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下麵是長長一條地道,不知通向哪裏。朱靈剛剛的嘶聲示警、還有丟狼牙棒的動靜,應該能把人引來了。夠不夠應付厲祥的?朱靈拉著我往地道裏走。沒有燈,隻有不知何處透來的微弱光線,我們隻能摸索著走。這條地道不是很平整,而且隻是泥土,有拐彎、牆壁還有坑坑窪窪的地方。朱靈把我按在牆壁上。那處坑窪,正好供一個人如壁虎般貼在上麵。
“你藏在這裏。”他耳語道,“脫衣服給我,我去引開他。”
是,他身形跟我接近,漆黑的地道裏分不太出來。但我怎麼可以?他年紀比我輕,一定要犧牲的話,年長者有義務犧牲自己保護孩子不是嗎?連動物都能做出這種選擇呢!
我正待同他爭辯,該死的朱靈一指封住了我的穴道。
受悶香的影響,他的指力微乎其微,最多封住我一刻鍾。一刻鍾在此時已經夠要命。
朱靈動手解我的衣服,動作該死的快。我說他是不是很習慣脫別人的衣服?!
碰到我的脖頸,他手指忽然一頓、微微的一顫。他知道了。
他並沒有碰我的胸口,利索的把我的外衣脫了下來。
“我要跟你打,隻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是你在阿帆救下來那個男孩,水災時,他們要吃我肉那個。”他輕輕說,“我一輩子記得你救下我時有多溫柔。”
有這回事?我記不太清。是的水災,是的我跟波叔、大非去找河白謝娘時,擒下了幾個吃人肉的家夥。但男孩子嗬……麻袋裏十多歲的男孩?時間過去能有多久,他怎麼會從可憐兮兮的男孩子成長為獨當一麵的小將軍!這說不通。
他嘴唇在我臉頰上很輕很輕的碰觸了一下,離開,消失在我們來的方向。我僵立的貼壁而立,盡力試著衝開穴道,其他什麼事都做不了。
我背上已經全是冷汗,****了中衣,貼著泥壁,不曉得有多不舒服。
一隻手伸過來,溫暖的,握住我的手臂。朱靈?我刹那裏有多歡喜!
他把我直接扛到肩上。
這麼高大、這樣的氣息。灼人的毒藥。錯不了,是他。我閉上眼睛,一下子跌入絕望的深淵。
他並沒有解我的穴、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一路扛我出去,搭上馬車,把我運到了他的地方。時間過去,我的穴道自己解開了,但他鎖住了我的四肢。
其實他的點穴功夫不知比朱靈強多少呢!但不費那個事,隻用最原始的鐵鏈鎖住。他就是這樣的人。
我們沒有交談。他什麼都沒說,替我洗澡、洗頭發,再替我擦幹,手勢都稱得上溫柔。然後他占有我。
他不費心跟我說話,不想與我溝通。隻有肉體的交流,這好像是他唯一在乎的事。
“你是愛我的。”一次高潮之後,他在我耳邊得意道。
“身體反應是動物本能,任何健康成年人都會有。其他男人比你更能幹也說不定。”我淡淡的回答。
他用力的勒住我身上的鐵鏈,直到勒出血來。
房間裏垂著很厚的帷幔,隻靠巨燭照明,我說不清過去了多少天。他打扮我,有時用墨筆在我身上畫蘭花、有時候給我套上鑲寶石的項圈,有時用厚重的華服替我盛裝打扮、卻把我的頭發剪短——像我劫持皇後離開他時那麼短。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愛卿。”他微笑著,吹開我的劉海,細心替我抹上胭脂,手指離開我的嘴唇時,他的嘴壓上來,咬破我的嘴唇,我的血湧出,他便吮吸,吮吸的動作都很細心。
我不再費心猜想這些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樂趣。他已經瘋了。
“你逆來順受了,這樣不好。”他離開我的嘴唇,觀察著我的目光,沉吟,“像個娃娃一樣,把逆來順受當作反抗,這樣無趣——當然你就想讓我無趣不是嗎?”他笑起來,“我們試一下別的方法好不好?”
他取來一件珍珠披肩,每顆珠子都渾圓勻稱、大如雀卵,珠輝之美,令燭火都為之失色。
“我要宴請大臣,你披上這個去見客吧。”他施恩般道。
我身上除了他畫的蘭花之外,什麼遮蔽都沒有,就憑這個去見客?!我冷冷的瞪著他。他不見得瘋到這種程度。
“好吧,好吧,我舍不得。”他舉手讓步,替我穿上雪白的中衣、淡紫的裙袍,再掛上珍珠的披肩,“邵老頭從西域給我找來的,真是好東西對不對?他一向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