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賞月良久,可是天晴依舊毫無睡意,索性披上外衣,走出了大屋,欲到花海中讓自己平靜一下。天晴選了個可以觀賞到屋子以及山林的中間位置,坐了下來。繁茂的花海,以及暗黑的天色,倒是把天晴淹沒了。
天晴說手抱膝,靜靜的看著當空的明月。空氣很清新,還有微微的蟲叫,清風吹動了樹影。正當天晴沉溺在這靜謐中時,突然聽聞有人聲靠近。
準嗣看著天晴的明亮變成了黑暗,看著夢蘭走了出來,才回到自己的房中。呆在房中,想著天晴的身子,想著雲風說的話。不知想了多久,突然,起身向外。
“雲兄?不知可睡了?”準嗣敲響了雲風的房門。
門開了,“不知這麼晚了,準兄有何事?”雲風剛和淨月將所有的藥材分類好,才回房準備歇下,卻聽到敲門聲。
“是這樣的,我有些事情想與雲兄說,不知可否?”準嗣知道自己打擾了別人,但是他現在真的很急切。
雲風想了想,看著他似乎有些焦躁的樣子,“好吧。”
“可否到外麵詳談?”準嗣不想吵到其他人。
雲風看準嗣的樣子,點點頭,隨著準嗣走出了大屋。
“我是否打擾到雲兄休息了?”準嗣一邊走一邊抱歉的說。
“無礙,我也剛將藥草弄完,也毫無睡意。”這是真話,不知道為何,他很想將雨天晴的病治好,所以一直在想著治療需要的藥材。
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花海中。
“不知準兄這麼晚約我出來,所謂何事?”雲風停下了腳步,看著準嗣。
“我是想問一下,關於天晴的病?”
“我剛才已經說過,她的病時日已久,痊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雲風再次重複。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想請問,雲兄可否製出一些藥丸,我會派人隔一段時日就來拿取的。”準嗣認為,隻要有藥就可以了,“當然,無論是多少珍貴的藥材,還是銀兩,我都願意負擔!”
“準兄這麼說豈不是將雲風看作是貪戀錢財之人了!”雲風有些惱怒,“我雲風治病救人,一向隻遵從師傅的教導,一切遵循心意,想救便救的!”
“雲兄息怒,我知道,我的意思隻是希望雲兄可以想辦法救治天晴。這其中可能需要花費購買各種珍貴藥材,這些我都可以提供。”準嗣慌忙解釋。
聽了準嗣的解釋,雲風知道自己誤會了,“不是我不想救,也不是我不願意提供丹藥。而是此病每個月可能都會發生變化。就算是服了我的藥方一段時日,也必須根據每段時間不同的病症下不同的藥方。所以,我才說這需要我親自負責。”
“那麼,我懇求雲兄可以出穀為天晴治病!”準嗣聽聞,懇切的哀求。
“這……出穀……不是我不願意,隻是家師臨終前曾對雲風說過,希望雲風可以照料穀中的一切。所以,不可能出穀的。”雲風為難的看著準嗣,不是他不願意,隻是師命難違啊!
“雲兄,我準嗣一輩子從未求過人,這次真心懇求你!”說完,準嗣單膝向雲風跪下。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雲風欲將準嗣扶起。
“雲兄若是不答應,準嗣願一輩子不起!”
此處,準嗣跪求雲風的答應,而雲風則是為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處,天晴將所有的一切都聽在了耳中。如今的心情,有點無法表達。雲風不知道,但是自己知道啊!準嗣是一國皇子,而且是唯一的子嗣,何時求過何人?何時向人下跪過?可是,此刻為了自己的病,竟向雲風下跪。如果不感動,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
惴,麵對這樣的準嗣,你說晴兒到底該怎麼辦?
看著遠處依舊在糾纏的兩人,天晴起身走了過去。
“天晴?!你怎麼會在此?”準嗣驚詫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天晴。
“這並不重要,準嗣,你快起來,天晴不值得你這麼做的。”天晴想將準嗣扶起,卻被拒絕了。
“我覺得值得!”準嗣看向雲風,“雲兄,小弟懇求你可以治好天晴。”
“這……準兄何必為難雲風呢……”雲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準嗣,算了,不要為難雲風了。師命難違,且逍遙真人如同是雲風的父親,自然更是難違了。其實天晴的身子,天晴自己早已不在乎了,好與不好並無差別。太醫也曾說過,隻要天晴能一直保持平和的心情,也可長命百歲的。”天晴看準嗣依舊如此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