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鷗欲下春塘浴,雙雙飛破春煙裏。兩岸野薔薇,翠籠薰繡衣。憑船閑弄水,中有相思意。憶得去年時,水邊初別離。
————《菩薩蠻》趙令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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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這檔,大殿裏已經坐滿了人,可是有一個人遲遲沒有出現。
淺歌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對麵的座位又看了看上頭的太後,太後眼中已經出現了絲絲薄怒。
這齊媚怎麼了,難不成昨晚太累,連給太後敬茶這般重要的事都不顧了麼,
正在沉思時,殿外終於傳來了通報,媚昭儀覲見。太後並沒有額首,而是置若罔聞,依舊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些什麼。過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這才微微額首。站在身後的嬤嬤立馬告訴那通報的小太監宣媚昭儀。
不一會兒,齊媚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從殿外走了進來,想必是在外麵跪久了,頭有點暈。
看見坐在上麵的太後,行了一個不怎麼標準的禮,還沒等太後說平身,便轉頭往左邊的位置走,在看到淺歌的一刹那驚聲尖叫起來:“你個哭喪女!誰讓你坐在這裏的!!”
淺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坐在上麵的太後,發現太後眼裏的怒火更甚,眉頭都皺到了一塊。
“怎麼,是本宮讓她坐在那裏的,作為兒媳之一的你,有什麼意見麼?”太後幽幽開口,聲音裏的威嚴與薄怒暴露無遺。
“臣媳不敢。”齊媚忍著怒火,低下頭對著上麵的太後說道。
“既然沒有,那就回到你的座位去!”太後用手指敲打著躺椅的扶手,出現了不耐煩的征兆。
“是!”齊媚狠狠的剜了一眼淺歌後轉頭走向了對麵的座位。
坐下後,憤恨的拿起了紅色的茶碗,打開,發現裏麵隻是茶葉並沒有水。隨即回頭,狠狠地對著後麵的宮女說道:“什麼待遇!連本宮的水都不給到!怎麼當丫鬟的!”
後麵的小宮女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太後此時眼裏的怒火已經燃到了一定境界,臉上仿佛是前麵寒冰一般。
淺歌又淡淡的皺起了眉頭,雖然是將門之女,可是這宮中禮儀她也應該知道的,難道這哥哥就這麼溺愛她,讓她入宮還這麼囂張。
“本宮昨夜服侍王上已經夠累了,難到到這裏還沒有個水讓本宮喝麼?!”她說這話時,帶著絲絲炫耀。
“齊媚!你夠了!不要把本宮的昆侖殿當成你的牡丹宮!”太後終於生氣了!用手緊緊的握著椅子的手柄,仿佛那手柄就是齊媚的脖子,“現在本宮雖已將政事交給王兒了,可是,這後宮還沒有後,這後宮還是我當家!”
齊媚此時嚇得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弄花了精心準備的妝容。“太。太,太後。媚兒並沒有,並沒有那個意思。”齊媚咽了一口唾液“媚兒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桂嬤嬤!”
“老奴在。”後麵的嬤嬤接口。
“宣本宮懿旨,貶媚昭儀為媚才人,收回牡丹宮!”太後狠狠的下旨。
此時,齊媚已經冷汗淋淋,雙手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隨即,又爬起“太後,太後!媚兒知道錯了,不要貶媚兒,媚兒知道錯了!太後。”
“本宮已經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今日沒心情敬茶了。個宮明日再來!”然後,太後一甩衣袖進了內殿,不再理會齊媚在後麵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