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多情自古傷離別。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雨霖鈴》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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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已經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今日沒心情敬茶了。個宮明日再來!”然後,太後一甩衣袖進了內殿,不再理會齊媚在後麵的哭喊。
淺歌抬頭,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內殿的方向,心想:這太後果然厲害,在這深宮中站的穩腳跟的想必也是心狠手辣的人,事理明了的更多。知道這齊媚身後有齊朗坐鎮,不敢罰她太深又必須殺殺他的銳氣,這降到正五品剛剛好,不高不低,這給足了齊朗的麵子,畢竟敬茶觸犯了太後的鳳顏,要是放在別人身上輕的估計是打入後宮,這重的嘛……也許,項上人頭都無法保證了。
淺歌站起,用餘光瞥視了坐在地上還在抽泣中的齊媚,淡淡的搖了搖頭,抬起步伐,走出了昆侖殿。
“葉修媛離殿~~”
這初夏,雖不如仲夏那般燥熱,卻也已經讓人有些心情煩躁了,擺弄了一下這裏三層外三層套起的宮裝,淺歌淡淡劉海下已經滲出了不少的汗珠。走出大門時,已接近中午時分,太陽不知疲倦的焦烤著大地,讓人不禁的煩躁不堪。
走下台階時,步輦已經停在了下麵,看到淺歌走下,隨即壓下前梁,立馬有個小太監跪在步輦下。淺歌在皓月的攙扶下,穩穩地踏上了小太監的背,上了步輦。
回頭,發現齊媚已經讓人架出了正殿,在台階下麵跪著,眼睛紅了個透徹,肩膀還依舊在顫抖。陽光的照射下,額頭的汗珠一滴滴的滑下,打在她厚重的宮裝上。
桂嬤嬤已經過來趕了她好幾次了,可是她依舊跪在那裏。
平心而論,齊媚這個人出了人傲了些,個性卻也是及其剛烈啊!
回過頭,淺歌淡淡的說了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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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淺歌生活得很是舒適,自從那日敬茶後,太後在第二日宣布敬茶,這次沒了齊媚的搗亂,敬茶是相當的順利,齊媚安安穩穩的坐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眼中依舊是傲氣凜然,不把任何人或事放在眼裏的樣子。
其實當天晚上,齊媚便恢複了昭儀的身份。
當天晚上,王上去找了太後,要求太後撤銷懿旨。
太後起初相當的反對,並把早上的事告訴了王上,可是王上不為所動。
最終,太後凝視著王上的眼睛,歎了口氣說,勿被紅顏漠了這江山。
王上聽後,說了聲謝母後便出了昆侖殿。
當晚,邊有人跑到這秀蓮殿來告訴淺歌,媚昭儀恢複身份,住回牡丹宮。
淺歌不悲不喜,依舊如常。皓月看他,本想說些什麼,卻最終也閉了口。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