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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3099471,bookname=《重生田園生活》]
蕭煦回到雁門關下已整整一年。因著,剛回來那次的刺客之事,蕭煦和南宮皓他們知曉皇上蕭灝疑心於他們,於是,更加處處小心謹慎,事事部署周密。
這一年來,蕭煦和南宮皓幾兄弟與匈奴左賢王巴罕圖之間且戰且停。斷斷續續傳回京中的奏報也是有勝有敗,然而,他們隔三差五向朝廷索要的軍餉銀錢卻是與日俱增。蕭灝心中也頗存疑慮,奈何終究無有真憑實據,輕易也就動彈不得。
匈奴進犯的是平陽,平陽能否安然,直接關係京中廣安城和皇家命脈的生死存亡。朝廷之上,丞相王侍臣一味力挺北地軍營,時時拿京畿安危,江山社稷鼓動人心。百官朝臣戰戰兢兢,也隻盼著北地將士能擊敗匈奴,以保社稷無虞。於是,也皆讚成朝廷削減他用,以資北地軍需。如此,國庫已漸空虛。皇上蕭灝坐立不安,雖是正逢年關大節,但連日來,他急召丞相王侍臣,太尉司馬仲和鎮國公孟子良等重臣良將商討對策。
眼見著,前朝戰亂危機迭起,**嬪妃也自是無心喜迎新春。
這一日,雪下得肆無忌憚,漫天漫地的似要吞沒了這個世界。呂太後自永樂宮中再坐不住,喚一聲貼身內監“李連子,你去清心殿請皇上到哀家麵前來一趟。”李公公應了聲“諾”,便挑簾出去了。
半晌,蕭灝一身常服,肩披黑色鵝絨大氅,頭戴深紫絨帽,腳蹬裘皮暖靴,由著魏子曹近身打著一把油紙傘,急速步入永壽殿。母子相見,蕭灝行過問安禮,便上了暖炕坐著。呂太後屏退左右,獨獨留了兩人在房內細談。約莫一個來時辰左右,蕭灝方才辭了呂太後出永樂宮而去。
雁門關下,大雪冰封,兵馬將士一應待守軍營。這一日,正是除夕大節。蕭煦和將士們把酒歡歌,軍中辭舊迎新,一派喜氣洋洋。
是晚,蕭煦四人皆是酒足興盡,且已都有七八分醉意。蕭煦拉著南宮皓自營帳中坐著,又東拉西扯地的鬧說起來。幾人隻聽得他一會子說潁川玉佩,一會子說吹笛撫琴,大家皆是疲憊不已,也就由著他罷了。
一年來,自從那刺客逃走之後,趙益和陶燁也暗中調查過,但終究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刺客來去無蹤,平日裏,他們舉止言談間也是繃著神經的。蕭煦與將士之間也已是很久不曾這樣親近放鬆自己。今日是除夕,難得與大家同樂,故而幾人都多飲了幾杯。
蕭煦自顧自言,不多久便已鼾聲漸起。南宮皓喚了小海子進帳伺候他歇穩了,也就拉著趙益和陶燁出了營帳回去。
夜已至深,軍中一片沉寂,獨留天空裏紛紛揚揚的鵝毛般的大雪簌簌而下。南宮皓和趙益他們的營帳在軍中西側,離得並不遠,但借著雪光,慢慢走去,也要半刻時間。
南宮皓抬首望著暗沉沉的夜,對著趙益道:“數日大雪不止,京中不知有何狀況?”
趙益自黑暗中答道:“好歹也要過完年罷,我們也該歇歇手了,狗急跳牆,逼得太狠反倒不利。”
南宮皓沉沉地應著,“大哥說得是,隻是四弟有些心急。那邊有消息來說,他對我們的軍餉之事已大為不滿,恐怕也不會再這樣聽之任之下去了。”
一旁的陶燁正要出聲答話,隻聽耳邊“嗖”地一陣風過來。陶燁是習武之人,加之,武藝也甚是高強的。他倏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自身側飛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