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總管便將靈兒二人帶到了一個包廂門口,從門口的裝潢就可以看出這其中的豪華:門是用相當稀少的紅楊木所製,門框上的雕花工藝複雜程度簡直能讓人眼花繚亂,而且門把手竟然還是用一整塊綠翡翠雕刻而成,奢侈程度可見一斑。
總管輕輕敲了敲門,站在門口等候幾秒,隨即推開門,伸出右手朝靈兒做出“請”的姿勢,道:“大人請盡情玩樂,小的就不打擾大人的雅興了,有什麼可以隨時傳呼我,先告辭了。”言罷主管便目送靈兒和應翔天進入包廂內,然後在身後關上門。在關上門後,主管“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早已止不住地“嘩嘩”往下流,片刻後已經彙成了汩汩細流,如同小溪一般。
在地上癱坐了幾分鍾後,主管才緩緩搖晃著身子站起來,站起時還得扶著搖搖晃晃的腦袋。先前被他問話的那個前台接待女孩此時出現在他的麵前,她在門口見到主管,低下頭問:“她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主管大人您剛才一下子就變了態度?”
主管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隻見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頭,晃著腦袋往走廊外走去,邊走邊道:“你就知足吧,踩了那麼大的****運。剛才那個女孩可是靈修殿的人,瞧她說話那樣,在殿裏地位肯定也是不低,你可算是得罪她了。但是看樣子她倒是對剛才的糾紛沒怎麼放在心上,你隻能祈求她不會臨走時對你做什麼了,要是她真要把你怎麼樣,我們可保不住你。”
接待的女孩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您……您說靈修殿……是嗎?”
主管搖著頭一步一頓地走著,邊走還邊自言自語:“哎喲,還能是哪個靈修殿啊?這世間不就隻有一個靈修殿嗎?都說靈修殿的長輩特別護短,要真是得罪他們的小輩,估計咱們就別想再在這裏開了。唉……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遇到這樣一尊難請的神……”
呆站在原地的女孩臉色依舊慘白,她眼中已經看不到麵前主管那肥碩的身軀了,她眼裏現在浮現著的隻有剛才被她拉住的那名少女,還有那少女臉上掛著的意味深長的微笑。
靈兒與應翔天進門後,映入眼簾的是裝潢比走廊還要華麗數倍的包廂。此時房間內有六個人,三人坐在沙發上,一人站在牌桌麵前,一人站在沙發旁邊,還有一人站在門口旁。想必坐著的三人就是下場賭的人了,而站在牌桌前的應該是負責發牌的人,站在門口的貌似是負責跑腿接待的人,在靈兒的感知裏,這兩名工作人員的靈力修為都一般般,反倒是站在沙發旁邊的那人的修為比較高,估計有五階左右。
坐在沙發上的三人都是男性,左右兩人都是三四十歲的樣子,靈力修為一般般。倒是中間的那個人目測隻有二十多歲,據靈兒的初步判斷,他的修為少說也有五階中期,這等實力已經是非同小可的境界了,畢竟先前見過的教會騎士團雙子星也不過是五階初期左右。不說別的,在場眾人的實力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地位,從三人的座位來看,明顯是中間的青年為主導,另外兩人隻能當個陪襯。
接待人員的素質很高,方才在主管打開門後就立刻來到了門邊迎接靈兒。靈兒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牌桌旁。正在進行的牌局很快隨著其中一人用垂頭喪氣的語氣說:“不跟。”結束,輸了一局的兩人同時向中間的青年拱手說道:“樊少果然技術高人一等,算上這局已是連勝四局了,我等真是輸得心服口服!”
眾人口中的的樊少隻是露出淡淡的笑容,也用拱手回答說:“不敢不敢,隻是運氣好點,諸位時運一到自然就能將我這個小將輕鬆打敗。”
在三人互相客套幾句後,眾人這時才將注意力放在新來的靈兒身上。樊少早在靈兒進門時已是注意到了她,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幾下,仔細打量過後,他對靈兒的到來確實感到有點詫異。首先看年齡,靈兒隻是一個頂多二十歲不到的女孩,這年齡跟房間裏的人完全不符,同時她身後跟著的類似跟班護衛的少年年齡也跟她相仿,這兩人能出現在這個賭場裏最豪華的包廂,背景絕度不一般。同時,靈兒一進來時牌局還在繼續,她走到牌桌邊隻是看了一眼,嘴角便流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仿佛她已經看到牌局的結尾,而事實上很快牌局也很快就結束了。
樊少隻是思索片刻,然後立刻對靈兒點頭並投以笑容,站起身來說道:“沒想到我們這裏還有女士到訪,不知這位小姐來這裏是否是想要與我們暢玩一局?”
兩旁的中年男人也是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眼神卻是在看著靈兒身上不應該被看的地方……
靈兒選擇無視掉他們的眼神,她將視線微微抬到樊少眼睛的上方,以此給他一種心理壓力。雖然她對眼神中流露著正直的樊少有些許好感,但她現在必須得演下去,演的角色是靈修殿的一個小師妹。靈兒用一種較為淡漠的口吻對樊少說:“怎麼,來這裏除了跟你們打兩局還能跟誰?隱形人嗎?真是明知故問……不過我想知道,你們這裏一般玩多大?”言罷她也未等別人回答,就徑直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