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山·議事廳】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嚴姓中年人率先在眾人之中出聲道,“七劍傳人,倒不是我可以強奪的了。”
不過還未等業軒得意幾秒鍾,嚴姓中年人便是詭異地一笑:“但我想現在‘無茫’應該早早離開了藏劍山千裏了吧。”
業軒胡子一翹,憤怒地道:“那又怎樣,難不成嚴老大還想把業某的師父資格剔除不成。”
業軒平日雖然大咧咧的,但是對於此等大事卻是沒有絲毫含糊。
“業兄消消火氣,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嚴姓中年人趕忙解釋道,“我的意思可是指那一月之後的內門弟子選拔的比試。”
聽到這話,業軒臉色顯然緩和了不少:“那嚴老大你的意思是?”
“我嘛,打算在現在的外門弟子之中選上一人,希望到時候能和業兄調教出來的弟子切磋切磋。”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業兄的弟子比較厲害,還是我嚴某人調教出的弟子更勝一籌。”此話一出,全場頓時被一股火藥味充盈。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出言阻止,畢竟這種事在藏劍山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了,為了藏劍山的良性發展,這些議事廳的大佬們培養出的弟子可沒少進行比拚過。
雖然借內門弟子選拔這個舞台來發出挑戰的確是有夠正式,但是眾人依舊是抱著樂觀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
就連端坐在首位上的儒生亦是一臉微笑。
“哼哼,這場賭鬥業某代替我徒接下來了。”業軒大氣一出,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
【藏劍山·鑄劍屋】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業叔一邊打著鐵,一邊輕鬆地說道。
“您還真是站著說話腰不疼。”冷劍很是無語地道,不過既然是約定就必然全力以赴,這便是冷劍。
看到冷劍眼中的鬥誌,業叔大咧咧地道:“嘿嘿,這場比試可一定要贏哦!”
冷劍死死盯著業叔,下一刻便是向著大門大步走去。
“去幹啥?”
“練劍!”冷劍的話隨著門外的風越飄越遠。
。
藏劍山的山間小路上,一個瘦削的身影在上邊緩緩地走著,一身樸素的白色練功服宛若是上山劈材的樵夫。
當然,沒有那個樵夫在上山的時候會選擇一身白色的衣服。
“盯~”看上去幽靜的氛圍卻是沒有給冷劍帶來一絲寧靜,因為在冷劍的意海之中,一個長著銀色長發的少女正無時無刻不在煩著冷劍。
“姑娘,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說。”冷劍一臉頭疼地自言自語道。
“嗚嗚~我有哪裏比不上那個女人,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都不領情,她送你一個劍鞘你就這麼開心!嗚嗚~”少女的哭聲久久回蕩在冷劍的意海之中,冷劍隻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要裂開了一般。
“……”冷劍不知如何是好,便是繼續向著前方漫無目的地走去。
“哼!被迷得連自己的劍都忘了!”見冷劍不理自己,少女便是大聲地在冷劍的意海之中大喊道。
“你說什麼?”冷劍腳步一停,右手向後一抓,感受到小黑表麵的質感冷劍鬆了一口氣。
果然用小黑來做話題的話,對於冷劍來說就是一個必殺技。
“自己拿出來看看吧。”意海之中,少女撇過腦袋,一副不願意搭理冷劍的樣子。
唰的一聲,摩擦著那個不知用何種材料製成的劍套,小黑漆黑的劍身忽地平揮出一擊劍芒。
重劍深邃而光滑,宛若是初成般的利刃。
“怎麼會?”冷劍狂喜道,看著光滑的小黑,冷劍的內心雀躍無比。
分明在碎罡牙的副作用下受到損傷的小黑,竟然在一夜之間變得完好如初。
冷劍欣喜異常,自言自語道:“姑娘,是你做的嗎?”
“別姑娘前,姑娘後的,人家可是有名字的。”一個金色的身影突兀地鑽冷劍的胸口處一躍而出,一時間冷劍的胸口綠光連閃。
看著少女一副不滿的樣子,冷劍低下頭,歉然地道:“對不起,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
“采兒。”少女幽綠色的雙眸忽然映入冷劍的眼簾,不知何時少女已經貓下身子,竄到冷劍的身前。
“采、采兒。”冷劍吞吞吐吐地說道,看著少女粉撲撲的健康臉蛋,一時間竟然靦腆了起來,這也是冷劍不善交際的表現。
“嘻嘻~”采兒得意地雙手叉腰,一雙水汪汪的眼瞼瞬間彎成兩道月牙,“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你的這把笨劍會變成這樣嗎?”
冷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隻見采兒玉指向前一伸,在小黑的劍身上輕輕一滑。
一滴金色的鮮血從采兒的指尖流出,片刻間金色的液體便是在劍身之上流開。
“你在幹嘛!”冷劍迅速地反應了過來,看著那含著受傷手指的采兒,冷劍責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