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賀蘭山下:一地塔影,一地佛印(1 / 2)

隨著寺院建築的增多,大批佛塔出現在西夏境內,這些古塔因其外在豐富的建築形製和內在豐富的文化內涵以及獨特的曆史價值,使寧夏有了“西夏佛塔博物館”之稱。一地塔影中,鋪陳著西夏哪些關於佛塔和西夏之間的故事?

塔式佛教建築,作為埋葬佛骨舍利的紀念物,供信徒們頂禮膜拜。藏傳佛教成為大白高國的國教,香火盛處,是一座座寺院塔群建築在王國的各個角落。其中最有名的是西夏時期最大的皇家寺院承天寺塔,經過修整後興慶府城郊最大的北塔,為甘州贏得西夏佛都之稱的甘州臥佛寺,欽建涼州感應塔,黃河之濱的青銅峽一百零八塔,西夏和宋朝前沿地帶的韋州康濟寺塔,賀蘭山東麓的拜寺口雙塔,賀蘭山拜寺口深處的方塔,被人們稱為寧夏“比薩斜塔”的宏佛塔,等等。

西夏時期的賀蘭山,無論帝王還是百姓的眼中,都是“神山”與“聖山”的代名詞。西夏的曆代君王相繼在這裏大興土木,建造離宮別墅、佛塔寺院、陵園寢殿,並派重兵設防。塔是見證佛教文化的重要建築,賀蘭山中僅有的3座西夏高層佛塔,都在拜寺口溝內(據說這裏因為有數百座寺院,因而得名百寺口,後被人們取諧音為拜寺口),這表明拜寺口在西夏時期的地位和佛教文化活動中的重要性。如今,時間和人為的雙重傷害使這裏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昔日繁華的祭祀活動與其他宗教儀式伴生的繁華景象,已經深深地埋在曆史的塵煙深處了。

1990年11月末,拜寺口溝內一座西夏方塔被不法分子炸毀,西夏文印製的9卷本佛經《吉祥遍至口合本續》和其他幾件有價值的西夏文物,在盜墓者的忽略中被拂去曆西夏史料記載,西夏在賀蘭山建有“佛祖院”“五台山寺”“北五台山清涼寺”“五台淨宮”等佛教寺院。佛教徒將文殊說法的道場設在山西五台山,西夏佛教徒也需要供奉文殊菩薩,但又無法到達五台山,便將賀蘭山中的寺院定名為“五台山寺”。拜寺口雙塔及其附近遺址,就是西夏時期的“五台山寺”故址。

拜寺口雙塔是寧夏境內僅存的唯一的西夏雙塔,雙塔皆為十三層八角密簷式空心磚塔。從其題材、內容與色調看,是藏傳佛教密宗藝術的遺跡。塔身將眾多僧人、羅漢、護法金剛、供養天和七寶、八吉祥以及獸麵、雲托日月、火焰寶珠等多種題材嚴謹有序地塑裝在一座塔上,為國內罕見。在西塔塔刹座天宮穹室壁麵、中心柱木、架中木和塔身佛龕內發現西夏文、梵文和漢文3種文字,而東塔未見各類文字,特別是塔身上的西夏文字、大量與西夏陵相似的灰布紋磚瓦、綠黃琉璃建築殘件與瓦當和滴水,進一步說明雙塔是西夏時期一處重要的皇家寺院,這裏一度是熱巴主持寺務和修行的地方。塔後的10排60座喇嘛塔林顯示,至少有60位藏傳佛教高僧在這裏譯經、弘佛、講學、修行,並最後在此圓寂。

承天寺塔是一座八角形11層樓閣式西夏磚塔,底層每邊長5米,建造在寬26米的方形台基上。底層朝東有一門,通過寬90厘米、長4.8米的券道進入塔室。承天寺塔是佛教在西夏興盛的一個標誌,銀川人習慣地稱其為“西塔”,她和北塔(匈奴人赫連勃勃執政時所建,西夏時成為興慶府城郊最大的群眾祭祀場合)像兩個孤獨的姐妹互相凝望著,也像兩個癡情的黨項女子,兀立在銀川的兩隅,遠遠地看著巍峨的賀蘭山、孤寂的西夏王陵,封存著那份西夏佛教記憶。

1990年,寧夏文物管理委員會的專家在銀川市北20公裏處賀蘭縣潘昶鄉紅星村東麵的一個廢寺(宏佛塔)裏進行勘查。這個西夏遺塔內出土的7尊藏彩繪泥塑佛頭像,或雙頰流淚,或單麵流淚,這些流淚的佛像打破了千百年來“佛不流淚”的神話,那滴滴清淚的因由何在,至今仍是個學術之謎。宏佛塔造型獨特,塔體中空外飾彩繪,風格渾厚古樸,是我國現存古塔中僅有的一例,塔身完全是藏密藝術的反映。說明藏傳佛教的建築藝術已深入西夏腹地,它的許多繪畫風格,在承襲中原傳統的同時,吸取回鶻、藏密的藝術成就,融入黨項羌的習俗,發展形成自己的特色和風格。這裏發現的西夏絹畫填補了我國繪畫史中卷軸畫的空白;發現的《玄武大帝圖》是國內發現最早的道家玄武大帝神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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