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在人族世界裏這個普通的詞彙卻並不像它本身字麵上的意思一樣普通,因為褻瀆這個詞,通常都是同尊嚴在一起的,而褻瀆任何人的尊嚴都是非常嚴重的,如果把褻瀆同教廷的聯係起來的話,那甚至還有可能引發一場非常嚴重的戰爭。
在教廷裏褻瀆這個詞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詞彙,它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罪名,所有褻瀆教廷神職人員、典籍、塑像,甚至是詆毀教廷神職人員的行為都是一種褻瀆,而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罪名就叫做——瀆神罪。這種罪名如果是平民沾上的話,沒有任何餘地的就會被送到火刑柱上被燒死,而那些小貴族如果沾上這個罪名,就算能夠逃過一死,也免不了要被禁足和向教廷繳納大筆贖罪金的責罰。在教廷各地的教堂裏幾乎每年都有幾十個人被冠以瀆神罪的罪名送上火刑柱,像這種當地教堂的牧師就能夠定罪的罪名,是不需要勞動異端審判庭的,也就是說每年就有至少幾萬人死在瀆神罪這個罪名上,這還僅僅隻是各地教堂認定的瀆神罪被處決的人。瀆神罪最令人恐慌的還不是這些教堂的牧師認定的,而是那群連伯爵這樣的貴族都害怕的異端審判庭的人認定的瀆神罪,如果是異端審判庭認定的瀆神罪的話,那被燒死的就不僅僅一個人或者幾個人那麼簡單,被處決的人那可以說是成百人的被送上火刑柱。
----------我是穿越古今的筆者----------
後廚的餐廳原本是安大列用來安排給夥計們吃飯的地方,因為從小石城的發展軌跡中,安大列用自己的方式總結出了一些手段,而這個餐廳也是一種凝聚酒樓人心的地方,可是現在,餐廳裏已經變成了讓法梅不願意直視的地方。跟自己的夥伴馬赫兩個人從餐廳裏走出來以後,停留在餐廳裏的霍爾拉夫則沒有,不時的能夠從餐廳裏聽到些桌椅倒地發生的聲音,不時的還能夠聽見幾聲慘叫聲,而順後又傳來了霍爾拉夫那炮筒般的喝罵聲。在餐廳外的法梅還以為是安大列讓自己的手下在教訓那些夥計,僅僅維持了半分鍾不到的時間,餐廳裏的慘叫聲和喝罵聲就驟然停了下來,然後就看見霍爾拉夫有些氣衝衝的從餐廳裏走了出來。還在安慰法梅的安大列看著霍爾拉夫整齊的衣著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走出來的霍爾拉夫也對安大列笑著點了點頭,看樣子,霍爾拉夫的任務完成的非常的順利。餐廳裏麵的事情雖然已經宣告尾聲,可是在安大列身邊還有這麼一個隨時都可能惹來麻煩的小姑娘,姑且不論法梅的年紀要比安大列大幾歲,單單是在得知調戲自己的壞人被‘教訓’死以後,這位善良的小姑娘臉上淚雨婆娑的樣子就有幾分的惹人憐愛。或許隻有像安大列這樣的小鬼才會泰然處之,反正為了安撫法梅剛才有些激動的情緒,這個安大列是一出來就給法梅透露了席爾森的死訓,心地善良的小姑娘當時就恨意全消,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深深的自責,弄得好像法梅才是那個調戲別人的壞人一樣。
“好啦!法梅,別傷心啦!都是席爾森那個白癡自己手賤,你也給了他教訓,別傷心啦!”安大列在旁邊安慰著法梅說道。
“可是,可是人家殺死了人耶!他不管做錯了什麼,神都教導過我們:要對所有的無知給予最大限度的寬容,可是人家,人家,人家殺死了人,我以後是不是就做不成好人啦!”法梅雖然平素有些調皮搗蛋,可是歸根究底還是個心性純潔的小姑娘。
“胡說,明明就是那個白癡非禮你,就算是你的神說要寬容他,你已經寬容了他不是嗎?”安大列倒是滿直接的說道。
“可是,可是他畢竟是被我…”小姑娘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輕易就殺死人的結果,頗為有些悔恨的反而開始了自責。
“法梅小姐,他死那是他自己蠢,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非禮教廷的教女,主人,這件事按照規矩一定要上報教堂,這種褻瀆神職人員的事情,一定要讓教堂的教兵把他們的家人都抓走,讓他們的家人都綁在火刑柱上燒死他們,讓所有人都看看,褻瀆神職人員的下場”拉爾夫這個心思通達的人非常嚴肅的對安大列建議了起來,頗有些懲戒凶頑不遺餘力的樣子。
“拉爾夫,這個事情可不能這樣說吧!他們有錯,可是他們的家人沒有錯啊!”從餐廳走過來的霍爾拉夫有些不悅的阻攔道。
“你懂什麼,這種不可饒恕的罪行,如果主人不上報教堂的話,城裏的牧師追究起來的話,連我們城主大人都吃罪不起,所以現在,主人,我們必須要把這個事情上報教堂,要不然的話,會給我們惹來大麻煩”拉爾夫非常謹慎的對安大列說道。
“仲裁長,罪不及妻兒啊!他們已經得到教訓啦!你就饒了他們的家屬吧!”聽到這話霍爾拉夫有些懇求著說道。
“好吧!如今也隻能這樣啦!拉爾夫,你安排人去辦吧!”安大列非常無奈而惋惜的對拉爾夫說道。
“仲裁長,你可不能這麼做啊!”霍爾拉夫聽到安大列真的打算把這件事情上報教堂,有些不願意相信的對安大列再次懇求道。
“霍爾拉夫,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知道罪不及妻兒的道理,可是如果這件事情不上報的話,不僅是這個酒樓,教廷的人要是追究起來的話,就連奧康納也吃罪不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難道你想因為他們幾個連累我們整個小石城嗎!”安大列說道。
“這…!”聽到安大列的話,即使是霍爾拉夫也沒有絲毫反駁的依據,不過還是為這些人無辜的家屬覺得委屈。
“主人,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小石城,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去安排人把這個事情上報教堂啦!”拉爾夫看著安大列一臉惋惜的樣子,不免的非常不忍的對安大列說著,然後就準備轉身去安排人上報這件事。
“不要啊?”聽到這些人和他們的家人都要受到連累,心底善良的法梅忍不住說話攔住了準備離開的拉爾夫。
“怎麼?法梅,小姐,難道這件事您覺得上報教堂還不能夠平息您的怒火嗎?”拉爾夫聽到法梅的阻攔有些後怕的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安大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件事能不能不要通報給主教爺爺”法梅對安大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怎麼能行,如果這件事情不上報的話,如果被教堂的人知道,連我都要被處罰,法梅,我知道你是好心,踢死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是他活該,可是這件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萬一那天走漏了風聲的,那可怎麼辦啊!”安大列有些不忍且擔憂的說道。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不是已經讓霍爾拉夫教訓了他們一頓了嗎?”法梅想想之前餐廳裏的慘叫也就怒意消散了大半。
“那不一樣,法梅小姐,教訓他們一頓,那是我主人對他們的懲戒,可是他們褻瀆神職人員這是不爭的事實啊!”拉爾夫說道。
“安大列,你想想辦法啊!”法梅確實是不想這些人的事情牽連到他們的家人,而且想想自己踢死了人,也就沒有再計較這個事。
“法梅,你真的不想牽連這些人和他們的家屬嗎?”安大列有些犯難的看著麵前心智堅定的法梅疑惑的問道。
“是的,安大列,那個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不想牽連到他的朋友和家人,這樣太殘忍啦!”法梅說道。
“主人,你可不能抱這樣的僥幸心理啊!如果那天走漏了消息的話!那可就是我們的滔天大禍啊!”拉爾夫惶恐的規勸道。
“安大列,你就想個辦法吧!我不想他們的家人受到懲罰,他們是無辜的”善良的法梅非常真誠的對安大列央求道。
“仲裁長,法梅小姐都不追究啦!你就像個辦法饒了他們的家人吧!”看到有希望寬免這些人的家屬,霍爾拉夫也央求道。
“哎呀!你們一邊要上報教堂,一邊要我隱瞞下這件事,不管那樣對我來說都是麻煩啊!”安大列有些為難的說道。
“安大列,這個事情你不要上報,到時候主教爺爺那邊我來說,他最疼我啦!一定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法梅自信滿滿的說道。
“啊!這個主意好是好,可是這件事如果被人走漏了消息的話,散布出去,那也是個大麻煩啊!”安大列心思鬆動的說道。
“沒問題的,仲裁長,那些蠢貨犯的都是上火刑柱的大罪,給他們10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說出去,至於馬森他們,都是城主大人從封地裏帶來的人,他們也是不會說的,隻要法梅小姐不說出去,我們就不會有事的”霍爾拉夫有些希冀的看向了身邊的法梅。
“我,我肯定不會說的,安大列,既然他都這樣說啦!你就饒了他們吧!”法梅立刻非常嚴肅的表示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
“主人,不能啊!這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啊!萬一教堂的人追查起來…”聽到安大列頗為意動的樣子,拉爾夫苦口婆心的規勸道。
“好啦!拉爾夫,這個事情我主意已定,隻要法梅小姐不說出,那群白癡,我給他們10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說出去,不過,法梅,這個事情你任何人都不能說啊!就是說夢話都不能說啊!要不然的話我和奧康納都要被牽連的”安大列打斷了拉爾夫話後說道。
“嗯,我保證,我保證我就是說夢話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向萬能的神保證”心性善良的法梅這個時候倒是非常堅定的說道。
“那就好,那好吧!這個事情就這麼定啦!誰都不要再說什麼啦!”安大列看著法梅堅定樣子也就很堅決的說道。
“唉…!主人,你這是要闖大禍的啊!”拉爾夫聽到安大列心意已決的樣子,不免的悔恨的重重的踩了一腳地板痛苦的說道。
“好啦!拉爾夫,這個事情我已經決定啦!餐廳裏的那些人你去看看,給他們上點藥,順便告訴他們,不想死的就不要出去亂嚷嚷,要不然,我可保不了他們全家老小的命,去吧…!”安大列不容置疑的對這個苦心孤詣規勸自己的拉爾夫嚴令道。
“唉…!是,主人”無奈的拉爾夫隻能遵從安大列的命令,在走向餐廳的這十幾步路上,腳步都顯得有些輕快。
“安大列,你讓人把他們打得很慘嗎?我是牧師,要不然我去給他們治療一下吧?”法梅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
“這可使不得,你想想啊!你一個沒有多少魔法力的牧師,使用魔法救了他們,可是你身上的魔法力就會減少,憑主教大人的修為,一眼就能夠看出你身上的魔法力消耗,你又沒有危險,憑空消耗魔法力肯定有問題,到時候主教大人讓人一追查,肯定就要查到酒樓,然後在一細查,肯定就要查到席爾森的死因,到時候不就惹麻煩了嗎?”安大列非常入情入理的對法梅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