紮著睜眼。
“是太陽吧?”沈複的兩眼微微睜開了,聲音微弱地說。
“嗯,是陽光!”隻有寧王清麗聽到沈複的說話,她點點頭應道。
“我沒事,不要哭,”沈複動了動手,試圖給寧王清麗揩淚。
“唉!以前總是想,人生在世,當幹一番轟轟烈烈事業,不應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徒將大好年華浪費在女人上,……唉!到了如今,才覺得過於偏激。自從認識你以後,漸漸的感到一個女人的情愛,也是一種力量,是一種催人奮發的力量!作為人,這種力量不能沒有。”沈複掙紮著說道,聲音依然很微弱,隻有寧王清麗能聽清楚。
“你沒有聽說過嗎?男人是女人的一半。女人沒有男人,生活肯定困苦不堪,而男人沒有女人,也同樣生活的不幸福啊?這是造物者的安排,如果不遵循,那就要受到懲罰!”寧王清麗微笑著說,淚珠閃閃發光似乎也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