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挨我!”曹圓圓小聲說。
“怎麼,有病?”高益飛說。
“你才有病。我去打胎了!”曹圓圓不情願的說。
“你就不注意一點,我又沒有挨你,我這脊梁還沒有好呢。你就不讓他們戴首套?”高益飛嗔怪的說。
“你認為他們都是蟬頭傻子,他們說我是純貨,我敢要求他們戴頭套嗎?他們要的是直觀感覺,有了隔膜總歸不比沒有好嗨。”曹圓圓一邊說一邊在換尿布,不小心手指頭挨到了,放在鼻子下一聞,仿佛被熏得有點兒難受,眼睛一眯,眉頭一皺,快速反應的把這手指往衣服上一擦。
高益飛在哭出了聲,曹圓圓穿好內褲回到他身邊小聲說:“是我罵了你嗎?”
“不是,如果你罵了我,我會好受一些,正因為你總是一往情深,對我好得過頭了,讓我感到內疚得難過哭了起來。我還是想不明白,當個詩人為什麼就把現實生活過得這麼苦?為什麼非得這樣?”高益飛像小孩一樣,在外麵受了委曲,回家在了媽媽的懷抱就又哭得更加傷心了。
“別關起門來看世界,比你苦的人有得是,隻不過沒有讓你看到而已。
你知道那個雙麵唱法的明星嗎?就在輝煌的前夜窮得跳河自殺,不知道隻要等到明天天亮了就是輝煌的時刻。一個流浪漢把他救起,早晨流浪漢從垃圾處理站撿到幾個爛蘋果給了他當早餐,中午就接到了一個要他去唱歌的電話。
所以,你們搞藝術的人,永遠是玻璃窗上的蒼蠅,雖然一時出不去,或者已經到了碰得頭破血流的地步,但光明肯定沒有欺騙你,因為玻璃與出口已經完全相似了,沒有人告訴你,就像沒有人告訴一隻蒼蠅,再向上爬一步就是真正的出口了,就可一飛衝天了。
不要相信讓人吃飽的全是最後一包子的功勞,如果沒有前麵的幾隻包子打底,隻吃最後一隻會飽嗎?肯定不會!那麼苦難也是一樣,你們搞藝術的,誰能有慧眼看清最後一隻包子在哪裏?
你就把苦難當吃包子,總有一天會吃包的,別厭食好了。”自認不太聰明的曹圓圓,打死也不相信高益飛會是就此輝煌無望。
“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現在都已經這樣想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直到餓死也吃不到這最後一隻包子?如同安徒生一樣,直到死了也還沒有吃到最後一隻包子,後來他怎麼就成了童話作家之王?
這狗入的世道,非要等人死了以後才放過你?這是不是意識著還有一次******。比如推翻奴隸製,是社會的一大前進。如果現在的社會已經進入了真正的文明軌道,世界上為什麼還會有如此之多的詩人和作家自殺?不要說這隻是片麵性,相信一定跟社會關係有關。
當年推翻奴隸製時,奴隸主也認為這是因為他們有本事,或者聰明能幹才當上了奴隸主的,並非來源於剝削和其他。
狗入的,明星唱一隻歌就紅得發紫,錢多得可以打金棺材。為什麼作家寫一首詩就成了叫花子?這其中肯定是社會關係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