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元門,斷劍山牢,位於主峰無空山的北麵,整個北麵懸崖峭壁聳立,宛如被絕世大能者一刀劈成,陡峭無比。
懸崖之上寸草不生,光滑如鏡,猿猴不可攀,飛鳥不可渡,乃是一處真正的天險。
而仔細朝著懸崖之上觀看,你就能夠發現在中央位置,有許多一米長寬的山洞,這些山洞分布在了四方,內部時不時有氤氳的光華閃爍,這就是劍元門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斷劍山牢。
斷劍山牢一般是關押重犯或者死囚之地,守衛森嚴,更有恐怖的陣法守護,尋常人難以破開。
在其中的一座山牢之內,光線暗淡,空氣潮濕,石壁之上生長著厚厚的苔蘚,摸起來綠油油,濕漉漉的,非常的惡心。
最內部,放置著一座鐵籠,這鐵籠用玄鐵金精打造而成,每一根的鐵欄都有著嬰兒手臂粗,色澤黝黑,堅固不朽。
非但如此,為了增加它的防禦力,還有陣法大師,在上麵銘刻了複雜到極點的符文,這些符文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了一起,一套鑲嵌著一套,環環相扣,強大到極致。
此刻,在鐵籠之前,站立著一位身穿華美長袍,極有富態的中年人,而中年人的四周,則恭恭敬敬的站立著好幾位守護這個山牢的執法弟子。
這個中年人背負著雙手,走到了鐵門麵前,那略為肥胖的臉龐上,一雙狹小的眼睛,微微眯起,盯著鐵籠之內的一位美麗女子冷漠的說道:“紀若容,事到如今,你還要執迷不悟嗎?過兩天,我們大長老將正式接管掌教大印,你和那個廢物少門主楊寒,將再無一絲容身之處,答應我的條件,你和他將會得到一條狗命,否則,你們死。”
鐵籠之內的女子身上雪白的劍袍,已經破破爛爛,露出了一絲絲裏麵的春光,但是她絲毫不在乎,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濃鬱的寒霜,眸光如刀,死死的盯著這個中年人。
“李執事,要我乖乖的跟著你去劍元祖山,你以為有可能嗎?你休想利用我去威脅楊寒,若是你們敢強行押我去,我就自斷經脈而亡。”
李執事聽言,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怒火:“哼,不知好歹,真是不知好歹,我這是在救你們命,在大長老登基的那一天,以楊寒的性格,會出現嗎?他會孤身一人前來嗎?”
紀若容聽到這話,一下沉默了,眸光飄浮不定,她知道,以楊寒的性格,那一天他一定會出現,而且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孤身一人前來,單槍匹馬會群雄,可是就算楊寒再有修煉天賦,他也不可能戰勝大長老,那可是築基後期的大高手啊,更別說還有寶劍山等大門派受邀前來。
看到紀若容沉默不已,李執事眼中精光一閃,再次緩慢的說道:“我讓你跟我一起去劍元祖山,並不是說要利用你威脅楊寒,逼他就範,你大可想想,憑借大長老和其餘長老的實力,難道還要利用這等卑鄙的手段去脅迫一個小小的聚氣境弟子嗎?”
“如果真的用了這等手段,那麼我們劍元門,諸多長老就會被無數的群雄恥笑,說句不好聽的話,對付楊寒這等雜魚,隻需要隨意出動一個築基長老,就能夠將他壓製的死死的。”
紀若容眸光渙散,臉上閃過掙紮的神色,雪白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看到紀若容這份狀態,李執事內心一喜,但卻絲毫不露表麵,依舊是一副諄諄教導的摸樣:“容兒,我身為你和楊寒的叔伯,怎麼會真的傷害你們呢?雖然我們之前是有誤會,也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但畢竟都過去了不是?現在西南兩域宗門戰爭爆發,到處都動蕩不已,什麼誤會都得靠邊站,門派危難之際,我們都應該團結一心,眾誌成城,抵禦外敵。”
“所以我們這次讓你去劍元祖山,無非就是讓你勸說楊少門主,讓他承認大長老的地位,同時返回劍元門,為門派的發展壯大而一起努力。”
李執事說的那是紅光滿臉,意氣風發,連眼睛都在冒光,一副為門派忠心耿耿,為劍元門的發展壯大嘔心瀝血的樣子,說道最後,連他自己都醉了,都快以為自己真的是那種大公無私,忠貞報國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