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李牧也望過去,在大街的另一頭,邢沐歌正鞭打著黑馬,疾奔而來。
“嘿嘿,我們去玩一玩吧。”李牧立即擠出壞笑,旋即從酒樓上跳了下去。
“賤民,給本殿讓開。”邢沐歌看見李牧攔在中間,二話不說,拿出馬鞭,刷的一聲抽飛過來。
李牧伸出兩根手指,將馬鞭給夾住,而後用力一扯,便把邢沐歌從馬背上拉起,飛出十多米的地方,還好他掉的地方有東西墊著,並沒有受傷。
“哈哈,九皇子,憑這點力氣可不能把我怎麼樣。”李牧說道。
柳清遠也從酒樓上下來,他看了看邢沐歌狼狽的模樣,臉上也浮現出淺笑。
“放肆,竟敢對本殿無禮,你想要被殺頭嗎?”邢沐歌勃然大怒,斥道。
“喲,喲,九皇子,你欠我們的九兩七錢還沒還呢,我們是來討債的!”李牧笑道,絲毫不把邢沐歌這位皇子放在眼裏。
“胡說,本殿是什麼人,堂堂新月國皇子,怎麼會欠你們的錢。”邢沐歌怒道。
“既然你不想還,那我們就隻好動手了!”李牧哈哈大笑,旋即就伸出手抓過來。
“來人,把這兩個賤民拿下。”邢沐歌見到他的護衛已經趕到,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那些護衛原本也想要上前來,但他們看見鬧事的人是李牧和柳清遠後,便沒有行動。
這兩人一個是大司馬之子,一個是上將軍之子,都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看清形勢後,眾護衛紛紛移開目光,反正就是不要摻和此事。
“草泥馬!”邢沐歌罵道,他這個皇子混得可不是一般的慘,被其他皇子欺負也就算了,就連大臣的兒子都可以來欺負他。
李牧就像拎小雞一樣把邢沐歌拎起來,在他身上摸索一邊,最後淘出了十兩銀子,便把邢沐歌放了下來。
“我就說今天左眼皮總是跳,原來是有人給我送酒錢來了,今天終於可以買醉了,我們一定酒醉不醒,人生夢一場。”李牧大笑道。
他們兩人拿著銀子,轉身就要走。
“慢著。”邢沐歌喊道。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吐了兩口唾沫。
“有什麼事?”李牧轉身問道。
邢沐歌看著李牧手中的銀子,最後咬了咬牙,道:“不是說九兩七錢嗎?還我三錢來。”
眾人暈倒,都無語的看著他。
還以為他要摞狠話,又或者要以勢壓人,結果是為了三文錢。
你不是皇子嗎?竟然還糾結三文錢。
“嗬嗬,我差點忘了,還有三文錢啊!”李牧伸手從柳清遠的身上掏出三枚銅錢,扔到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邢沐歌身上,不知他會不會撿起這三枚銅錢,堂堂一個皇子若折腰撿起三枚銅錢,就是接受對方的羞辱,這是比死還要讓人難受的事。
邢沐歌盯著三枚銅錢幾個瞬間,立即衝過去將銅錢撿起,臉上還露出興奮的笑容,就像是撿到一萬兩黃金一樣。
眾人石化,他真的撿了,還撿得那麼開心,難道他不知道別人是在羞辱他麼?
邢沐歌將銅錢放進懷裏,惡狠狠的盯了李牧一眼,旋即轉身拔腿就跑,還不忘摞下狠話:“可惡的李牧,本殿一定會回來找你算賬的。”
眾人鄙視的看著他逃跑,連馬都忘記坐了,就你這**樣還想報仇,下輩子吧。
“我們去喝酒吧,唉,可惜少了他,不然我們會喝得更快心。”李牧拍著柳清遠的肩膀,兩人一起走回酒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