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道:“第一堡高手如雲,高府中兩位姑娘,如若真是各負絕技,堡主一個人去,未免是太過草率了。”
黃靈道:“去的人,對我一定要有幫助,假若要我回頭來照顧他,那豈不是越幫越忙了?”
何寒衣笑一笑,道:“在下自知武功難和堡主匹敵,但自信還可自保,就算幫不上忙,也不會壞了堡主的事。”
黃靈道:“何兄的武功,足可以去得,不過,你如心裏有太多的束縛,那就很難施展了。”
何寒衣道:“堡主所說束縛的意思,在下還不太明白。”
黃靈道:“意思是說,高天健那位義女,武功很邪,做事也不按正規,她很憐才,一套量才的標準,就在下聽到的消息,何兄很適合她那標準。”
何寒衣道:“這些年來,在下追隨堡主,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黃靈道:“哦!”
何寒衣道:“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拔劍而起,戰死何憾,但非要用些手段不可,也要找一個適合的人才好,我推薦葉兄。”
黃靈道:“有一點,我必須說明的,也就是量才的尺度,掌握在別人手中。”
何寒衣道:“如若幫主同意在下同往,在下自然遵命行事。”
黃靈道:“好!今夜中,咱們兩個人去。”
葉長青、華妙真齊聲接道:“咱們也跟去瞧瞧如何?”
黃靈搖搖頭,道:“不行,咱們不是去拚命的,去人太多,有害無益,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何兄,好好的坐息一下,今夜二更時分,咱們走一趟第一堡。”
華妙真竟然微微一笑,道:“堡主,小妹有一得之愚,奉上堡主。”
華妙真道:“最好堡主在第一堡外,安排下接應的人。”
黃靈道:“好!這件事就請華姑娘多費心了。”
華妙真笑一笑,道:“我看如若要安排人手接應,那就要全力以赴,如若堡主真的被人迫了出來,隻怕會有一場激烈之戰,勝負之分,對雙方都有很大的關係。”
黃靈道:“華劍使指揮埋伏,安排人物。”
華妙真道:“葉兄,萬兄,屠兄和我,全數出動,另外,四個暗器高手隨行。”
屠無方道:“華姑娘,這不像埋伏,好像要決戰似的。”
華妙真道:“本來就是一場很嚴重的搏戰,希望用不著我們出手,如是很不幸的出了手,那就是一場決戰。”
萬勝道:“華劍使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華妙真道:“第一堡的高天健,刀法卓絕,人稱中州第一刀,但他並不是最可怕的人。”
萬勝道:“難道第一堡中,還有比高天健更厲害的人物不成?”
華妙真道:“對!”
葉長青道:“什麼人?”
華妙真道:“吳雙女,也就是高天健那位義女,第一堡的大小姐,她本姓吳,名雙女,認在高天健膝下之後,改名叫作高無雙。”
屠無方道:“吳雙女?這名字從未聽過。”
華妙真道:“她還有一個外號,你麻子一定聽過。”
屠無方道:“說說看。”
華妙真道:“五年前,像一道閃電般掠過江湖的天女,那位姑娘你該知道吧?”
屠無方道:“會是她?”
華妙真道:“對,就是她,高天健費盡了心機,才把她收入第一堡中。”
語氣一頓,接道:“堡主的消息很靈通,也花費了很大的心血,隻是,得到的消息,不夠完整。第一堡中第二個可怕的人物,是高天健真正的女兒。”
黃靈道:“看起來,華劍使知道的事情,似是比我還多一些。”
華妙真道:“對!因為,我有一個侄女在第一堡中作丫頭,就是那位真正高姑娘的近身丫頭。”
黃靈道:“那就無怪了,關於高天健的女兒,又是怎麼回事?”
華妙真道:“堡主的消息不錯,她是用的七色劍,七把劍,七種顏色,七種作用,她才是第一堡中,第二個可怕的人物。”
屠無方道:“大名鼎鼎的高天健,難道隻是第一堡中第三號人物?”
華妙真道:“那倒不是,第一堡的權力仍握在高天健手中,吳雙女、高幽蘭都很聽高天健的話。”
屠無方道:“想不到,高天健這麼一個偽君子,偏會有這麼一個女兒。”
華妙真道:“如果追出來的是高幽蘭或吳雙女,那都免不了一場大戰。”
屠無方道:“合陰陽堡五大劍使之力,鬥鬥吳雙女,或是高幽蘭,大概總是可以吧?”
華妙真沉吟不語。
屠無方道:“說話呀!你對她們很清楚,為什麼不多說給我們一些資料呢?”
華妙真道:“因為,我覺著,咱們五個人合力對她們,隻怕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黃靈笑一笑道:“如若把我也算上去呢?”
華妙真道:“堡主的武功,高深難測,不過,最多也隻能對付她們一個。”
黃靈一笑道:“你們還是高估了我,老實說,對付吳雙女,我沒把握,對付高幽蘭也一樣沒把握。”
華妙真笑一笑,道:“堡主,這是不是太謙虛了。”
黃靈道:“那倒不是,我碰上吳雙女,十有九必敗,如若碰上七色劍,也十分麻煩,武功一道,雖然十分博雜,但七色劍,你們哪個見過?”
葉長青道:“一個人用七把劍,有七種作用,可是從未聽過的事,那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武功,我連想也想不出來。”
華妙真笑一笑道:“關於七色劍武功,我倒是聽到一些,不過,是不是正確,我卻不敢擔保,諸位要不要聽一聽。”
何寒衣道:“好啊!縱是道聽途說,也比完全不知道的好一些。”
華妙真道:“也不完全是道聽途說,我那位侄女看到的,給我透露了點內容,不過,高幽蘭練劍之時,非常秘密,縱然是貼身女婢,也不能窺伺,但我那位侄女,追隨她五六年,一向被她視作心腹,也隻見過她一次練劍,聽說,七色劍可以同時在她的身側飛舞。”
葉長青道:“怎麼可能呢?兩隻手,最多能用四支劍,那已經不得了啦,七支劍,又如何一個用法呢?”
華妙真道:“這一點,當時我也不太明白,不過,事後我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推敲之後,想出了一個可能。”
葉長青道:“願聞其詳。”
華妙真道:“一個人隻有兩隻手,操縱七支劍的變化,實在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隻有一個辦法,可以使七支劍,都不致脫離掌握,那就在七劍之後,係一根細索。”
葉長青道:“不錯,不錯,除此之外,絕不可能再有第二個辦法了。”
華妙真道:“咱們就算想出了其中原因,但我一直想不出對付的方法。”黃靈道:“如若世上真有對付七色劍的辦法,也要看過她施展之度,才能想個辦法出來。”
何寒衣道:“華姑娘,對那吳雙女,你又知道多少?”
華妙真道:“我隻是聽人說的,希望諸位聽了,不要影響到你們的心理才好。”
黃靈道:“不要緊,你說吧!在場之人,都是久曆江湖的人物,經過了不少大風大浪,就算聽到了什麼恐怖、震驚的事,也不至於嚇得全無鬥誌。”
華妙真道:“事實上,我自己亦不相信這件事。”
黃靈道;“吳雙女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華妙真道:“聽說她練成了一種掌力,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掌力,中人之後,不見傷痕,但內部卻開始腐壞。”
在場之人,全都聽得一怔。
葉長青道:“這是什麼武功。”
華妙真道:“好像叫什麼消魂摧心掌。”
黃靈道:“我想不出,中原武學門派中,有這麼一種武功。”
華妙真道:“吳雙女的武功,非得自中原門派之內,這一點,大概可以肯定了。而且,她一身詭異的武功中,也確有幾種可怕的武功。”
她似是盲未盡意,但卻突然住口。
華妙真突然提高了聲音,道:“還有一處地方,進入第一堡的人,不可不知。”
黃靈道:“神刀堂。”
華妙真道:“對!神刀堂,那是高天健親自控製的實力,但不知堡主對神刀堂,又知道多少?”
黃靈道:“我隻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卻不知詳情。”
華妙真道:“我也知道有限得很,因為,神刀堂才是第一堡中唯一神秘的地方。”
黃靈道:“華姑娘知曉多少,就說多少吧。”
華妙真道:“那是第一堡中一處隱秘之地,裏麵住了一些年青人,這些人,都是高天健親自調教出來的用刀高手。”
何寒衣道;“隻有這些?”
華妙真道:“神秘處,是他們訓練的方法,第一堡統治的江湖組合,已經十分龐大,所以,神刀堂的人,一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沒有人知道這些人究竟有多大的成就。”
何寒衣道:“第一堡中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無怪江湖上,一直沒有人能輕入第一堡了。”
黃靈道:“也許有不少人去過,隻不過,他們已經無法把見到的事物,泄露於江湖之上了。”
一直很少說話的萬勝,忽然開了口,道:“高飛虹被迫服毒,狂龍和飛鷹失蹤,這些事,第一堡中豈會不知?”
黃靈道:“就算高飛虹怕毒發而死,不敢說出去,高天健也應該知道了,咱們隻有一點幸運的機會,那就是高天健不在堡中,群龍無首,一時之間,他們無法有所措施。”
華妙真道:“最好,咱們祈求高天健在第一堡中。”
屠無方道:“華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華妙真道:“因為,高天健不在第一堡中,管理第一堡中的事務大權,就落在了吳雙女的身上,高天健雖然智謀百出,但在咱們的心目中,還有軌跡可尋,吳雙女那就全不是那回事了,她要如何措施了,咱們完全無法猜測,而且,在她手中出了事,她必會全力以赴,一旦發現了什麼,必然苦追不舍。”
黃靈道:“倒也有理。”
萬勝道:“為今之計,先想法子,把吳雙女和高幽蘭製服。”
華妙真道:“說說簡單,但要製服這兩個丫頭,隻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刀勝道:“咱們將計就計,把兩個丫頭引出來,合咱們幾人之力,予以搏殺。”黃靈道:“吳雙女為什麼甘為高天健所困,這中間,必有原因。”華妙真道:“自從踏入第一堡後,她好像消失的雲煙,不在再江湖露麵,高天健用什麼方法,竟然使她甘願蟄伏第一堡中?”
黃靈道:“隻要咱們找出這個原因,就能使吳雙女脫離第一堡……”何寒衣道:“不管如何,咱們先去第一堡看看,照咱們的應變準備。”
黃靈道:“好!就這麼決定了,我和何劍使如若在五更時分,還未出來,你們就不用等了,陰陽堡中事務,此後就歸華劍使率領,大家休息一下吧。”
華妙真道:“堡主,我強煞了也是一個女流之輩,我看……”
黃靈揮揮手,道:“當仁不讓,華劍使不用多說了。”
二更時分,黃靈和何寒衣換了一身夜行衣,帶了兵刃、暗器,直撲第一堡。
就在兩人去後不久,葉長青、華妙真、屠無方、萬勝,帶了十個劍手,也離開了作坊。
他們早已經有了很精密的計劃,所以行動起來,十分快速。
第一堡占地很大,有一部分建築在山坡上,堡前鬆竹環繞,但卻經過了很精密的修整,雅致中,不妨礙遼闊的視線。
寬約三丈的護堡河,引山泉彙成了一股深過兩丈的清流。三丈六尺高青磚修築的堡牆,外麵光滑異常。
就算第一流的輕功;也無法在三丈外拔身而起,越過護堡河,再竄升三丈六尺,登上城堡。
第一堡的正門處有一座兩丈多寬的木橋,橋上高挑四盞氣死風燈,方圓數丈內,亮如白晝。
堡門兩側,就青磚堡牆上,建了兩座突起的碉樓,高過堡牆兩丈。
那是第一堡的兩隻眼睛,如在白天,站在這兩座碉樓上,極盡目力,大約可看到十裏之內的車馬行人。
幸好是夜晚,今夜又無月。
黃靈和何寒衣藏身在鬆竹林內,窺伺了不短的時間,但兩人一直想不出進入第一堡的法子。
何寒衣歎口氣,道:“看來,我們進入第一堡的機會,實在不大。”
何寒衣道:“總不能就這樣退回去。”
黃靈道:“我在想咱們由橋上走過去,是機會之一。”何寒衣道:“那四盞很明亮的燈,可以照清楚橋上飛過去的一隻小鳥,倒不如繞到後麵看看,也許,那一片依山建築的地方,會留下機會。”
黃靈道:“高天健是何等人物,我想容易混進去的地方,戒備得更為森嚴。”何寒衣苦笑一下,道:“看來,咱們隻好回去了。”
黃靈道:“你會不會水?”
何寒衣道:“遊過去?”
黃靈道:“遊過去,用壁虎功,爬上三四丈的磚牆,也許咱們都可以做到。”
何寒衣道:“那青磚築成的牆壁很光滑,不過,我想總可以試試。”
黃靈道:“我擔心的是,以高天健的陰沉,這護城河的水中,是不是會有古怪。”
何寒衣道:“高天健老謀深算,這一點倒是不可不防。”
黃靈忽然身軀滾動,塵土末揚的人已到了河邊。
隻見右手一揚,一物破空而出。
一道寒光,掠著水麵平飛,波的一聲,釘入青磚壁中。
青磚很堅牢,但黃靈打的小巧銀梭也很銳利。
銀梭後麵,帶了一條很細的絲索。
絲索雖細,卻很堅牢。
黃靈拉緊絲索,那索繩隻高出水麵兩三寸,舉手一招,何寒衣緊隨著翻滾過來,雖然未見戒備,但兩人仍然極端小心。
黃靈低聲道:“這條線索,可以負重在二十斤左右,何兄大概可以過去了。”何寒衣道:“大概可以。”
黃靈點點頭,道:“好,你先過,渡過護堡河之後,就以壁虎功上堡牆,小心堡牆上的巡守。”
何寒衣點點頭,挺身而起,一提丹田真氣,踏索而過。
黃靈隨後而至。
黃靈在竹子上打的是活結,微微用力,扭開了索繩。
當真是羚羊掛角,不留一點痕跡。
收回了銀梭,立刻施展壁虎功,上了堡牆。
堡牆上麵相當空闊,四五個人並排走,不會有擠的感覺。
堡牆上,未見巡衛。
也許,第一堡在江湖上的名氣太大了,大到沒有人敢輕捋虎須,堡中的防衛,也逐漸鬆懈下來。
伏首下望,隻見堡內大部分地方,都一片黑暗,隻有三四處地方,點有燈光。
何寒衣輕輕呈了一口氣,道:“堡主,好象全無防衛。”
黃靈道:“這才使人有無法下手的感覺。”
何寒衣道:“咱們是不是先到有燈光的地方去瞧瞧?”
黃靈道:“先找一個人問問,了解一下堡中防衛的形勢,你在這裏等候,我下去找個人問問。”
黃靈身法輕捷,夜色中,有如一頭巨鶴。
三丈多高堡牆,落地之後,竟然不聞聲息。
但見他的身軀閃丁閃,已經沒入夜色之中。
片刻之後,黃靈出現堡牆之上,舉手相招。
何寒衣飛下城堡,低聲道;“查出了什麼沒有?”
黃靈道:“咱們來的時間很好!”
何寒衣道:“什麼意思?”
黃靈道:“原來,這第一堡的巡守,由三更時分開始,一旦開始,就嚴密異常,現在已快接近三更了,咱們可以看到第一堡防守的情形了。”
何寒衣道:“這倒是江湖上從未有過的事,三更時,才開始巡守!”
黃靈接道;“一般夜行人的習性,大都是三更時分才出動,三更到五更之間,大體上說來,是一般人睡得最熟的時刻了。”
何寒衣道:“咱們現在應該如何?”
黃靈道:“我已經找到了個很好的藏身地方,咱們先看看他們防衛之後的情形,然後,再找出下手的辦法。”
那是一座小庭院,院中有一株高大的白楊。
黃靈、何寒衣爬上了高大的白楊樹上。
何寒衣心中一動,道:“堡主,那個泄密給你的人呢?”
黃靈道:“他睡得很甜,不到明日午時,大概不會醒過來。”
何寒衣道:“咱們今夜中被人發現了行蹤,那人是死是活,反而不太重要了,如是今夜咱們避過敵鋒了,那他明午醒來,豈不是要泄漏咱們的底子了?”
黃靈道:“好!好!何兄的顧慮越來越周到了,這就是江湖經驗。”
何寒衣笑一笑道:“我想堡主早已想到了。”
黃靈點點頭,還未來得及答話,突聞一聲急促的鼓聲,傳了過來。
不知那是什麼做成的鼓,聲音沉重,響徹全堡。
三通鼓過,第一堡中,突然同時亮起了七處火把。
每一處火把,計在十支左右,七處火把立刻使得第一堡中,有著明亮的感覺。
緊接著,城堡上,各處要道街口,都有火把亮起。
不過片刻功夫,原本沉臥在夜色中的第一堡,忽然間一片明亮。
火把向全堡蔓延,到處都是提刀執槍的勁裝人在奔走。
真是一瞬之間刁鬥森嚴,如果沒有充分準備的人,進入第一堡後,勢非立刻被人發現不可。
黃靈、何寒衣,藏身的白楊樹下,也有—隊巡守的堡丁經過。
他們一行三人,一個人手執火把,腰懸長劍,另外兩個左右隨行,一人提搶,一人提刀。
這是很嚴密的編組,小組中每一個人,運用的兵刃,都經過很細心的調配。
巡行的路線,似乎都經過了嚴密的安排。
但見火把流動,很快地伸延全堡。
隻要有人在堡中行動,絕對無法避過這嚴密的搜尋。
幸好,黃靈和何寒衣是在白楊樹上,而這株白楊樹,又在座小庭院中。
何寒衣低聲道:“堡主,這不像是一般的巡守,好像他們在找什麼人。”
黃靈也發覺情勢有些不對了,皺皺眉頭,低聲道:“好像是在追查什麼。”
滿布全堡的火把,大部分靜止下來,隻有少數在活動。
黃靈、何寒衣藏身的白楊樹下不遠處,就有一支火把停下一組人守在那裏。
距離白楊樹,也不過三四丈遠。
何寒衣心中道:“好嚴密的搜查。”
兩個青衣佩劍的女婢,引導著一個身著淡綠勁裝的少女,行了過來。
守在岔道上的人物,似乎是對綠衣少女極為崇敬,肅立垂首,望也不敢望一眼。
綠衣少女目光一掠那執火把的黑衣大漢,道:“你們是那—堂的手下?”
黑衣大漢道:“神刀堂下,第四十七組。”
綠衣少女道:“你看過這附近的形勢了?”
黑衣大漢道:“看過了。”
綠衣少女道:“你覺得哪裏最可疑?”
黑衣大漢道:“可能隱藏敵人的地方屬下都不會放過。”
綠衣少女道:“我如果是潛入堡中的敵人,我就會隱藏在那株白楊樹上。”
何寒衣心頭一震。
綠衣少女的目光,突然投注在白楊樹上,道:“那裏居高臨下,可以看清楚堡中景物的一切。”
黑衣大漢道:“是!屬下會仔細的搜查。”綠衣少女打量了白楊樹良久,帶著女婢離去。
她在停留時,何寒衣不敢說話,直待她離去之後,才低聲問道:“這人是吳雙女,還是高幽蘭?”