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醉夢樓幹嘛?”邢戰天下意識的問道。
曹公公抿嘴輕笑,陰陽怪氣,聲音很輕柔:“一個男人去醉夢樓當然是做……愛做的事啦!”
“既然他已經迷昏海瑤,又何必多此一舉去醉夢樓?”
這是一個疑點,一個國色天香的小美人被擄到府內,竟然還要先去嫖,這有些說不通。
整件事都透著陰謀的味道,但也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讓他說不出那裏不對勁。
“好像是被王煥之他們找去的,後來九殿下找了個理由,就提前回來了。”曹公公笑道。
“他犯這麼大的風險,對他有何利?”邢戰天問道。
“九殿下一直受人欺淩,自然也想要過好日子,宣王府是個不錯的靠山!”曹公公道。
邢戰天望了望天,像是歎息一聲,道:“再過一個多月,沐歌就要十六歲,到封王的時候了,到時候該把他封到哪裏?”
一般來說,到了十二歲,就可以封王,邢沐歌到十六歲才封王,已經算是最遲的了。
留他在京都一方麵是為了監視他,看看他有任何異常舉動,另一方麵是他一點實力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封王的資格。
“九殿下未曾修煉,如果要封王,恐怕會引起不服!”曹公公道。
“將他封王就是要考驗他,在孤的眼皮底下,他或許不會有異常舉動,如果他真的有異心……”邢戰天眼裏掠過一絲冷漠,道:“就不要怪孤無情。”
咳咳……說完,邢戰天便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皇要保重龍體啊!”曹公公趕緊上前輕拍邢戰天的背心,擔憂的道。
邢沐歌臉色難看的走出皇宮,直接跳上馬背,揮動著長鞭,駕馭的馬急速奔去。
一路上煙塵滾滾,行人紛紛避開,大街上頓時雞飛狗跳。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邢沐歌眼裏掠過一絲狠色,一閃而逝,很快就隱藏起來。
胭脂淚
相留醉
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你又想念她了?”
在一家酒樓上,有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其中一人喝了一杯酒,嘴裏念出幾句悠婉傷感的詞來,另一人則是在安慰道。
新月國中,能夠吟唱出如此哀婉的詞之人,隻有新月第一才子柳清遠。
柳清遠自幼才賦出眾,五歲便讀通經書,出口成章,是新月國最具有名氣的才子之一。
因其詩詞傷感哀婉,優美動人,又被稱為傷心才子。
他有一個至交好友李牧,才情不輸於他,跟他相反,李牧之詞豪放不羈,大膽寫實,人稱詩傑,與柳清遠並稱李柳。
塞外飛煙霜天冷
落日紅沙風塵滾
將軍百戰破敵城
不埋赤血埋黃昏
這首詩就是出於李牧之手,他描述了邊塞軍士們生活的疾苦,同時讚揚了新月國將士們浴血奮戰,舍生忘死保衛疆土的精神和毅力。
此詩一出,就引起了新月國無數才子所喜愛和熱捧,讓無數才子的誇談,朗朗上口。
“又是一年,花開花謝,歲歲枯榮,再相見,恐已是兩頭鬢發。”他又喝了一杯酒,想要醉酒解千愁,奈何酒入愁腸,更是相思苦來。
“我說柳大才子,我們能說點開心的事嗎?”李牧歎道,他總覺得柳清遠太過悲情了。
“那混球肯定又惹事了!”柳大才子看了一眼遠處,隻見一匹黑馬長奔而來,行人紛紛避退,鬧得大街上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