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可能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熟練而輕巧地製住我的反抗,一張惡臭的嘴巴就混亂地蓋向我的臉。
時間如果可以暫停,後麵發生的事情就不是之後。就在張奎抽出手來扯我褲子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人走了過來。我的潛意識裏想要喊出救命,可是喉嚨卻不爭氣的卡了口痰。這時候我才知道,電視裏那些被強爆,女主嘶力呼喊救命的鏡頭,是不科學的。
“你是想呼喊救命嗎?可你完全可以自己抵抗。”身穿白色衣裳的人慢聲細語地說著,聲音很動聽,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比我絕對大不了多少。
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在心裏絕望了。心想你說什麼風涼話呢,換成是你我看你怎麼抵抗?當心張奎糟蹋完我就去征服你,到時候我可不救你。最多重複一遍你剛剛的那句話。
說來很奇怪,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在背後說話,張奎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任然毫無忌憚地胡作非為。再這樣發展下去,後果我都不敢想象。
“不相信嗎?世界上沒有找不到破綻的捆縛,也沒有固若金湯的防禦。”她說著就指引我試著用左手的食指戳張奎的腋下,然後右手列掌,奮盡全力劈他的肩膀。
可能人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對技能的參悟能力會驚人地強。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完美地完成了她指引的一係列動作,竟然一掌劈的張奎半天爬不起身。後來整理完衣衫,我是越想越來氣,扯起張奎又惡補了幾拳。
我是做夢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張奎這五大三粗的男人會被我按在地上抽打。看來這個白衣女子是個懂點武術的家夥。今天還真虧有她的出現,要不然我肯定找不到反抗張奎暴力方法的。想著我就覺得應該跟她說聲謝謝,但轉回頭卻見這女子竟然背對著我們,站在那跟個幽靈似的,紋絲不動。
“謝謝你啊姐姐。你的辦法真靈。”我對著她的背影喊。其實我們的距離並不遠,但我現在實在有點興奮。有什麼要比虎口逃生還值得慶幸的?
“王珊,你不要叫我姐姐,叫阿姨吧。”她依舊輕聲細語的說,聲音甜美,但透著一股子冷漠,叫人不敢親近。
我在心裏暗想,你還真會擺譜。我看你的樣子最多比我大三歲,不怕被我一聲阿姨叫老了嗎?
“嗯,謝謝阿姨。”我滿足她的虛榮心,試著叫了一聲阿姨。也確實挺別扭,但人家是救命恩人,讓我叫聲親媽都不算過分的。“咦?阿姨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叫王珊?你認識我嗎?”
“你出生的時候我見過你。”她說。
“阿姨你記性真好。”我在心裏暗自琢磨,我出生的時候她應該也沒幾歲,怎麼說的跟大人似的呢?她到底是誰?“請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叫丁欣。”丁欣說著就往前走了,連頭都沒轉過來看我一眼。
“王珊,你在和誰說話?”張奎忽然抬起頭四下望了望,好像一直都沒有聽到丁欣的聲音一樣,試圖尋找和我說話的對象。“你又叫阿姨又叫姐姐的,在和誰說?這地方不會是鬧鬼吧。”
“對,鬧鬼。你不就是嗎?”我又惡補了張奎兩拳,踢了幾腳就跑回馬路騎車回家了。這遭遇實在痛苦,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但從此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特別容易對有欺壓勢力的人產生仇視心理。
後來張奎又找過我幾次麻煩,他還邀了那些狐朋狗友在校園裏堵我,給我製造過一段時間的心理負擔。但奇怪的是,每當我有危險那個叫丁欣的女人就會出現。並且告訴我一些打鬥的技巧,如何如何輕而易舉的製服體重有我三個的彪悍。
再後來我上了高中,因為住校,我和丁欣的接觸時間反而越來越多。她常常在傍晚找到我,領著我在河邊學習一些古怪的本領。開始她會讓我用虎口捏碎雞蛋,漸漸的就把雞蛋換成了玻璃瓶和磚塊。她總是反複的提醒我,如果被我捏住的不是磚塊,而是一個人的脖子,我能瞬間殺死他嗎?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我的虎口現在能把磚塊捏成粉末。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用這項技能去殺人,隻是擔心再次遇到張奎那樣的事件,而措手不及。
對於丁欣,我覺得她應該算是我的師傅。不過我們師徒之間的關係有點緊張,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臉。每次和她見麵,都隻有一個少女背影,她總表現的很神秘又古怪。不過漸漸的,我也就習慣而不好奇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會發現丁欣她是沒有變化的,像是施了青春永駐的魔法。不管是身影還是著裝,甚至那一頭迎風飄展的黑發、銀色的發卡,都不曾改變過。她的聲音清亮而甜美,,,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