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豈曰無裳1(2 / 3)

結果周阿熒向予等人一起瞪我。

“那個……三弟還是在這兒陪我比較好。”河白撓頭打圓場。

“是,是,我還是呆在這兒比較好,直到我爹答應結盟再說。不然人家招人家懷疑,多不好。”龍嬰斜眼睨周阿熒。

懷疑?懷疑什麼?難道懷疑龍嬰逃回去之後,就跟綠眉翻臉麼?可我看龍嬰不像這種人啊!再說綠眉跟元城結盟,確實對元城比較有利好不好!季禳才是吃虧的一邊吧。想到這點,我奮臂發言:“我給皇帝寫一封書信,問他肯不肯跟我們講和好不好?能不打戰,大家不打戰最好咯?”

向予跳過來揪我耳朵皮子:“換成你是皇帝,你把一個強盜打出三湖、都快趕進深山老林子了;另一個反賊也沒給朝廷討上什麼便宜。然後跟你說和談,大家劃地分治,你談不談?”

“我……”我眼淚汪汪。龍嬰河白一起歎著氣代我回答:“顯然他會談。”

為什麼要歎氣?我很幼稚嗎?嘎很幼稚嗎?!“皇帝也是愛護百姓的。打起戰來生靈塗炭,他也不願意的。我修書把現在看到的各地官員弊病告訴他,逼他想想清楚啊!而且,就算他不答應,有什麼損失嗎?”我奮聲抗議。

“有啊,他現在還不知道你在這裏,也不知道你對他仍然抱著這樣幼稚的希望。瞞著他,以後萬一開戰或者真需要談判的時候,希望可以把你作為奇兵推出去。”向予摸著下巴看我,仿佛在掂量我身上有幾兩肉供他屠宰。

“你何不直接告訴他我在這裏,把我當人質,必要時該殺就殺我、該剮就剮我!”我負氣。反正向予他又不是沒作過。

“上次就是這樣,結果沒奏效。當今皇上還真是吃軟不吃硬。”向予歎氣。

我我、我對牆忍住眼淚……

“說起來,也給六郎發封書信,問他有沒有興趣一同造反?反正他對厲皇、當今皇上,也都沒太大好感。”河白轉向龍嬰問,“信叫你爹傳過去好了。跟他講,程侍郎在這裏。”

把我當香餌?方錚對我的興趣比對季禳大,所以?這都是些什麼人呐!我從牆角含淚轉過頭,怒目。

“不好不好。”龍嬰完全無視我,對河白搖頭,“方大哥隻喜歡男人的,不像你男女通吃。侍郎又比大多數男人都帥,方大哥容易迷進去爬不出來,傷了兄弟和氣不好。”

這算什麼理由啊!我撓牆、撓牆!

呃……其實龍嬰也知道我是女人啊?居然把我當男的,跟河白講得一本正經的,太過份了,騙人都不帶眨眼。小孩子這麼走歪路不好,找到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定要……

“其實我覺得大家可以公平競爭,事先約好願賭服輸,不會傷兄弟和氣。再說,咱們仨如果兄弟同心、齊利斷金把侍郎思想做通,可以吃大鍋飯,大被同眠,其樂陶陶,豈不更好?”河白居然還認真跟龍嬰探討。這都什麼汙言穢語啊?我沒有聽懂。謝娘衝進來就砍了河白一鍋勺:“叫你帶壞程大人!”拉著我,“咱不理他們。咱們看約伯去,他有話要同你說。”

對了,約伯上次為了保護我,受了重傷,現在還在臥床。我該去探望他的。但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能不提,我扭頭對室中眾人道:“方錚的家人都在京裏,他如果造反,家人要遭殃,你們別害他。”

“像我一樣,隱姓埋名造反啊。”河白把手一攤,“現在家裏都當我死了。我如造反失利——啊呸呸呸——不關他們的事;我們如果得勢,我衣錦還鄉去保護他們,這有什麼不好?”

“主上說得也有道理。”周阿熒道,“白兄弟的父親在外省,到底隔著京裏遠,而白兄弟本人呢,落拓不羈,沒眼色的官場中人們不甚注意。而方將軍,少年英武,隨同程侍郎馳援雙瞳山,一戰成名,之後領將印、戍邊險,舉朝矚目,再加上他家世代都在京城,祖輩也比較方正古板,不如白兄弟、龍兄弟的父親能從權。硬做了,隻怕確實會生事端。再則,如今元城與綠眉都舉棋未定,方將軍若即刻倒戈,隻怕時機尚未成熟,反誤了他。左右如今天色漸冷,北虜暫時不會進犯了,方將軍守在北邊,目前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不如等我們結定盟約、充實了力量,再徐徐打探方將軍的情形,以定計策。這樣如何?”

他說的這番話,中肯公允,我聽得連連點頭,其他人也都服氣。謝娘道:“談好了?談好了大人去見見約伯吧。”挽著我的手出去,“他真有話要跟你說呢。”

“議軍之大堂,怎麼能容婦人任意出入。”河白在後麵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