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牢獄之災(1 / 2)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待折戟空遺恨

眾家丁打手,聽他這麼一說,警覺的盯著樓上陳叔寶他們,顯然已經誤會他們也牽連其中,否則怎麼會現在還這麼鎮定,還不是另有所圖。

樊毅趕忙起身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一夥......”他話沒說完,打手們就已湧了上來。陳叔寶拉下樊毅,說道:“別囉嗦了,越抹越黑,樊猛,你也聽著。我知道你們身手不錯,隻是我們不便張揚,除非是性命之憂,不要動凶器,否則,國法森嚴,殺人償命!現在,給我打......”他也不等二樊應和,抄起椅子就衝那幫家丁打了過去。

樊毅、樊猛聞令後,雖覺束縛,也不好抗命,隻好收起劍刃,赤手空拳地加入戰團。那俊少年隻知一味閃避,少有拳擊。陳叔寶倒是衝鋒在前,可畢竟是貴胄子弟,並非江湖出身,拳腳功夫華而不實,對手人多,不過幾招,就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殘花敗柳。真正能打的還是二樊,過了十幾回合後,逐漸反敗為勝。

一場混戰之後,打手家丁全部被二樊打倒,那俊少年才停下腳步,要上前言語。忽然,酒樓大門被一幫精壯漢子撞開,他們正是揚州太守手下的一幹衙役,見此場麵,迅速將還站著的四人圍在核心,在捕頭一句“都給我拿下帶走”的命令下,便作勢要帶他們回衙門。

樊猛剛要動手反抗,就被陳叔寶攔住,說道:“反抗官府,如同造反,你不要腦袋,你弟和我還要靠他吃飯呢。”於是,一行人就被揚州衙役下了揚州大牢。

大牢裏,陰暗潮濕,晦氣苦悶。已在剛才的打鬥中被打得破衣爛衫的陳叔寶咬著根草杆,抱怨道:“都是你小毅,幹嘛帶著我們打架鬥毆,害得哥們要在這喂蚊子。”樊毅有些不服,嘟囔了一句:“先抄椅子動手打人的是公子吧,還怪我。”馬上被樊猛喝了一句:“不許胡說。”不想,陳叔寶不怒反樂,拍了拍樊毅的肩膀,說笑道:“要不說你哥就是混得比你好,就你這愛頂嘴的毛病,大官是當不了,隻能跟著我一起在牢裏相知相守了。”樊猛所以一路高升,靠的是戰功和武力,被陳叔寶這麼一說,反倒像投機取巧才上的位,不過在牢裏百無聊賴,聽他一句戲言,並不介意,反覺歡快,畢竟這麼多年讚他武功高的人多,誇他會做人的人卻少。

樊毅卻沒有那麼好的心情,擔憂道:“那公子,我們要怎麼辦?一直留在這深牢裏見鬼麼。”

“這個嘛。”陳叔寶頓了頓,將目光投向一旁在整理衣衫的那個俊少年,“隻要這位公子在,我們就有出頭的一天。”

剛才的打鬥雖慘,卻沒傷這少年分毫,隻是亂了他的衣衫,散了他的發髻。少年自從入了這大牢,心中便沒有了旁騖,專心整理自己的發飾衣衫,想來是富貴人家的常有的矯情潔癖。此刻,聽陳叔寶提及他,果然笑嘻嘻地靠了上前,笑道:“你不撓我牽連你們?”

陳叔寶仰頭道:“這也算一報還一報啦,花小姐。”

一語既出,驚詫四座。原來這俊俏公子是個女子,樊毅這才仔細瞧了瞧這少年,雖然一身男裝,卻也掩不住那股胭脂氣,而且還十分的眼熟,姓花?猛的一下樊毅突然想起,這俊俏的臉蛋分明就是花家小姐,花非凡的玉麵真身。

“不好玩,小陳,你怎麼看出來啦。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有辦法,有辦法我早就出去啦。還能讓人給逮進來,真是個笨蛋。”既然已經被瞧破,花非凡索性放下男兒身段,回複少女的天真爛漫。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爭風吃醋,打架鬥毆的小事,花小姐都擺不平,還不是大大的折了京口花家的威名。”陳叔寶盤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