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發生了什麼關係?!”向予大大的瞪起眼睛。
瞪得這麼大,太假了啦!我揍他:“我問陳其華跟元王爺是不是很熟!”
“陳家是元城的官員,所以也許認識吧。”向予聳聳肩,“我怎麼知道。”
“陳其華在閨中當小姐時你就當人家師父了啊!她的事你會不知道?”
“她的事,你都不知道,我怎會知道。”向予兩手一攤,開始耍無賴。
“你!你明明就是知道他出於某種原因一定會賣我麵子,才放心讓我去元城,都沒有派人保護我!”我跺腳。
“這個你冤枉了我。”向予正色,“我派了。”
“誰?”
角落裏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我。”約伯冒了出來。
“你傷還沒好,敢不聽我的話亂跑?!”我血往腦門上躥。
“好了。”約伯掀起衣襟想給我看,臉一紅,又放下:“主上恕罪。”
他想起我是女兒身,覺得叫我看身上的傷是冒犯我?其實看一眼,又有什麼冒犯!我道:“就當我是男的好了,不用嘰嘰歪歪的客氣,肉酸。”向予和約伯一起笑了笑,沒說話。
水玉知道和平結盟後,隻咕嚕了一句話:“現在穩定了吧,那麼……”
“什麼?”後半句我沒聽清,支愣著耳朵問。
“您可以考慮婚事了嗎?畢竟姑娘家的青春……”水玉再次把話尾巴吞進去。
“切,離穩定還早呢。什麼青不青春,趁青春把你先嫁出去!去去,回三湖去,跟謝娘一塊兒呆著,那兒安全。”我把她趕回去。
官兵已經開始攻打星博。
元城的東北邊有劍壺險關,由龍嬰把守,聽說他把他哥哥救回來了,目前跟官兵對峙著,狀況還好。官兵攻不下劍壺關,就轉而南下攻打星博。這是要津重鎮,當初元地還屬於中央管轄時,厲祥和季禳前後腳都有投入修築,如今白便宜了綠眉和元王爺的軍隊,據城而守,十天半個月的官兵打不下來。
元王爺當然不在星博。一簽完約,他老人家又縮回元城去了,拜托綠眉將領幫忙同星博原來的守軍一起守城。說起來,他自家的城池,怎能輕易讓別人的軍隊入住。他毫不介意的讓綠眉幫忙,可見坦誠。
官兵數目極多,看得見的總有萬餘,來到星博城下後,行動很迅速,晝夜不停砍伐樹木運抵城下,用這些樹木築成平台四座,每座高度與城牆高度相同,上麵還立起幾座火炮,直接向城頭轟擊。幸好那炮彈隻是大鐵球,大約火藥推動力有限,鐵球還不能太重,做成空心的,打過來之後,破壞力有限得緊,我們連夜也在城頭上再築一小城,在這小城後安置投石機,向對麵擲大石,鐵來石往,每日都有人“哇呀”一聲,頭破血流、甚至肢體斷折,好在雙方的準頭都不高,雖有傷亡,不至於影響到整體戰力。這般對打兩天後,他們的木台子不知被打壞多少架,拖下去重新修補,再樹起來,我們城牆也有塌陷,一時無法修補完整,官兵一見缺口,便火炮、弓弩一起對準缺口大放,士兵很難露頭補牆,而官兵已經整隊衝過來,薛將軍即下令:“能在缺口處立起一個土堆的,就賞獎一個元寶!”重賞之下果然有勇夫,士兵如過江之鯽衝過去,前赴後繼,在缺口墊起十幾個土堆,城牆上頭也用大石利箭掩護他們,又在枯草上澆滿油,燒著了丟下去,官兵隻能退卻。有幾個被星博士兵擒下的,即刻斬首,掛在牆上示眾。借這段喘息時光,河白指揮士兵們把厚木板墊在缺口上,再用土石堆上踏實,城牆又複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