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路找來一張桌子將麻將倒在桌子上,開始為劉宏講解起來。
轉眼間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
未央宮內,劉宏和妃子們在桌前坐了一圈,劉路在旁一一指導,這第一局麻將總算是磕磕絆絆打完了,在劉路的刻意引導之下劉宏贏下第一局。
“這麻將確實有些意思,可是比起皇弟所說卻差得遠了,莫說比起骰子,就算投壺都比這有意思得多。”劉宏臉上寫滿了失望。
劉路卻一點都不擔心,麻將這玩意可是越玩越上癮,便說道:“皇兄莫急,皇兄與諸位嫂嫂還沒有吃透這麻將的精髓,這麻將的妙處這才剛剛顯現出來!還要再來兩盤才能讓皇兄真正見識到麻將的魅力!”
“是嗎?那我們再來一局。”劉宏對於劉路的話半信半疑,於是決定再試試。
這時候一個太監尖細的嗓音響了起來:“陛下!陛下怎麼還未上朝?朝堂之上許多大臣都在等著陛下呢!”
劉路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穿著和王甫一樣官服的宦官走了進來,劉路看他的衣服知道這也是一個中常侍,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中常侍中的哪一位。不過見他連通報都不需要就可以進入皇帝寢宮,必定非常受到漢靈帝寵愛,劉路已經將他的身份鎖定在了有限的幾人之中。
果然,見到來人劉宏異常親熱的招呼道:“張常侍,快來快來,今日皇弟為寡人帶來一副新鮮玩意,快過來陪寡人一同試試!”
劉路聽到劉宏叫他張常侍,立刻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在劉宏身邊如此得寵又姓張的宦官,除了張讓還能有誰?
可以說正是劉路眼前這宦官的種種作為加速了漢王朝的覆滅,才使得漢末這個時代餓殍遍地屍橫遍野,千裏無人煙。劉路看著眼前的張讓,心裏忽然湧出了在這裏就殺死他的衝動。
幸好劉路還有些自知之明,憑他現在微弱的勢力和他自己瘦弱的身材,莫說擊殺張讓,就連讓張讓受傷都是一種奢求。畢竟張讓與王甫不同,王甫雖然勢大,但是劉宏並不信任他,並且對他有著深深的忌憚,這也是劉路敢於和王甫撕破臉的原因。至於張讓,這可是劉宏最信任的宦官,劉宏常與人言“張常侍是我父”,如此可知張讓在劉宏心中的地位,雖然張讓現在的勢力與王甫相差甚遠,但劉路知道,一年以後王甫失勢的背後就有著張讓的影子,之後張讓會取代王甫成為勢力最大的宦官,而這一切都是有著劉宏作為他的靠山才得以實現的。像劉路現在這樣還要靠劉宏的心情才能有點發展機會的小人物,雖然身有王爵之位也不過隻是鏡花水月而已,怎麼敢和張讓對抗。
劉路趕忙收住眼中殺機,幸好他還隻是個孩子,眼神閃爍一下並沒有使張讓起疑。
張讓對劉路行拱手禮,劉路規規矩矩回了一禮。
之後張讓快步來到劉宏身邊:“陛下切勿再玩了,陛下可是親口說過今日要去早朝,諸位大臣都在朝堂之上等著陛下呢!”
劉宏不耐煩的揮揮手:“管他們呢,讓他們都散了吧,今日早朝本來就是為了皇弟之事,如今皇弟在我這裏,又何苦再去那邊。”
“陛下,這可使不得啊!”張讓趕緊勸道,之後用手遮著嘴巴在劉宏耳邊悄聲說著什麼。
劉路聽不到他們的悄悄話,心裏卻明白張讓正在為劉宏講形勢出主意,而且一定是針對自己削封地之事,劉路裝作不懂的樣子四處看風景。
劉宏聽了張讓的話,思慮一會,看著劉路問:“皇弟昨日所說希望削封地一事可是當真的?”
“嗯!”劉路點頭:“因為那麼多封地我連出門都不行,我才不喜歡呢!”
“好!”劉宏笑道:“既然皇弟已經做出決定,那我們便一同去朝堂之上告知天下吧!”說著話,站起身來任由張讓為他整理衣冠。
“好的!”劉路點頭,心中暗歎:正戲終於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