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有她足矣!(1 / 3)

“什麼?”景流蘇那含帶淚珠的小眼睛直直的看著北堂。

“殺人。”北堂從嘴裏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然後在眾目瞪瞪之下……

景流蘇一下子便沒有了知覺。

北堂看著被打暈在地的景流蘇,嘴角一撇正打算要離開,便被丁樂給攔住了,死活不讓這丫的離開,說什麼要為他家少爺討回公道。

可是北堂可不吃這一套呀,一拳揍下去,將丁樂給揍得倒在了地上,然後對著一邊的眾人冷冷的威脅道:“你們看到了什麼?”

眾人搖頭,表示什麼也沒看到。

“要是誰的眼睛不想要了,盡管說,我會給那雙眼珠子找個合理的安身之處。”北堂說著,掂起腳尖在地上狠狠的攆了幾下。

腳步輕抬,那上的深坑很是明顯,眾人不由得咽下一口水,這男人真狠,他們還是少惹為妙。

這……那……什麼,有句話說得好呀,人在江湖飄呀,哪能不挨刀呀,可是這憑白無故挨刀,誰也不願呀。

北堂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眾人。

感受到了靈鼠還有小蟲子的氣息,馬上向著一個地方而去。

那裏已經進入了遺忘之都,不過都隻是外圍而已,在外圍有著一條河,而河的旁邊上官啼卻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當北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麵,上官啼渾身濕淥淥的躺在那裏,北堂的心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上官啼會是這樣的脆弱,那張蒼白的臉上有著無助有著沉寂,也有著失落,更有的是他那不屈的精神,他從未對誰低過頭,而他卻一直是超越神般的存在,如今卻是這樣一副可憐的樣子,不由得讓她內心對他的愛更深了些許。

忙走過去,將自身的靈力換做內力注入他的體內,溫暖著他的身體,溫暖著他的一顆冰冷的心。

上官啼的旁邊站著兩個小家夥,一條小蛇和一隻小靈鼠,它們均都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主子的男人,這個男人可是它們主子的男人,它們費心力找了這麼久才找到的說。

不一會兒,上官啼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北堂那帶著焦急的麵容,不由展顏一笑。

“看到你真好。”

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暖了北堂的心。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這麼遠的地方?要知道我可是從西城河追到東城河的。”北堂將他扶起來坐在了他的身邊,讓他靠著自己。

“東城河?”東邊……僅僅是這樣一個方向上官啼便聯想到了許多,不僅是這遺忘之都,還有藍景城!

“怎麼了?”北堂對於整個赤炎乃至風雲大陸的地圖都有研究,然而這地圖上卻是並不見多詳細,有些事情還有地方都是沒有記載的。

她隻是說了一個東城河而已,而上官啼卻是能夠想到的更多。

據他所說,如若破族能夠衝破禁門而來到外界,那麼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而且他們出來定是對這外麵的世界是陌生的,那麼他們肯定會找同盟,而這同盟的對象,很有可能是……藍景城。

藍景城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的神秘也使得人們對它是更為的好奇,隻不過,外人是很難進入藍景城的,上官啼也不會為了這個不必招惹的麻煩而強行穿過。

“我們先離開。”北堂感覺到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馬上拉起上官啼便要離開。

上官啼被北堂拉得一個踉蹌,眼看著便要倒地,被北堂給扶住,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隻是舊疾發作而已。” 上官啼額頭上的確汗在不斷的滴落,可見他忍得有多麼的辛苦。

“舊疾?”北堂怎麼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舊疾?

“先離開。”北堂架著他一個縱身消失在了森間河邊。

待到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才把上官啼給放下,剛一坐下便見著那林裏茂密處似有綠光閃爍,不由得眉心一緊,緊接著四周都閃起了那綠色的光芒來,在夜間這樣的綠光不用看便知道是什麼?

那種在夜間有著嗜血之王的獸者,成群結隊,可以把人活生生的撕扯成一片一片。

“去樹上。”上官啼提意道,他現在舊疾複發,動不得,所以北堂能夠帶著他走了這麼久,也在他的極限,隻是他不會說的。

北堂抱起他一個縱身便到了樹上。

見他麵色有些蒼白,忙用自身的靈力給他運功,希望他能好點。

“怎麼樣?好點了嗎?你這到底是什麼舊疾?”北堂雖說和他如此親密了,可是他的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所以她有必須認真的了解一下他。

“也沒什麼,隻不過是時日久了,在水裏泡得久了,所以才會犯了,你別擔心。”上官啼輕描淡寫,顯然不想讓北堂知道,怕她知道了擔心他。

“你的事我都要了解,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你小時候生活的習慣,你小時候的所有事情,還有你少年時的事情,還有你當上將軍當上王爺時的事情,我都要知道,因為我要了解你的每一點每一滴。”北堂對著他的臉認真正的說道。

上官啼看著她的臉笑了,這是他找的妻子吧!感覺真心……不錯。

“那是一次伏擊,我要殺的對象是敵方的首領,我在那條河裏整整呆了七天七夜,才得已出手,可是在剛一得手時,在水底出現了數百條大鱷,本來我的身體就因在水裏泡得久了下身有些麻木,而那裏卻又恰巧遇到了大鱷群,當時也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逃的,否則那時早已成為了大鱷的腹中食了。”上官啼大概一說,也就那樣了,當時他經曆過的驚心動魄,他不想讓北堂再經曆一次,哪怕是聽聽他也不願。

“那你是如何逃生的?”北堂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你不說,她偏要知道。

“嗬……當時的驚險也不過是鱷口逃生而已,總之是拚了命的逃,隻是為了在此時能夠遇到你。”上官啼避開不想說,單手撫上了北堂的臉,那臉上暖暖的,擔心是為自己,微笑也是為自己,有這樣就足矣。

“唉!上官,我們現在是兩個人,而不是你一個人,你知道嗎?”她想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可是他若不想說,她再這樣強行問下去也不見得好。

“那些狼在夜間出沒,而我們卻又剛好闖到了狼穴裏,估計我們得有一段時間等了。”北堂坐在一邊的樹枝上,扶著上官啼。

上官啼看著她,嘴角輕笑:“累了你先睡,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腿上的刺痛,雖然緩解了不少,可是那痛楚卻也是讓他更加的記起了那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他的背叛,那是父親最忠信的屬下,可是卻是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他在水裏整整呆了七天七夜,眼看著便已經等到了時機,卻在那一刻,他的突然出現,不知故意還是無意,居然打破了他的計劃,雖然最後他仍是伏擊成功,可是卻也將那些大鱷給引了來,他九死一生差點葬生大鱷之口,因此落下了這身體遇到涼水便會刺痛的感覺,所以他會常去泡溫水溫泉來緩解。

北堂輕輕的靠著他的肩膀,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肢,仿似在這一刻的靜謐是那麼的和諧。

可是,在底下眾狼卻是一步一步虎視耽耽的看著那樹上的兩人,兩隻綠油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樹上的兩處熱源,那熱源中有著滾燙的鮮血,有著滾燙的血液。那是它們渴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