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應十四年八月,大宋揚州才試來到最關鍵的一天,共有學士三十人入貢,一旦入貢,有則能做得一方門客,或為朝中大員出謀劃策、或為皇子親王排憂解難,也有的被舉薦成朝廷官員、或四品紫青袍加身,跪在天子朝下替朝廷堅守一方,或直接入得朝廷禦史、做得三省舍人、日後輝煌騰達封侯拜相也猶未可知。
眾學子高興的是、遇到了好時機,皇帝親試、若能被看重,豈不一步登天。憂愁的是、今年情況複雜、入貢學士眾多,萬一自己被埋汰了,還能像以往那樣、做一方客卿?
揚州與應天不遠、入貢的學士被朝廷的護衛送到了應天城驛館、也僅是一天的功夫,因為是集體行程,才會如是、若是遇到緊急軍情、單騎趕路,怕是三四個時辰就能到達。這皇室的隊伍、浩浩蕩蕩,前腳才入得皇宮,應天城猶如過節一般、平靜半月,終於又恢複了往日皇城的氣息,到處龍旗飄揚、恭迎皇上回朝。
“皇上、赤幽營有密報奏…”
剛回到歇事殿,屁股還沒坐熱,影林衛便進來通報。
“看來這閻昌宗沒閑著啊…呈上來…”
…
“站住!這是怎麼回事啊?”
“哦、回公公,卑職剛剛呈給皇上一封密報!”
“哦?是什麼密報?”
“回公公!既是密報、卑職縱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打開來看啊!”
“老身是問你、哪來的密報?”
“哦,回公公!今早天不亮、赤幽營送來的。”
“哼!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是!”
…
“唷、陛下,您這一路顛簸才回到應天、有什麼緊要的公文,不能明日再看嗎?小心龍體啊…”
“屁事!這個汪倫還真是陰魂不散、人頭都落地了,還能處處跟朕作對!”
“陛下!這這這何從說起啊?”
“閻昌宗的密報、說這交州荊州一帶最近興起了一個‘巨龍會’,這些人打這汪倫和前廢太子後人的名號,到處散布朕的謠言!簡直是混賬、混賬!”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這些事讓赤幽營去處理不就好了嗎?陛下何苦還自尋苦悶。”
“哼!說的輕易,朕能不急嗎?區區一個汪倫、他閻昌宗就糊弄了朕十年…“
“陛下前陣子不是剛剛升了這赤幽營的仲大人為影林衛副使嘛!”
“吸…對!你不說朕到也給忘了,去、把仲虎,給朕叫來…”
“諾…”
…
應天城北、齊王府。
“王爺、這文公子到了”
“哦?快叫他進來…”
“文起拜見王爺…”
“快快起來…哈哈、讓本王瞧瞧…”
“不知王爺那麼急命文起來、所為何事?”
“哦、哦,你們全都退下…”
“是!”
左右紛紛退下、並帶了門,此時屋內隻有齊王和文起二人。
“起兒受苦了!”
齊王突然激動、文起驚慌失措。
“起兒莫怕,本王知道你是皇兄的骨肉…”
“可是王爺…”
“也難怪、此時你一定有很多疑慮吧?”
齊王起身,一隻手伸進了胸脯,緩緩取出一塊青白掛玉。
“起兒可見過此物?”
“啊!!!??這不是…”
文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塊掛玉。
“起也有一塊,乃汪伯伯給的,說是父親生前之物…怎麼會跟王爺手上的一模一樣?”
“此乃玉名叫‘長恨玉’!共兩塊,一模一樣,當年我與你父王各持一塊。”
“叔、叔父!”
文起再也沒有掩飾,跪在了齊王跟前,痛心不已。
“你應該叫王叔,起兒受累了,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