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靖遠看到魏伊書沒有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待遇,也就放鬆很多。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有種很擔心這個女人的感覺。這個女人,不笨但是總是顯得太過善良。明明知道很多,卻為了這個,為了那個什麼都咽在自己肚子裏。就像她根本就知道司徒玄幽失憶了,可以在第一時間告訴他一切的,可是每一次機會都放棄了,甚至還肯答應司徒玨嫁給自己,簡直是愚蠢透頂。可是,那又怎麼樣?那個永樂王的側妃還是會讓她不得好過的,皇上似乎也為那塊玉佩想殺了她。
思前想後,南宮靖遠決定帶魏伊書回南國。
瑄華殿中。
“皇上,您已經答應靖遠,許公主做我的太子妃了。這您又將她關押,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您反悔用的苦肉計?”
“靖遠賢侄說笑了,朕怎麼會出爾反爾呢?隻不過,我的女兒犯上不懂規矩,我這個做父皇的要罰她一下而已,家事不足為外人道。”
“哦?怎麼?未來的嶽丈,竟拿自己的女婿做外人嗎?”
“額,這、、、”
“皇上,靖遠最近收到我父皇家書,父皇惦念我了,但是我想帶伊書走。不知何時皇上您放人呢?”
“什麼?帶她走?”
“對啊。難道我不能帶自己的妻子離開嗎?”
“可,畢竟書兒還未嫁與你啊!”“那就勞煩皇上給我們舉辦一次大婚吧!”
“這事豈能草率決定?”
“難道您還怕我南國付不起彩禮嗎?”
“侄兒怎麼這麼說呢?朕隻是想,是不是你先回南國與你父皇商議之後再定奪呢?”
“實話跟皇上說,這次靖遠來,就是父皇所示。倘若不能按父皇之命早日還朝,那麼父皇定會以為我遭遇不測。”
“在北國,皇侄兒怎麼會遭遇不測呢?”
“侄兒也是這麼認為。但是,伊書不跟侄兒回去,侄兒就不能走。這侄兒不走,不知道我父皇會不會帶人來北國找我呢?皇上。”
“這、、、你在威脅我?”
“豈敢?我這未來女婿,怎麼敢為難未來嶽父呢?”
“那賢侄容我三日,三日之後給你答複。”
“三日太久,侄兒年少氣盛,沒有耐心,要不兩日吧。兩日之後還望皇上,額,不,改叫父皇成全!”
南宮靖遠這一生父皇叫的司徒玨後背發涼。見他退了出去,司徒玨才放下警惕。當年自己和哥哥爭奪江山之時,是南國皇帝南宮炅幫了自己,自己也當然知道南國玄術的厲害,七月裏可大雪紛飛,好好打人竟可以一夜失憶,更別提其他的了,萬一自己不答應南宮靖遠的條件,放了魏伊書,那麼恐怕真的會大禍臨頭。可是,就算放了人,自己就可安寧嗎?恐怕這也不然。這,自己該怎麼做啊?
司徒玨想來想去,自己現在能依靠的也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司徒玄幽。雖然,是哥哥的養子,但是畢竟也是姓司徒的孩子,更何況他如今失憶了。如此時候,也隻有他可以幫助自己了。
是夜,司徒玨召見司徒玄幽覲見。
司徒玄幽那日聽了南霜的話,心中自然對魏伊書含恨萬分,可與此同時他也認定是司徒玨害死自己父皇謀奪皇位!於是,這次的召見,司徒玄幽告訴自己要忍氣吞聲,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好給父皇報仇!
“不知皇叔找玄幽入夜前來,有何要事?”
“玄幽!皇叔沒有自己的子嗣,你可是司徒皇室的命脈,北國的一切最後還要是你才能掌控!”
“侄兒不懂,請皇叔明示。”
“好。南宮靖遠打算回到南國。可是要帶走你皇妹做人質,以保證北國不南下侵犯。你看這事、、、”
司徒玄幽聽到是關於魏伊書的,心中馬上打起了算盤。哼!魏伊書,你想走?不可能!我要你和你父皇都做我的階下囚!不管你是否曾經背叛我的感情,殺父之仇,你父女倆一個都不能跑!
“皇上!玄幽以為,萬萬不可!倘使皇妹到了南國,南國有了人質,可保我們不南下,但是很難保證南國不會北犯啊!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更加危險?”
“皇侄兒,你說得對啊!可依你之見,朕該如何呢?”
“玄幽想,倘若皇妹自己說要留下來,南國太子恐怕就不會太為難了。畢竟,依玄幽看,太子對皇妹有情,應該不會為難她。您不妨一試。”
“這樣的話、、、”
“先放皇妹出來,加以撫慰。之後再透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皇妹怎麼會不顧及骨肉親情呢?”
“好!來人呐!把公主解禁,送回湘東苑!”
司徒玨立刻放了魏伊書!
看著司徒玨真的聽了自己的話,司徒玄幽暗暗想到,自己似乎也不該聽信南霜的一麵之詞,還是把事情查清的好。但是,司徒玨對自己的戒心不重,倒是讓自己心裏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